养牛人真遭罪吗 小品实话实说

养牛人真遭罪吗 小品实话实说

大家好,关于养牛人真遭罪吗很多朋友都还不太明白,今天小编就来为大家分享关于小品实话实说的知识,希望对各位有所帮助!

纯阴八字要保密

纯阴八字要保密

纯阴八字要保密?纯阴命是八字里全是阴的格局,这种人万中无一。按古代民间的说法,这种纯阴命的人,天生就有通灵的能力,能沟通自然,几乎是神的宠儿了。但是,纯阴命却要从小就保密,这是为什么呢?下面,就一起来八字入门栏目了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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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阴命为什么要保密:

纯阴命是指命理八字都是属阴的。阴阳结合方生万物,如果纯阴或者说全阳都会是失去平衡,都是病态。在中国古代故事中,如果出现了纯阴命格的话,总是带着一些神秘的色彩,也让人心生畏惧。传说八字纯阴女子容易克到身边的人,特别是那些阳气很重的男性,一旦八字纯阴女子心中对人产生怨恨的话,那么那个阳气重的男子可能要遭罪了,因此比较忌讳女子纯阴命。而男子纯阴命会比较娇弱,民间所说的“娘气”,我们都希望男孩子阳刚一点,因此男子也避讳纯阴命。所以,一般来说纯阴命会避免被别人知道,避免异样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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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阴纯阳的八字特征是什么

有点四柱八字命理基础的人都知道,八字是天干搭配地支组成的。

四柱八字全部都由双数的天干地支组合而成的命盘,即为四柱纯阴命盘。八字的八个‘字’都是属阴,属阴的天干,属阴的地支。根据以下可对照:

天干: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单数为阳,比如甲,丙等,双数的为阴,比如辛,癸等。

地支: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单数为阳,比如子,寅等,双数为阴,比如丑,亥等。

四柱纯阴纯阳不光看四柱八个字是否都是阴或阳,如果是,首先判断为全阴或全阳,主要还要看地支藏干是否也是全阴或全阳,如果是,则可判定为纯阴或纯阳;如果地支藏干中哪怕只有一个余气是阳或阴,也不能断定是纯阴或纯阳,真正纯阴或纯阳的人很少很少,全阴或全阳的人不多,但相对纯阴纯阳的人要多一些。

爷爷100岁了

爷爷100岁了

爷爷今年100岁了。

不过...

不过...

不过,爷爷已经离开我们二十五年,但我还是经常想起他,想起他坐在院子门的门槛上,在“吧嗒吧嗒”地抽着烟,感觉他从未走远。

爷爷留下的唯一一张一寸照片,一直被哥哥保存着,我知道哥哥对爷爷的情意,所以,我不忍和他要那张照片,本想弄一份复印件,但觉得那样做就多了情感上的隔离感,离爷爷又远了一层,就让爷爷留着我的脑海里吧!这样更温暖,更亲近!

爷爷的模样已经渐渐模糊,当我快想不起来的时候,我就会翻看罗立中创作的油画《父亲》,因为那古铜色的,满是沟壑的脸异常亲切,加上那充满期待的眼神,像极了爷爷。

爷爷不是我和哥哥的亲爷爷,但我们一直觉得爷爷就是我们的亲爷爷。

爷爷和我们没有见过的奶奶结婚后一直没有孩子,于是,他们就从奶奶的妹妹家,将妹妹家的一岁多的长子过继到爷爷家,这个长子就是我的父亲,爷爷奶奶很疼爱他,父亲几岁了,出门都是爷爷奶奶扛着走,不让父亲脚沾地。可是一家三口幸福的时光并不长久,奶奶在一次到门前的大河边拎水时不幸溺水身亡,孤苦的爷爷带着父亲相依为命,并将父亲拉扯成人,还把父亲培养成一位人民教师,可他却终身没有再娶。

在我的记忆里,爷爷就是一个忙忙碌碌的人,他少言寡语,因为他讲话太少的缘故,我甚至觉得他木讷。我很小的时候,爷爷总会挑着一副糖担子去外地走乡窜户,靠卖点小玩意、小零食这类东西挣些小钱补贴家用,每次爷爷出门一次,短则十多天,长则一个月才能回家。六十多岁的人了,而且又是那么“木讷”,生意自然就不怎么好,可是他还是默默地一趟一趟地走出家门。我至今都不知道他一个人在外,吃在哪里?住在哪里?现在静下心来想想,其实,还用深究吗?他那么老实、木讷,从来不求人,一切靠自己的人,挣得一点小钱,还要想着刚刚盖了新房四处有债的父亲,两个还小的孙子,身体多病的儿媳妇,自己又能吃在哪里呢?住在哪里呢?我不忍心去想象。

这样的光景过了几年,直到有一次,爷爷咳嗽得厉害,父亲说什么也不让他出门了,对爷爷说:“就不要再出去了,也六十几岁的人了,你再出去,跌在哪里?别人要骂我不孝了。岁数大了,不要出去了。”父亲也是一个不善言语的人,和爷爷说话很少,能一次性说这么多,真的不少了。爷爷感受到儿子的心意,这才不情不愿地放下手头的糖担子。

爷爷不再出门了,身体慢慢也好了起来,但他终究是闲不住的。白天,他会帮着集体养牛,那也是半个工分呢!除了养牛,爷爷还会在房前屋后帮着妈妈种上很多的蔬菜,各种各样的蔬菜。爷爷还会把蔬菜采摘下来,清理干净,用两三根草绕成草绳捆成小把,所以,他的身边经常围绕一圈的就是剥剩下的菜皮,整理成小堆的成把蔬菜,笤帚簸箕等物,他每天从早到晚基本上都会做这些工作,因为他清理好蔬菜,第二天就由妈妈挑着到各村各户上门去卖。

爷爷没有什么娱乐,他既不爱打牌,也不爱听收音机,更不爱与人拉呱。他唯一的爱好就是抽几口烟,一开始是旱烟袋,后来改成了纸卷烟,我清楚的记得是开始是没有牌子的粗烟,后来改成带牌子的了,是“丰收”牌的,当时,那是最劣质的烟。

在夜晚和下雨天,爷爷会在昏暗的煤油灯下抽着烟,编着柳筐,除了自家用,多出来的还可以卖点钱。他那满是裂口的手显得粗砾,像是几段干枯的松树棍。但就是这样粗粗拉拉的手却十分有力,十分灵巧。很多女人都编不好的柳筐,在爷爷手里却能形美、结实,特别是收口还十分光滑,而且形态可以各异,什么装猪草的大柳筐,装菜用的小柳篮等等,让很多编筐老手都赞不绝口。爷爷动手能力强,不光光是编筐、编席子这类,像装个锄头,修个凳子什么的,都不在话下。

爷爷对我影响极大,我动手能力强,也是爷爷传给我的衣钵。除此之外,爷爷坚毅的品质也深深影响着我,爷爷在十几岁的年纪,曾经一个人从上海走回苏北老家,没有搭乘任何交通工具,整整走了8天,八九百里的陆路,平均一天要走100多里路,还要挑着一担行李和一个大木桶。这是何等的毅力啊?爷爷用质朴的行动向我诠释了“坚毅”的内涵。

我和哥哥、爷爷睡一张床,每天晚上,我们俩最美的事情,一定是摸着爷爷软软的腿肚子入睡,无论春夏秋冬。夏天又多了一样,那就是提前睡进蚊帐里,等爷爷来赶蚊子,爷爷用大蒲扇赶蚊子的时候,那呼啦啦的风真的凉快极了,那时候没有电扇和空调,那种凉快的感觉,就显得尤其珍贵了。

永远也忘不了和爷爷在庄稼丰收时一起去看守打谷场的情景,那是一个秋天的夜晚,爷爷经不住我软磨硬泡,总于答应我和他一起去看场子了,看守场子主要是象征性地,因为善良的乡亲们都不会做一些偷谷子的缺德事,但传言曾经有小偷会去过,所以,在粮食没有“入袋为安”之前,还是慎重一点为好啦!到了打谷场,我满场的疯跑,爷爷却在用稻把组建我们今天晚上的“家”,我也赶紧过去,帮爷爷一起搭建。“你到旁边去,弄得一身汗,一会儿你身上就要痒了。”爷爷心疼孙子,少有的这样直接表达爱意。“爹呀!没事,你岁数大了,我帮你搭。”我毫不在意地说道。在我们那里,我们小的时候,叫“爹”就是“爷爷”的意思,称“父亲”反而叫“爷”,现在都改“父亲”叫爸爸了,但称“爷爷”叫“爹”,还是没有改变。我长大后,有一段时间觉得别扭,一度甚至觉得丢脸,特别是去了大城市读书后,更觉得土的愚昧。但当年就是这么叫的,叫得那么坦然、亲切。现在我四十多岁了,慢慢的,不觉得会有什么不好,反而一反前些年的嫌弃,又叫得顺口了,心理坦荡得很,觉得那才是原来的味道。

我躺在高高的谷堆上面,仰望着银河,满天的星空冲我眨巴着眼睛,晚风吹来一阵阵稻花的香味,此时我多么希望爷爷能给我讲讲他过去的故事啊!可是爷爷不爱讲话,更不会讲故事,但这都不影响我的好心情,因为爷爷给了我一把香喷喷的炒黄豆,我数着星星,嚼着黄豆,想着小孩子的心思,那个美呀!我现在还常常沉浸在其中。更何况,除了香喷喷的炒黄豆,还有爷爷那软软的腿肚子在等着我呢!

爷爷对我们哥俩特别亲,在一大片的蔬菜地里,爷爷也一定会留出一小块地来,在夏天的时候给我和哥哥种香瓜吃,当我们放学后,从香瓜地里摘一个圆溜溜的小香瓜,拿在手里在村里四处游荡时,会把很多小伙伴看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的,当然,口水流得一地那就是肯定的了,那个时候,我和哥哥的骄傲啊!头昂上了天。我知道我们快乐的背后是爷爷那笑眯眯的眼神。

寒暑假,我们虽然是小孩子,但也是有任务的:哥哥要负责煮饭,我没有具体负责的事情,但也不能闲着,扫个地啥的,这类的轻活归我,除了少量的活之外,就是做哥哥的“跟班儿”,我会帮着他拉个风箱,淘个米,实在不济的话,哥哥热了帮他扇扇风之类的,总之,要围绕他转,应该属于娱乐哥哥的“文工团”性质的工作。说白了,就是一个“跟屁虫”。可是哥哥也有做烦的时候,我是绝对顶不上大用的,所以,烦归烦,他至多向我发发牢骚,但不会把活儿推给我。

当天气热的时候,哥哥在烧火前,总会烦躁地发发小脾气,因为父母不在家,没有人管他呀!所以,我也习以为常了。每当这种“音乐”声大了点的时候,爷爷总会出现在锅灶台旁边,低声地冲着哥哥说一声:“过来!过来!”哥哥会乐不可支地迅速地跳出烧火的位置。爷爷擦了擦手上的泥巴,不急不缓地坐下,拨弄起灶台下方的火塘,火塘被烧的旺旺的,火塘里面的火将爷爷那饱经沧桑的脸炙烤得像个铜像。

类似这样爷爷帮我们做事的例子太多了。比如:暑假里,父母亲为了锻炼我们,会在早晨早早地把我们赶下地,分一块除草的地块给我们,到了9.10点钟,太阳就晒得我们直叫唤,爷爷就会放下他自己手中的活,过来替我们除草,让我们回家乘凉去,等帮我们做完了,再去做他自己没有做完的事情。

在一个冬天的晚上,我不知道什么事情不开心,就一边哼哼唧唧地哭丧着脸,是想起来就哼两声,手头上有点乐子又会停下来的那种断断续续的叽歪。爷爷正在一旁洗脚,被我哼烦了,脱下头上的帽子,朝我看了两眼,我知道,如果不是很烦了,他一定是默不作声的。

可我还是磨磨唧唧地在哼,在更换着玩物。这回换到手的是轮子,我们家的推粮食用的独轮车倒靠在墙边,车头朝下,手把朝上,车轮朝外,就那么靠着墙,我发现快速地转动车轮还是挺有速度感的,于是越转越快,越快我就越加速,可是就在我猛地加速的那一刹那,独轮车倒了下来,独轮车的手把结结实实地就砸在爷爷那花白的头上。爷爷“哎呦”一声,捂着头。整个现场安静极了,只剩下呆若木鸡不知所措的我,和翻在地上的独轮车车轮在“骨碌碌”的转动声。不远处听到响动的哥哥跑过来责骂我,我不敢做声,刚才的那些叽叽歪歪早就没了影子,我顾不上哥哥怎么责骂我,只是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爷爷,心里企盼爷爷只是碰破了点皮。过了一会儿,爷爷缓过神来了,又轻轻地按了按头,试一试,表面上看好像没有大麻烦,但疼还是不疼,我就不敢问了,但那也是废话了。爷爷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朝我走了一步,手竖得老高。我以为他一定会揍我一顿的,因为农村孩子调皮被打,实在是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但他没有再靠近我,高高举起的手也没有落在我的身上,只是将巴掌改成了手指指向我气呼呼地说:“等你妈她们回来,看我不告诉她们?”我知道妈妈脾气大,回来知道我没干好事,一定不会轻饶我,我吓得不敢说话,乖乖地躲到一边去了。

妈妈回来了,爷爷显然是被砸糊涂了,竟然忘了向妈妈告状,只是草草地用脚归拢了一地的蔬菜,早早地躺下了。平时码放得整整齐齐的小蔬菜堆不见了,只有一地散落的蔬菜无精打采地瘫倒在地上。晚上,我抱着爷爷软软的腿肚子,心里满是愧疚。

爷爷有一个哥哥,不过,在解放前身强力壮的年纪就死了,听老一辈的人讲,我的那个“大爷爷”当时长得很魁梧,腰上挎着个“盒子枪”,一表人才,可惜,正才用到了歪道上,跟着鬼子做了汉奸,成为我们当地的“保长”,他人特别坏,一点都不念及乡里乡亲的亲情,所以,特别招人恨。

有一次傍晚,在门口闲聊时,我问起爷爷:“爹呀!我听老人讲,说你的哥哥,就是我的那个大爹,特别坏,对你怎么样?你知道他后来是怎么死的吗?”爷爷半晌没有做声,他慢慢地摸出一根烟,点上,吸了两口,袅袅的烟雾在他眼前升起,他混浊的眼球里面多了一层泪光,也许是我多想了,因为,爷爷平时眼睛遇风就容易留眼泪。也许,那天,爷爷真的想起了什么......

爷爷看我不讲话,还在耐心地等待着,他抽搐了一下嘴角,擦了下渗进皱纹里的浊泪,慢吞吞地对我说:“对我不好。”随之好像又陷入了沉思。“那后来他是怎么死的呢?”我继续追问着。当时我十几岁,真正的是少不经事啊!想想,爷爷少年父母双亡,青年丧妻,这个哥哥还对他不好,也早早地死了,在这个世界上,真正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已经没有了,而我却不识适宜地揭开他心灵的伤疤。

爷爷没有半点责怪我的意思,反而诺诺地低声又说了句:“被新四军打死的。也有人说被村里人给戳死的。”仿佛做了坏事的人是他,他不愿自己的丑事被人发现似的,也许,是觉得自己的哥哥做出这样的事情,还被后辈知晓,为他哥哥感到羞耻?还是什么呢?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爷爷又说出了一句:“死得好!叫他当汉奸的!”他站起身来朝门外菜地里的田径上走去。夕阳的光辉倾泻下来,逆着光,爷爷被暖暖的阳光渡了一层金色的光圈,爷爷干瘦的身影,显得那么耀眼。虽然爷爷大字不识一个,但深明大义的爷爷,让我感觉到他虽然只是个平凡人,但也是那么伟大!

接到爷爷去世噩耗,是1993年的冬天,我在南京读书,哥哥在南京当兵,哥哥赶到我的学校告诉我这个不幸的消息。哥哥还告诉我,家里人的意思是只让他回去,两个人来回跑,浪费钱,让他长孙一个人回去做个代表就行了。我知道家里经济紧张,但还是坚决不同意,我一定要回去。

当我们离家门还有一两里地的时候,我和哥哥从冬天的麦地里抄着近路,一路狂奔着扑进家门。爷爷瘦弱的遗体停放在堂屋中央。按照迷信的说法,人死了就不能再打开盖在死者身上的布。可是,我不管,我也不知哪里来的胆量,揭开了覆盖在爷爷脸上的白布,想再次亲眼看看几个月没有见面的爷爷,因为我知道,看完这一眼,和爷爷就是永别!

爷爷的身体一直很好,怎么会突然就去世了呢?我想不通。在我的记忆里,爷爷从来不吃药,除了仅有的一次咳嗽,基本上不生病的。我问妈妈:“爹,好好的,怎么就去了?”妈妈就给我讲起了爷爷去世的经过。

两个月前,爷爷腿肿,人也消瘦,不想吃饭,被送进诊所,挂了十多天水,还是不见好转,人看看就不行了。父亲要将爷爷送到医院去治疗,爷爷坚决不肯,说家里没有钱,就不要为他借债瞎花钱了。诊所的医生说,如果不转到大医院,就没有什么大用了,如果不转医院,就回家给他做点好吃的吧。爷爷说两个孙子都十大几岁、二十多岁了,眼看着要等钱用,就不要在他身上浪费钱了。爷爷一辈子不做主,这辈子唯一做的主就是放弃自己的治疗。

听到这里,我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我明白,其实,爷爷没有大毛病,如果送稍微大点的医院,只要肯花钱,一定会活得好好的。他只是不想拖累我们。哥哥也哭的像个泪人似的,哥哥年龄比我大,比我更懂事,哥哥二十多岁了前途未卜,他觉得爷爷这么做,直接就是因为他,所以,哥哥一直背负着对爷爷的愧疚。其实,我又何尝不是呢?哥哥后来在部队立了功,上了军校,提了干,哥哥总会把好消息第一个告诉远在天堂里面的爷爷。

爷爷在临终前特别能讲,妈妈说,他把一辈子没有说的话,都在那两天讲完了。爷爷说,想到父亲能孝顺他一辈子,能给他养老送终,他很知足;想到两个孙子都在奔着前程,一个读着“大学”,一个已经当了班长立了功,他很知足;想到他自己也活到75岁了,没有遭罪,和早早离开他的亲人们相比,他很知足。

爷爷带着精神上的富足离开了我们。只有父亲和我们两辈人的愧疚,爷爷再也无法察觉。

爷爷走了,走完了他生与死之间的距离,我常常会想,爷爷这一生,是否有意义呢?在书本中、电视里,看到的都是些轰轰烈烈的大英雄、大文豪、大科学家以及各种各样的名人,他们的生命都绽放了灿烂的光芒。而爷爷只是一介草民,一生平淡,他生命的意义在于何处呢?我想,应该是在于他的勤奋朴实,在于他的温和亲切,在于他的豁达坚强,在于他的深明大义,在于他保护家人,关爱家人,以及他对家庭的那种燃尽最后一点光也要无私奉献的精神上吧!

两年后的一个春节,我们都聚到亲奶奶家,和我们的亲叔叔亲姑姑等一大家子人团聚,席间,有人对父亲说:“大姨父已经走了,那头家里也没有人了,你们可以回姓了,和我们一个姓吧!”父亲想了想说:“我就不改了,孩子们的姓,等以后看孩子们自己的意思吧!”

很多年过去了,我和哥哥都有了自己的孩子,我们俩都不约而同地坚持着爷爷的姓,并且将自己孩子的姓,也依然写成了爷爷的姓,我想告诉爷爷:“我们哥俩就是您的亲孙子!就是您最亲的人,我们将永远随您的姓,下辈子还做您的亲孙子,我们感恩爷爷倾其一生对我们全家的哺育与滋养!”

清明节又快到了,又该去给爷爷去上坟了。我想这次到爷爷的坟前,一定将这番心里话讲给爷爷听!

小品实话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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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今天明天》

崔永元:您好…大叔您好…请坐~~~请坐大叔

赵本山:恩

宋丹丹:恩~~~咳~~~

崔永元:大叔大妈呀(稍微有一点紧张)

崔永元:稍微有一点紧张。大叔大妈呀,是第一次到电视台的演播室吧!

赵本山:第一次。

宋丹丹:恩,是~~~

崔永元:刚来这个演播室啊,都会有一点紧张。你看有这多摄像机,这么多观众,一会咱们谈着谈着就能放松。咱们先来个自我介绍。

赵本山:咋介绍?

崔永元:按您家里的习惯。

宋丹丹:那我先说呗~~~

崔永元:好

宋丹丹:我叫白云,

赵本山:我叫黑土,

宋丹丹:我七十一,

赵本山:我七十五,

宋丹丹:我属鸡,

赵本山:我属虎,

宋丹丹:这是我老公,

赵本山:这是我老母——(乐队奏乐)

赵本山:我老伴儿,

宋丹丹:差辈儿了~~~

崔永元:请坐请坐。大叔大妈呀,太紧张了,别紧张。我跟您说这个谈话节目吧,它有话题,咱一谈话题它就不紧张了。

赵本山:对

崔永元:今天的话题是“昨天,今天,明天”。我看咱改改规矩,这回大叔您先说。

赵本山:昨天,在家准备一宿;今天,上这儿来了;明天,回去,谢谢!

(乐队奏乐)

赵本山:挺简单,

崔永元:不是,大叔我不是让您说这个昨天,我是让您往前说,

宋丹丹:前天,前天俺们俩得到的乡里通知,谢谢。

崔永元:大叔大妈呀,我说的这个昨天、今天、明天呀,不是~~~昨天、今天、明天,

赵本山:是后天?

崔永元:不是后天,

宋丹丹:那是哪一天呢?

崔永元:不是哪一天。我说的这个意思就是咱,这个——回忆一下过去,再评说一下现在,再展望一下未来。您听明白了吗?

赵本山:啊~~~那是过去、现在和将来!

宋丹丹:那也不是昨天今天和明天呐,

赵本山:是,你问这~~~有点毛病。

宋丹丹:对,没有这么问的。

崔永元:我还弄错了我还~~~那谁先说呀?

赵本山:我说吧,还有准备。

崔永元:啊,准备好啦?

赵本山:改革春风吹满地,中国人民真争气;齐心合力跨世纪,一场大水没咋地。谢谢!

(乐队奏乐)

崔永元:这是首诗,

宋丹丹:该我了,

崔永元:大妈也准备啦?

宋丹丹:是~~~我站着说吧。改革春风吹进门,中国人民抖精神;海湾那旮哒挺闹心,美英合伙欺负人。谢谢!

赵本山:欺负人你谢它干啥完应。

宋丹丹:不礼貌么,

崔永元:这叫什么谈话啊,整个一个赛诗会呀。大叔大妈呀,今天过春节,过春节的时候就不说那些让人心烦的事儿。咱说点高兴的事儿。

赵本山:你看着没,我搁家我就告诉她我说你写这段不行,海湾那事儿那联合国安南都管不了你操那心干啥完应~~~

宋丹丹:那你说吧~~~

崔永元:那大叔说,说说大好形势,

赵本山:各位领导,同志们,

崔永元:要做报告呀?

赵本山:这么说不行么?

崔永元:啊,行,您说吧~~~

赵本山:大家好!九八九八不得了,粮食大丰收,洪水被赶跑。百姓安居乐业,齐夸党的领导。尤其人民军队,更是天下难找。国外比较乱套,成天勾心斗角。今天内阁下台,明天首相被炒。闹完金融危机,又要弹劾领导。纵观世界风云,风景这边更好!多谢!

(乐队奏乐)(坐在地上)

崔永元:大叔!摔着了吧!哎呦,快起来~~~

赵本山:往前迈两步,忘了——

宋丹丹:没事儿~~~挺成功,

赵本山:成功么?……丢人了?

宋丹丹:没~~~

崔永元:大叔大妈呀,这个谈话节目呢,它实际上就是说话,就是聊天,就是唠嗑,就是你们东北坐在炕上唠嗑,您在家什么样啊,在这儿就什么样。别紧张,好不好?

赵本山:那你放松的事儿~~~你早说呀,早说早明白了~~~

(脱鞋、盘腿)(乐队奏乐)

宋丹丹:你把那鞋穿上,

赵本山:告诉放松呢!

宋丹丹:让放松精神你放松脚干啥呀,臭的~~~别了,汗脚~~

赵本山:脱鞋不行是噢?

崔永元:啊~~~行行行~~~

宋丹丹:不礼貌呢~~~

崔永元:大叔大妈我问一句噢,您就~~~没看过我们这个节目吧,

赵本山:看过,你不姓崔么,实话实说那个,

崔永元:对呀,恩,

宋丹丹:你不叫崔永元么,

崔永元:对,

宋丹丹:俺们村人可喜欢你了,

崔永元:真的啊?

宋丹丹:都夸你呢,说你主持那节目可好了,

崔永元:这么说的呀!

宋丹丹:就是人长的坷碜点~~~

(乐队奏乐)

赵本山:你咋这样呢!

宋丹丹:说实话么,

赵本山:你瞎说啥实话~~~对不起,她那不是这个意思,我老伴说那意思是都喜欢你主持那节目,哎呀,全村最爱看呐,那家伙说你主持的有特点,说一笑像哭似的。

(乐队奏乐)

赵本山:不是,一哭像笑似的~~~

崔永元:他们村都这么夸人啊他们村,

宋丹丹:还说你——

崔永元:行了行了~~~别说了,咱还是说您二老吧,我现在呢我把问题提的细一点,你们是哪一年结的婚?

赵本山:我们相约五八,

宋丹丹:大约在冬季。

崔永元:这好不容易不念诗了,又改唱歌了。当时谈恋爱的时候是谁追的谁呀?

赵本山:嘿嘿~~~

宋丹丹:这事儿,你看别说了~~~

崔永元:这属于个人隐私,

赵本山:其实小崔你应该有这种眼力,当时——我用现在话说,小伙长的比较帅呆了,追的我。

宋丹丹:你咋不实话实说呢?你让大伙瞅瞅你那老脸长的跟鞋拔子似的我能上赶子追你呀?

赵本山:这么不会审美呢,

宋丹丹:怎地?

赵本山:这叫鞋拔子脸那?这是正宗的猪腰子脸!

(乐队奏乐)

崔永元:还不如鞋拔子呢。

宋丹丹:我年轻的时候那绝对不是吹,柳叶弯眉樱桃口,谁见了我都乐意瞅。俺们隔壁那吴老二,瞅我一眼就浑身发抖

赵本山:哼~~~拉倒吧!吴老二脑血栓,看谁都哆嗦!

崔永元:大叔啊,大叔这么说不对,其实大妈现在看上去都挺精神的,

宋丹丹:现在不行了,现在是头发也变白了,皱纹也增长了,两颗洁白的门牙去年也光荣下岗了~~~

赵本山:哈哈哈~~~这词儿整的~~~

崔永元:知道这下岗还用这儿了还。大叔大妈呀,我一个一个问得了。先问大妈吧

宋丹丹:问我呀?

崔永元:大妈呀,当时大叔他是怎么追的你?

宋丹丹:他就是~~~主动和我接近,没事儿和我唠嗑,不是给我割草就是给我朗诵诗歌,还总找机会向我暗送秋波呢!

崔永元:暗送秋波呢

赵本山:别瞎说,我记着我给你送过笔,送过桌,还给你家送一口大黑锅,我啥时给你送秋波了?秋波是啥完应?

崔永元:秋波是青年男女——

宋丹丹:秋波是啥完应你咋都不懂呢这么没文化呢,

赵本山:啥呀?

宋丹丹:秋波就是秋天的菠菜。

赵本山:噢!

(乐队奏乐)

赵本山:送过,年年都送。

崔永元:我今天第一次听说秋波是这么回事。大叔啊,光送菠菜不行。人家谈恋爱的时候都得送那象样的定情物,你想想有没有。

赵本山:呵呵呵,说这事儿还有点儿历史。你说呗~~~

宋丹丹:我说吧,

崔永元:大妈说,

宋丹丹:俺俩搞对象那钱儿吧,我就想送他件毛衣,那钱儿穷,没钱买;赶上呢我正好给生产队放羊,我就发现那羊脱毛,我就往下蚝羊毛。晚上回家呢,纺成毛线,白天一边织毛衣,一边放羊,一边再蚝羊毛。结果眼瞅着织着差俩袖了让生产队发现了,不但没收了毛衣,还开批斗会批斗我,那钱儿不是有个罪名叫——

崔永元:挖社会主义墙角!

宋丹丹:是,给我定的罪名就叫蚝社会主义羊毛。

(乐队奏乐)

崔永元:这罪过不轻啊,

赵本山:她心眼儿太实,你说当时放了五十只羊,你蚝羊毛偏可一个蚝,蚝的这家伙像葛优似的谁看不出来呀?

崔永元:我听出来了,这个定情物实际上就是没送成,那结婚的时候就得有象样的彩礼,有没有?

宋丹丹:说出来都不怕大伙笑话,他家穷的管啥完应没有,

赵本山:别巴瞎,当时还有一样家用电器呢!

崔永元:还有家用电器呀?

赵本山:手电筒么!

崔永元:诶呀,也没有什么象样的定情物,也没有什么象样的彩礼,但是你看大叔大妈风风雨雨这么多年,过的挺好,我觉得就是这个一如既往的劲儿啊,就值得我们年轻人学习,是我们学习的榜样!

赵本山:嘿嘿,别向我们学习,俺俩感情出现过危机。

崔永元:以前?

赵本山:现在。

崔永元:怎么回事儿?

赵本山:改革开放富起来之后,我们俩盖起了二层小楼。这楼盖完了屋多了突然跟我提出来要分居,说搁一个屋谁耽误她学外语,完事呢说这个感情这个东西是距离产生美。结果我这一上楼,距离拉开了,美没了!天天吃饭啥的也不正经叫我了,打电话,还说外语“Hello哇,饭已OK了,下来咪西吧!”

(乐队奏乐)

宋丹丹:你咋不实话实说呢?我为啥跟你分着居呀?

赵本山:你心眼儿小。

宋丹丹:你一天到晚瞅都不瞅我一眼,天天搁电视机跟前等着盼着见倪萍,我不说你拉倒吧

赵本山:说那啥用啊,那赵忠祥一出来你眼睛不也直吗?

宋丹丹:赵忠祥咋地,赵忠祥是我的心中偶像。

赵本山:那倪萍就是我梦中情人,爱咋咋地!

崔永元:大叔,这么说不对~~~

宋丹丹:不拍了!当这些人呢你说这完应干啥啊!

崔永元:都少说两句。

赵本山:错了,行不?都录象呢!

宋丹丹:小崔,这咕噜掐了噢,别播。

崔永元:这咕噜掐了,别播~~~

宋丹丹:都这么大岁数了~~~

赵本山:不你提起来的么!

宋丹丹:没文化呢!

崔永元:二老都这么多年了,风风雨雨这么多年了,为了看个电视,我觉得不值得。

赵本山:可不是咋的,后来更虢了,这家伙把我们家的男女老少东西两院议员全找来了开会,要弹劾我。

崔永元:事儿还闹大了!

赵本山:恩,后来经过全家人的举手表决,大家一致认为我

崔永元:您是对的!

赵本山:给人赔礼道歉。

崔永元:赔礼道歉这段呀,一定要让大妈讲。您肯定记着那天是怎么回事儿,

宋丹丹:去,我跟小崔说。

赵本山:说就说呗!

(推一下赵本山)

宋丹丹:有一天晚上,咣咣凿我房门,我一开门木头桩子似的两眼直钩盯着我,非要给我朗诵首诗。

赵本山:别说了~~~

宋丹丹:“啊,白云,黑土向你道歉,来到你门前,请你睁开眼,看我多可怜。今天的你我怎样重复昨天的故事,我这张旧船票还能否登上你的破船!”

(乐队奏乐)

崔永元:大叔啊,后来怎么样了?

赵本山:涛声依旧了~~~

(乐队奏乐)

崔永元:你看啊,咱们今天呢先说受苦,说着说着又说打架,我觉得是这个话题呀,起的太沉重。下面咱们换个话题,畅想一下美好的明天!

宋丹丹:那,我先畅想呗,

崔永元:您先畅想,

宋丹丹:我都畅想好了,我是生在旧社会,长在红旗下,走在春风里,准备跨世纪。想过去,看今朝,我此起彼伏。于是乎我冒出个想法。

崔永元:什么想法?

宋丹丹:我想写本书。

赵本山:哎呀,打住。拉倒吧,看书都看不下来写啥书啊

崔永元:大叔啊,现在出书热,写一本也行,

宋丹丹:是,人倪萍都出本书么叫《日子》,我这本书就叫《月子》!

赵本山:竟能吹牛啊,你要写《月子》我也写本书,《侍侯月子》,吹呗。

崔永元:越说越不对劲了。大妈您慢慢的构思,慢慢写这本书。大叔要么您说,您现在最想干的事儿是什么?

赵本山:我觉着我们俩现在生活好了,越来越老了,余下的时间也越来越少了。过去论天过,现在就应该论秒了,下一步我准备领她出去旅旅游,走一走比较大的城市,去趟铁岭,度度蜜月。

宋丹丹:我就寻思度蜜月之前我得先美美容,把这俩门牙装上,装个烤瓷的,

崔永元:高级的,

宋丹丹:恩,然后在整整容,做个拉皮儿,

赵本山:我拍个黄瓜。

崔永元:您要是弄个拉皮儿,拍个黄瓜,我就只能烫壶酒了。说着说着下酒菜都出来了。其实我听得出来,大叔大妈呀,是想永远年轻,那就让我们一起,祝大叔大妈永远年轻,生活幸福!

(乐队奏乐)

崔永元:在我们这次节目结束的时候,按照惯例,我们要请每一位佳宾,每个人用一句话,再总结一下自己的内心感受。大妈先来?

宋丹丹:就剩,一句啦?

崔永元:一句话。

宋丹丹:发自肺腑的呀?

崔永元:对,发自肺腑的。

宋丹丹:我十分想见赵忠祥。

赵本山:拉倒吧!干啥完应!

崔永元:人家让说发自肺腑的吗!

赵本山:这么丢人呢!没正事儿呢!让你说一句话你说这干啥完应,丢不丢人!不说点关键的!

崔永元:大叔要么您说,一句话。

赵本山:我也剩一句啦?

崔永元:啊,一句话,对。

赵本山:来钱儿的火车票谁给报了。

(乐队奏乐)

崔永元:感谢现场和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们,咱们下周实话实说,再见!

(完)

国土卫士于忠礼有什么事迹

国土卫士于忠礼有什么事迹

他对这片土地爱得那么深沉——追记山东省文登市国土资源局原副局长于忠礼

一个好干部,就像太阳一样,给大地予光明,给人们予温暖。于忠礼就是这样的干部。他心装百姓事,胸怀为民情,被称为老百姓的“维权专家”;面对恐吓,他威武不倒,勇敢不屈;面对利诱,他不为所动,义正词严;面对群众,则苦口婆心,有理有节。拖着“半条命”的于忠礼,不幸累倒在了工作岗位上。他的辞世,成为整个文登市的倾城之痛。历历数十载,殷殷国土情,于忠礼以实际行动向我们展示了一名共产党人对国家、对人民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无悔深情。

11月7日,立冬时节,来自北方的冷空气登陆胶东半岛。

在山东省文登市城南公墓的一座墓碑前,记者一行四人,手捧花篮,满怀崇敬之情,专程前来凭吊一年前累倒在工作岗位上的文登市国土资源局副局长于忠礼。

黑色大理石基座上,怒放的鲜花驱走了初冬的寒意。花篮旁,一张最新出版的《中国国土资源报》格外醒目。这是于忠礼生前最喜爱的报纸,也是报社全体编采人员敬献给于忠礼的礼物。

一行人默默地为于忠礼燃上一支烟,添上一把土,肃立三鞠躬。而这样的一幕,已经不知重复多少次。熟悉不熟悉的人,知道于忠礼的事迹后,都以这样的方式对一位国土干部表达崇敬之情。

“领导交办的事,头拱地也要办好”

从踏进国土局的第一天起,于忠礼就是大忙人。干办公室主任,他是局里的“笔杆子”;当副局长,他是局长的“左膀右臂”。

“老于出事的那天,早晨匆匆吃了根香蕉,连顿热饭都没来得及吃,6点半就与邱洪殿局长、刘昌军副局长一起赶往单位。傍晚,我在家包好了饺子等他回家吃晚饭,可他再也没有回来……我好后悔啊,没有照顾好他!”说起那一天,于忠礼的爱人、身为护士长的赵波几次失声痛哭。

老于生命的最后一天是这样度过的:

6时30分,与邱洪殿、刘昌军一起赶到单位,研究回复媒体记者的材料;

8时,陪同邱洪殿向市领导做专题汇报;

11时,接受媒体记者现场采访;

15时,陪同上级领导核查群众举报的信访线索;

2009年8月5日,下午5时多,忙碌了一天的于忠礼没留下半句话,累倒在工作岗位上,那颗炽热的心脏骤然停止了跳动,年仅55岁。

有人作过统计,自1991年至2002年的11年间,局里的重要文字材料几乎全部出自于忠礼之手,累计达120多万字。“1997年以来,他光写材料就用坏了3台电脑。”阎海涛副局长告诉记者。

1995年,文登市整顿土地市场,大量的文字材料和重点工作压在他肩上。这一年,于忠礼时常恶心、呕吐、出虚汗,患上了冠心病。医生建议他住院治疗,并警告他不要过度劳累。但一进办公室,所有的不适便被他抛在了脑后。

“于忠礼是个做事非常认真的人,爱学习,善钻研,事无巨细都要求做到极致,对待任何工作总是投入全部的热情和精力。”邱洪殿很欣赏自己的这个助手。

1998年10月,升任副局长的于忠礼仍然负责全局的综合性材料。超负荷的工作,加重了他的病情。2002年夏天,于忠礼心脏病再次发作,到北京做了心脏支架植入手术。这一年,因健康原因,他痛下决心,戒掉了抽了几十年的香烟。

2004年秋天,于忠礼感到身体不适,再次住院治疗。身为护士长的妻子苦苦哀求:“老于,你只剩半条命了,不为自己,也该为老婆孩子想想啊!”可他说:“现在正是土地市场治理整顿的关键时期,我哪能在这节骨眼上撒手不管呀!”那段时间,躺在病床上的他依然用电话调度、了解工作进展情况;有时召集工作人员在病床前研究材料,逐字逐句斟酌,甚至细微到用词和标点。

“领导交办的事,头拱地也要办好。”这是他对自己的要求,也是历任局长对他的评价。因此,有急难险重的任务,领导总会想到他。

土地执法监察和信访工作一直是文登国土资源管理中的老大难,任务多、压力大、责任重,急需一位业务精、懂政策,能干会写的分管领导。2005年5月机构改革,51岁的于忠礼分管执法监察,并兼任市土地整理中心主任。

“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困难再大也大不过人的决心。”每次临危受命,于忠礼总是呵呵一笑。年过半百的他将“半条命”全部投入到新的工作中。

一年后,因为经常熬夜赶材料,于忠礼戒除了三年的烟,重又燃起。

“只要咱站得正、行得端,就没有过不了的坎儿”

昆嵛山是道教全真派的发祥地。为保护这一著名的旅游景点,2006年6月,市政府决定关停昆嵛山自然保护区范围内所有矿山企业。

这可是块“烫手的山芋”,很多矿山老板有很深的社会背景,有的与黑恶势力还有联系。“你都50岁的人了,身体又不好,考虑一下再决定吧……”邱洪殿征询他的意见。

分管执法工作不到一年的于忠礼倔强地说:“工作哪能挑挑拣拣呢!只要咱站得正、行得端,就没有过不了的坎儿!”

春节过后的一天,一位将要被关停的矿山业主找到于忠礼,先是和颜悦色,握手时把一张银行卡塞到他手中:“咱上面有人,能不能通融一下呀。”于忠礼火了,把卡往桌上一摔,气愤地说:“你这是给我送毒药,想要我的命!”见于忠礼不吃这一套,那人便恶狠狠地威胁:“真是活得不耐烦了!也不打听打听这个矿是谁开的……”不等他说完,于忠礼斩钉截铁地说:“我不管是谁开的,就是天王老子开的也得关!”

2007年3月,昆嵛山风景区内的27家矿山企业一次性全部关停,不仅没有发生一起上访事件,而且做到了不留人,不留设备,不留建筑物,创下了文登市矿政管理的奇迹。

跟于忠礼打过交道的人都知道,他是一个性子直、脾气犟、“认死理”的人。认准的事儿,九头牛也拉不回。

2007年11月,市局对葛家镇南于村滕某非法采砂案依法进行查处,并移交司法机关处理。审判当天,违法者在法庭上公然叫嚣:“不就是罚我四万吗,我再拿出四万!”事后,非法采砂者电话恐吓于忠礼和执法人员:“你活腻了,我知道你家住哪里,老婆在哪儿上班……”于忠礼厉声反击:“告诉你,我已经是死过两次的人了,现在多活一天都是赚的,怕死就不干这一行!”

“在‘上级管帽子,政府管饭碗’的情况下,如果没有强烈的事业心、责任感,总是怨天尤人,是干不成工作的。”这是于忠礼在2009年2月10日培训班讲课时的一番话。

2008年5月的一天,一名国土所所长向执法大队报告:某镇政府引进一个新项目,施工单位正在平整土地,国土所多次制止,但对方置之不理,继续施工。于忠礼二话没说,马上带领执法人员赶到现场。

工地上推土机、挖掘机正在紧张施工,大片的麦田被毁。经查证,这是镇政府引进的一个台商投资项目,以建设农业生态旅游观光项目为名占用基本农田,实际上是建设高尔夫球场。

镇政府领导一再解释施工的是农业生态旅游项目。于忠礼毫不客气地指出:“这明摆着就是高尔夫球场,不要再遮遮掩掩了。”他严正警告:“违法占用基本农田建高尔夫球场,影响了个人的政治生命事小;如果导致全市建设用地限批,影响全市发展,这个责任你一个镇政府担得起吗?”

在市政府的干预下,这个项目马上停工,恢复耕地原貌。之后,市政府领导在多次会议上强调,各乡镇在引进项目前,一定要多去国土局咨询一下于忠礼,看看项目是否违反土地政策。

2006年~2007年,于忠礼被山东省国土资源厅授予“国土卫士”和“国土资源信访工作先进个人”称号;2005年~2007年,文登市成为全省唯一连续三年被省厅授予“国土资源执法模范县”称号的县市。

“光敢说敢干还不够,还要能说会做”

凭着一股执著的钻劲儿和对国土资源法律法规、基础业务的精通,于忠礼很快成为国土资源管理的行家里手。他在处理土地纠纷和群众上访时,摸索总结出“三字经”——“慎”、“细”、“实”,成功地化解了众多的土地信访矛盾,帮助乡镇政府破解了多年的土地纠纷难题,被誉为“专拔钉子的老虎钳子”。

威海机场扩建工程是威海市政府确定的十大重点工程之一,机场对面的井南村需要整体搬迁。搬迁涉及200多户村民,历时五年,经过了四任镇党委书记,依然难以完成。矛盾最激烈的时候,300多名执法人员被老百姓追得满街跑。有领导戏称:“井南村搬迁之难,三十六计只差美人计了。”

到2008年,剩下的12户,说破天也不搬,并多次上访。上级领导在视察机场工程时要求,无论采取什么办法,三天内要全部拆完。镇党委书记在重压之下试着向邱洪殿求援:“借国土局的‘老虎钳子’使使?”

于忠礼领受任务。他仔细研究后发现,这12户短期内即使不拆,也不影响施工进度,可以边施工边做工作。领导认可了他的想法,取消了强制拆迁的计划,避免了可能再次发生冲突。

面上平推肯定不行,于忠礼采取了重点突破的办法。找出“钉子户”中的“钉子”,重点做工作。

听说此人在威海市一重要部门任职,于忠礼先后三次到威海通过该单位领导做工作。此人当着单位领导的面表态:“给一百个处分我都挨着,想拆房子没门!”

采取单位领导施压的方法不行,只好另辟蹊径。此时,正巧威海市的几位老朋友来文登钓鱼,其中的一位与当事人熟悉,在他的相助下,于忠礼邀请此人来大水泊钓鱼,借机谈了三次,终于让他接受了拆迁条件,并带动了其他农户。

12户全部同意拆迁,保证了威海机场扩建工程的顺利进行,威海市委主要领导对此事做出专门批示:这是威海市和谐拆迁的典范。

在文登,于忠礼“拔钉子”的故事被赋予了众多的传奇色彩。他似乎无所不能,再棘手的难题经他之手便会迎刃而解。

文登市信访局原局长丛继军谈起与老于一起处理土地纠纷的情景,几次从沙发上站起来:“‘以政策服人,用真情攻心’才是老于的真本事。他已经把国家政策、法律条文和文件精神都装在脑子里,融化到血液中了。做群众工作光敢说敢干还不够,还要能说会做。我真是打心眼里佩服他啊!”

“菜刀硬不过法律”

在文登,于忠礼是大家公认的“乡村活地图”、“政策法规活词典”。他经常对身边的工作人员说:“作为土地管理者,不但要熟知‘一法两条例’,还要熟知相关的法律法规并能融会贯通,才能应对各种复杂事件。”

机场扩建二期工程需要征用大水泊村的土地。2008年春天动工建设时,刘某带头抵制,拒不拆迁其奶牛场的临时性建筑,声称不给100万坚决不搬,并扬言“谁敢再进我的家门,菜刀不长眼”。“如果强拆,老婆孩子一起抹脖子,要轰动全国。”镇党委书记带队到刘某家做工作,被刘家的大黑狗拦截,连门都进不去。

市领导先后两次到工地检查,面对毫无进展的工地,扔下狠话:“半月内必须拆迁!”无奈,大水泊镇领导找到于忠礼。于忠礼不信这个邪,他说:“菜刀硬不过法律!”在镇政府会议室里,于忠礼与刘某3次“交火”。

于忠礼:“老刘呀,实话跟你说,在来之前,我已经了解了你的事情,镇政府给你的补偿是合理的,而且已经超出了法定的补偿标准,但你和村委签订的承包合同是无效的。”

刘某:“为什么?”

于忠礼:“首先,按照《土地管理法》和《农村土地承包法》的规定,你承包土地应当经过2/3的村民或者村民代表大会同意,报镇政府批准后才可以承包,你缺少这步程序。其次,你的承包合同里没有明确承包年限和承包金额。按照《合同法》的规定是无效合同。”

刘某不服,摔门而出。之后几天,人影全无。后来通过刘某单位领导出面,双方又坐到了一起。

再次交锋,刘某先发制人,夹着一摞《物权法》复印件找于忠礼理论,振振有词:“《物权法》第一百二十七条规定,从签订承包合同那天起,我就享有土地承包经营权,受法律保护。”

于忠礼接过话茬:“你既然懂《物权法》,那就再看看下一条是怎么规定的。我背给你听听吧:‘土地承包经营权人未经依法批准,不得将承包地用于非农建设。’你合同中写的是搞种植业,而你建了牛棚和别的建筑物,改变了用途。并且这些建筑物没有经过审批,按照规定,不但没有补偿,还应该依法拆除。为减少你的经济损失,政府才给了你比较合理的补偿。”

刘某听后,自觉理亏,但心服口不服,抬腿走人。

事情似乎走到了尽头,有人建议对养牛场实施断电处理;再不行的话,派执法大队出面查处。而这样一来,激化了矛盾不说,还要打“持久战”。

第二天早上,一夜未眠的于忠礼,拨通了大水泊村党支部书记的电话,让他另找个地方,在三天内新建一处牛棚,三天后把牛牵到新棚里。当天下午三时多,镇长打来电话报告:“按原定补偿方案,当事人已开始拆迁了。”原来,大水泊村党支部书记和刘某是“铁哥们”,于忠礼巧妙地让村支书当了一次传声筒。

在大水泊镇政府,听说要采访于忠礼的事迹,刘某找上门来。他说:“我就是那个‘钉子户’!于局长讲法到位、工作有方,不伤感情,是个好干部。听到他去世的消息,我很震惊,很舍不得。听说你们来采访,特来表达一下自己的心情。”

“给老百姓的补偿费都到位了吗”

“给老百姓的补偿费都到位了吗?”这是于忠礼在处理土地纠纷和信访过程中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在处理土地纠纷和信访过程中,他始终坚持一条原则:坚定不移地维护农民的利益,首先强调给农民的土地补偿要按标准足额到位。

苘山镇是全国小城镇建设示范镇,是文登市工业园区所在地,引进的每个项目在当地都举足轻重。2006年,一个涉及5个行政村占地1000多亩的项目引发村民上访,镇政府多次做工作未果,无奈之下找到了于忠礼。

“给老百姓的补偿费都到位了吗?如果没有,你们先补偿到位再说。”于忠礼开口便问。

尽管镇领导答复已全部到位,但细心的于忠礼在调查时发现,付给村集体的土地补偿和安置补助费沿袭的仍是以前的补偿标准。

他找到镇政府和项目单位:“上级对征地补偿费的规定非常明确,相关规定也非常公开、透明,你们的补偿偏低,侵害的是村集体和农民的利益,必须纠正过来。”在他的坚持下,苘山镇征地补偿费增加了600多万元,农民的利益得到更多的维护和保障。老百姓说:“这样的干部站在农民立场办事,我打心眼里服气!“

在治理整顿土地市场秩序中,于忠礼纠正了很多这样的错误,几乎涉及文登每个乡镇,维护农民的利益无法用数字估算。

文登市农机局局长、原苘山镇镇长于春阳告诉记者,过去征地难,人还没进村,老光棍的锣声就响了,全村老少齐上阵,阻挠开工。镇上特聘于忠礼为顾问,征地实行“两公开一登记”,政策透明,给农民的补偿费足额到位了,几任班子“征地难”的症结也解开了。

自2006年以来,在文登市组织的“行风建设万人评”活动中,国土资源局一直稳居前两位。这其中,于忠礼可谓劳苦功高。在当地,他被老百姓称为“维权专家”。

“光说没用,一定要有不说话的证据”

在局里,工作和生活中遭遇挠头的事,同事们会脱口而出:“听听于局长的意见”,因为“有他在就有了主心骨”。2007年10月,于忠礼巧借卫星遥感技术保护基层国土干部的故事在文登传为佳话。

高村镇某村前后两任村委会主任结怨已久,经常拿土地“说事”。新任村委会主任唆使群众上访,举报原村委主任伙同他人非法采砂毁坏耕地,并多次到检察机关举报。为此,检察机关指控国土资源所行政不作为,所长涉嫌渎职。

尽管国土资源所已经制止非法采砂行为,但20余亩耕地还是被毁,却拿不出证据证明被毁耕地与采砂无关。“毁坏耕地”的事实存在,国土所所长涉嫌渎职罪名就可能成立。

被检察机关多次传唤的国土所所长,吃不下,睡不安。局党组得知此事后,立即安排于忠礼配合检察机关尽快了解事实真相,妥善处理此事。经走访村民得知,被毁耕地几年前就被洪水冲毁了,于忠礼眼前一亮,想到了卫星遥感影像资料。

省厅提供的卫星遥感影像证实,在2005年该地块已经变为水面,通过查阅气象部门同期的降雨资料,进一步证实该耕地是2005年夏季被洪水冲毁,从而证实采砂毁坏耕地纯属“子虚乌有”,陷入僵局的案件迎刃而解。

饱受委屈的国土所所长潸然泪下:“如果不是忠礼局长,我可真要蒙受天大的冤枉了!”

于忠礼常说:“干工作,既要用力,更要用心。”他一再告诫身边的工作人员“光说没用,一定要有不说话的证据”,“学会‘看图说话’”,并“留下执法痕迹”。

“怀着感恩之心对待领导和同志们的信任”

“俺爹常说,‘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这是一个农民对做人做事之道的朴素理解,放在党员干部身上,我觉得就应该改成‘受人民之托,忠人民之事’。”这是于忠礼在党员先进性教育活动中说过的一番话,这句话既是他生前做事、做人的行为准则,也是他一生的真实写照。

2007年9月起,因为年龄的原因,于忠礼退居二线,不再担任领导职务。按常规,可以在家好好养病了,可他一天也没有离开国土资源管理第一线,因为局里的大事、难事离不了他。

听说老于还要上班,妻子坚决反对:“你不要命了吗?”老于回过头来做妻子的工作:“我们要怀着感恩之心对待领导和同志们的信任。在家呆着我也会憋死的!”

于忠礼是个闲不住的人,退下来的两年时间里,光到省厅出差就不下30余次。不管是曾经分管过的执法监察、土地整理工作,还是用地报批等其他工作,不分分内分外,以致在省厅很多人都认识这位楼上楼下“跑手续的老于头”。

田向东是陪于忠礼出差最多的一位司机,他亲眼目睹了于忠礼的“拼命劲儿”。

年底到省厅“跑手续”,相关处室都已办妥,只差在外开会的厅领导签字了,于忠礼在省厅等了三天,一直等到腊月二十三“小年”才拿到签字。白天跑上跑下、精力充沛的“老于头”,回到宾馆一屁股坐下就再也难起身。当看到于局长吃力地撩起衣服,给自己注射胰岛素时,小田才知道,除了冠心病外,他还患有严重的糖尿病、高血压和高血脂症。小田告诉记者,出差在外,于局长的包里总装着一个大个的药盒,找他办得最多的私事也是到药店买药。

于忠礼是个干起活来不要命的人。儿子于明还清楚地记得,有次父亲约定凌晨4点到北京出差,由于前一天熬夜写材料,身体感觉不适。深夜三点多,妻子起身为他挂上吊瓶。出发的时间到了,父亲毅然拔出针头,不等针眼渗出的鲜血凝固,便在母亲无奈的叹息中远去。

在处理长会口村群访事件5个月的时间里,于忠礼没有休息一个星期天和节假日。白天,他夹着图纸,提着装有针剂、药片的塑料袋,走街串户,解惑答疑。晚上,他连夜整理撰写回复材料。那些日子里,他嘴上长着泡,烟也抽得更凶了,屋子里整日弥漫着呛人的烟雾。

“老于从不喝酒,但为了做通村干部的工作,与村干部一起吃饭敬酒时,他就在自己杯里滴几滴啤酒,以示尊重。”

“到重点户家里做工作,他坐在冰冷的沙发上讲,把火炕让给村民,几个小时下来,下半身都冻僵了,他吭都不吭一声。”丛继军心疼地流泪。认识他的村民不解地问:“你都这么大岁数了,不回家享清福,还在这遭罪,图个什么呀?”他呵呵一笑:“我都退二线了,升职提拔与我无关,拿金牌没我的份,我领一天国家的工资就要干一天事,只要组织信任,能实实在在给老百姓办点事,就值!”

抽烟时,于忠礼总习惯摆弄手中的打火机,那是儿子从韩国带给他的礼物。有一次,与长会口村村干部谈话时,打火机的防风功能吸引了村委主任姜茂义,他抓在手中,爱不释手。于忠礼灵机一动,许下诺言:“若长会口村的问题解决了,就把它当奖品送给你。”姜茂义欣然应诺。于忠礼去世的前两天,丛继军和泽库镇镇长姜洪阳到他的办公室商量事,于忠礼抱歉地对姜镇长说:“长会口村的问题解决了,我还欠人家姜主任一个打火机呢,请你转交吧。”姜洪阳开玩笑:“等搞个隆重的转交仪式,您亲自移交吧。”

两天后,于忠礼辞世的噩耗传来,姜茂义惊呆了,半天没说出一句话……熟悉于忠礼的人说,这可能是他生前唯一一个没能兑现的承诺。

“在这个世界上,比钱财更金贵的是人的品格”

“老于生前对儿子一直心怀愧疚。在孩子最重要的高中阶段,他整天忙得脚不沾地,我又要天天照料三位卧病在床的老人,实在顾不上儿子的学习。在初中学习成绩一直很优秀的儿子没能如愿上大学,这成了老于生前最大的遗憾。”妻子赵波向记者透露。

2005年8月,儿子于明要到韩国求学,需要十几万元的学费,但东拼西凑,还差一大截,这让于忠礼犯了愁。这些年,岳父、岳母和老母亲三位卧病在床的老人,住院治疗、吃药打针花了很多钱;家中姊妹5人下岗,经济拮据。到哪儿去凑学费呢?

此时,承担局土地整理项目的一施工单位经理得知此事,主动找上门,承诺负担孩子的剩余学费,被于忠礼婉言谢绝。经理急了:“这笔钱算我借给你的,将来再还还不行吗?”但他坚决不要。事后,他对土地整理中心副主任隋旭光说:“这笔钱不能借,如果借了就欠人家情,咱拿啥还?拿项目工程质量来还?还是拿项目资金来还?”

有人说国土局管的土里会“长金”,矿里能“淘金”,可对于忠礼来说,毫无“玄机”可言,只有铁面一张。

2005~2007年,文登市先后组织实施国家级、省级和市级土地整理项目10个,投资总额1.2亿元。面对上亿的资金,身兼土地整理中心主任的于忠礼,无论项目招标还是竣工验收,他始终洁身自爱,谨言慎行。尽管家中五位下岗的姊妹还在等着他的帮助,他坚持“不用自己的人”,把更多的机会留给乡镇,以此调动他们开发整理土地的积极性。

在检查张家产镇国家级土地整理项目时,已是中午12点半,施工方非要请他到高档宾馆就餐,他见实在推辞不了,就说:“吃饭可以,但地点由我来定。”最后,他定在了施工单位的职工食堂,吃的是和职工一样的饭菜。该项目通过验收后,为文登新增耕地4347亩。

在国外学习的儿子,为了尽快还清借款,白天学习晚上打工,这让妻子感觉很辛酸,忍不住埋怨丈夫“铁石心肠”,是个“不合格的父亲”。面对妻子的责怪,于忠礼一言不发。

他心里有自己的座右铭:“严”当头,“廉”为最,“公”为大。他常提醒家人和同事,该坚持的必须坚持。他叮嘱儿子:“在这个世界上,比钱财更金贵的是人的品格。”

父亲去世后,儿子于明在一篇回忆文章中写道:渐渐地我发现,那个平凡的父亲其实是那么的不平凡。他没留给我丰厚的遗产,但他的人生轨迹、他所做的每一件事就像一部部厚重的典籍,留在我的脑海里,足够我用一生去研读,去学习。同时也是我今生今世最宝贵的财富,有了它我是富有的,有了它我不贫穷。

在文登采访,很少看到于忠礼生前在工作时的影像资料。谈及此事,妻子赵波告诉记者,老于身后留下的最多的遗物是一摞摞的获奖证书,从工厂时期到省、市、县的都有,唯一的一张“全家福”还是在20年前拍的。

多少年了,老于总是没白没黑地忙,没有星期天、没有节假日,甚至连和家人一起散散步、逛逛公园都成了奢望。

长会口村群访事件处理终于有了眉目,老于又着手考虑村庄的拆迁改造,协助村里研究发展规划。去世前的一天,他突然抱歉地对妻子说:“等忙过了这阵子,我一定带你出去旅游、休息一下,地方由你来定。”可还没等妻子选好目的地,于忠礼就带着对妻儿深深的歉意走了,这张“全家福”也就成了他留给家人的最珍贵的遗物。

老于走了,下葬的时候,局长邱洪殿含着泪亲手为他安放骨灰。缅怀六年的工作友谊和战友情怀,他扼腕痛惜:“我失去了一位生活中的好老师、好兄长,工作中的好参谋、好助手。”

“熟悉的地方无风景。”老于活着的时候再平凡不过了,他去了,大家才真正认识到他的价值,他是国土资源系统一道靓丽的风景。两次采访,在记者心中,他已是一位英雄,一位曾活在我们身边的有血有肉的英雄。

凌晨,踏上返程列车,听着车轮有节奏的声响,记者辗转反侧,难以入梦,情不自禁吟诵起诗人艾青的诗句:“为什么我眼中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片土地爱得深沉……”

奇志大兵的小品 实话实说 原版台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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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话实说

地点:村委会办公室

人物:甲-农民

乙-县委书记

丙-村长

道具:办公桌一个,椅子三把。

(丙边上边说)

丙:哎,新上任的县长要来基层检查指导,急坏了乡里的一班领导,听说要找群众代表谈心,指名道姓要找养牛大王刘老根,担心刘老根说话没把门儿,让我找他背背词儿。

甲:听说县长找我唠唠嗑,心潮澎湃没法说,溜须拍马咱不会,哎,崔永元的拿手戏-实话实说。

(进门看见村长)

村长啊,县长来了吗?

乙:老根,来来来,你先别管县长来没来。

甲:你这话说的,我不管县长来不来,家里一摊子事,我跟你扯什么闲篇儿。

丙:刚才乡长来电话,说县长已经出发了,估计这会儿已经到乡里了,我先抓紧时间教教你说话。

(乙悄悄上,站在一边听他们说话)

甲:村长,我刘老根又不是三岁的孩子,说话还用你教啊?

丙:县长要问你问题你知道怎么回答?

甲:实话实说呗!

丙:实话实说?有些事不能说。

甲:那当然,比如说存折密码就不能说。

丙:你成心捣乱是不是,县长马上就到,我跟你说正事。县长要问你你是这样从一个普通农民成为一个养牛大王的,你怎么说?

甲:这还不好说,党的政策好,我致富有头脑,牛也挺争气,挤出的是奶,吃的是草。

丙:完啦?这村委会、乡政府对你支持你就只字不提啦。

甲:你可别提你们这支持了,我这些年倒霉就倒霉在这支持上了。村里建学校,你让我支持支持,一支持就是两万,修公路让我支持支持又是两万,这修路办学

校是给老百姓办的正事,掏点钱我心甘情愿,你们买车也让我支持支持,上面来人了,吃喝招待还让我支持支持,这叫什么事啊。

丙:跟你说正事哪,你扯这些没有的干什么?

甲:村长,你知道群众都怎么说你们?

乙:说什么?

甲:别看咱们乡里穷,整天喝得脸通红,别看你们官儿不大,一人一辆桑塔纳。

丙:这是谁胡说八道。

甲:村长,都说我刘老根这些年发了,有钱了,我才坐夏利,你们一人一辆桑塔纳,好家伙,我下力,你桑拿,你就不脸红?

乙:说得好!

丙:你找谁,谁让你进来的?

乙:我找刘老根。

甲:我就是刘老根,你找我……?

乙:我找你谈点事。

丙:你先一边呆着,我们还有正事。

乙:我也是谈正事。

丙:一会县长要找他谈话,知道吗?县长,一县之长,管一个县的事,不比你的事重要?

甲:可不管一个县嘛,要管全世界的事儿,那就不是县长了,成联合国秘书长了。

丙:你就别跟着起哄了,(对乙)你先一边呆着。

甲:你先等我一会儿。

乙:好好,你们先谈。

丙:县长肯定要问你养了多少牛,每天能挤多少牛奶,一年能赚多少钱。

甲:这我有数,张嘴就来。养了XX头牛,每天能挤XX斤牛奶。

丙:你这么说哪行啊,你得往多里说,

甲:这也不能实话实说?我说一万头,每天挤一万吨牛奶谁信啊?

丙:让你往多里说也没让你胡说。你记住,你是靠养牛致富的,说这么点怎么行。

甲:我看你吹牛起家的。

丙:是你是养牛大王。

甲:我看你是吹牛大王。

丙:吹牛又不上税。

甲:吹过头了遭罪。

丙:你就听我的行不行?

乙:你这不是逼着老实人说瞎话吗?

丙:(对乙)有你什么事?

乙:我听着不像话。

丙:你听着不像话,你以为我听着就像话了?县长刚刚上任就来我们这里检查工作,听说他这次下基层主意是了解农民脱贫致富和农民负担的情况,我们不拿出个像样的典型乡里的领导怎么交待,哎,我跟你说得着嘛。你一边呆着别插嘴,我说到哪儿啦?

甲:说到往多里吹。

丙:对,往多里吹,什么往多里吹,是说!

甲:说多了不是吹是啥?

(电话响,丙接电话)

丙:喂,我就是啊,什么?县长还没来?刘老根,在这儿哪,啊,我正教他说话哪,请领导放心,保证按你的意图,决不吐露嘴,不给咱乡里抹黑。招待的事我也安排好了,还是在醉八仙大酒店,我知道,啤酒要成听的,菜肴要野生的,音乐要最时兴的,服务员找看了就发懵的。

甲:吃饱喝足有地方发疯的。

丙:你多什么嘴,(对电话)我不是说你,好好,我等着。

(对刘老根)

丙:我让你带几个牛鞭,你带来了吗?

甲:没有!

丙:没有?这中午招待乡长还得用哪。

甲:你三天两头跟我要,我上哪儿给你弄这么些牛鞭去,村长,这人实行计划生育是基本国策,我这牛可不用啊,我也不能为了让你拍县长的马屁,把我那些种牛都弄成太监吧。

丙:好好好,你有理,咱还是说给县长汇报情况的事吧。

甲:你要让我说,我就实话实说,我这人天生就是这直肠子,不会说假话。

丙:你直肠子也得分对谁啊,县长找你谈话还不就是走走形式,摆摆样子啊,他傻乎乎知道什么,你随便说说,把他糊弄走不就得啦,到时候县长满意,乡长高兴,能有你的亏吃?不按照领导的意思说,这后果是什么你明白吗?

甲:什么后果?

丙:别忘了,县官不如现管,你得罪了乡领导,你这养牛场还开不开啦?

甲:(沉思一会儿)村长啊,我也知道你的难处,这几年我办这个养牛场,吃了多少

苦,受了多少累,只有我自己知道,刚刚赚了几个钱,今天这个伸手,明天那个要钱,今天这个写条,明天那个赊欠,乡长儿子定亲从我这里拿走一百多斤牛肉,说是过两天给钱,现在乡长的小孙子都断奶了,也没还我一分钱。

丙:你光看见那点牛肉了,人家乡长帮你联系销路你忘了?

甲:你可别提这个,就他给我联系的客户,成天上我这儿吃喝不说,牛奶的价格压得跟自来水差不多,这些年,我一滴一滴的挤牛奶,你们可是大把大把地从我兜里抠钱,我是含着冰冰说不出凉,好容易有个机会向上级领导说说知心话,诉诉委屈,都……唉!

乙:刘老根同志,你说得好啊,我们就是希望你们把心里话都说出来!

丙:哎哎哎,你别火上浇油行不行,你算干什么的。

乙:我就是你们要糊弄的那个傻乎乎的乡长。

(甲、丙吃惊地)

甲:坏了,这回撞枪口上,漏子捅大了。

丙:县长您喝奶,不是,县长您喝茶,县长,你怎么自己来了?

甲:我要是按照别人给我画的圈子走可真成了傻瓜了。

(握住刘老根的手)

老刘啊,谢谢你,谢谢你让我了解了真实的情况,听到了群众的心声。上级天天强调要帮助农民致富,减轻农民负担,可真正落实起来怎么就这么难?

甲:县长,您别生气,刚才我那是胡说八道,其实他们也有具体难处。

乙:我也真希望那是胡说,可这是事实。不错,他们是有困难,再困难也不能向农民伸手要钱解决自己的困难。(对丙)我们向农民伸手要钱的同时,失去的是政府的威信和群众对我们的信任。告诉你们乡长,谁要再从农民手里抠一分钱,我就现扣他的乌纱帽。

(对刘老根)

老刘啊,咱们一起到你的养牛场看一看,怎么样?找大伙儿好好聊聊,不过可要实话实说。

甲:欢迎,欢迎,大伙儿早就盼着这一天啦。

(甲、乙下)

乙:县长,县长!(欲追,电话响,接电话)

喂,是我,乡长,可了不得啦,县长自己来了,跟刘老根走了,他什么都知道了,嗨,我哪还有心思跟你开玩笑,我这可是实话实说。

(放下电话)

县长,县长!

(追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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