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年代养牛?为什么很少听到分牛肉

六十年代养牛?为什么很少听到分牛肉

大家好,今天给各位分享六十年代养牛的一些知识,其中也会对生产队时期,队里年底杀年猪分猪肉,为什么很少听到分牛肉进行解释,文章篇幅可能偏长,如果能碰巧解决你现在面临的问题,别忘了关注本站,现在就马上开始吧!

生产队时期,队里年底杀年猪分猪肉,为什么很少听到分牛肉

生产队时期,队里年底杀年猪分猪肉,为什么很少听到分牛肉

有这样的提问大煞风景,简直是穿越时空而来。

生产队时期的耕牛是农业生产上的国家重器,宰杀耕牛吃肉无疑是砸了祖宗的饭碗,挖社会主义的墙角。

由于三年自然灾害,农村伙食堂不得不解散,每家每户房顶又冒起了青烟。国家大力提倡私人养猪,实行卖一留一的政策,农民完戌一头外销猪买给国家,自己又另养一头就是自己的年猪了,人口多饲料多的自然就可以卖二留二,也有贫穷一些的,只能养得起一头,那就只有在杀年猪时把一半边留下,另一半边自觉地送到当地食品站去,作为处销交给国家去供应给城市人口。一年复一年。

集体养猪主要是六十年代,到七十年中期期,由于私养成了主流,集体养猪也就停止了。

集体养猪也是卖一杀一的政策,在一年中我们生产队一般有三次杀猪,即端午,中秋节和春节,是按人平均分配,抽签决定次序,看能分到猪的哪个部分。

为什么生产队只杀猪而不杀牛、很少听说分牛肉的事呢?那是因为生产队一般只养两三头牛,够农用就行了,养多了划不算,再说人们在那个生活还不够富裕的年代,所喜欢的就是猪肉,也是我们当地人的习俗,生产队集体养牛主要是农用,而不是用来食用的。

当一头牛多年,有的是因病残,有的是因年老拖不动力田工具,再养下去没有意义,这时队长一声令下,新买年轻牛儿代替,不得不残忍地把老牛处理掉。这时节,不少的老人特别是饲养员也会触景生情掉下热泪。也只有在这种情况下,才有分牛肉的可能。自人民公社以来,我才遇上两次分牛肉的情景。

计划经济时代的生产队,很少有农业机械耕种土地,生产队饲养的牛,马,驴,骡属于役畜。

它们的主要任务就是:

一,拉犁耕地,集体土地的耕种完全依靠这些牛,马,驴,骡。如果没有它们,农民们只有自己拉犁耕地和用铁锹翻地,这样的话,农民们的劳动强度就太大,很多人从事这样的劳动会吃不消的。

二,拉磙碾场,农民庄稼收获后,要及时脱粒,脱粒如果用人工如小麦,大豆,小黄米是根本就没有办法完成的,只有摊开在场院上用石磙碾压,要拉动很沉重的石滚只有用牛,马,驴,骡这些役畜来完成。

三,拉车拉磨,计划经济时代的生产队没有什么运输工具,只有很笨重的四轮木车和独轮手推车,生产队要运送庄稼和其它物资,只有用四轮木车套上畜牲去拉。

农村人和非农村人要吃面,吃米,吃豆腐,吃粉条等食物,那个时代没有加工机械,只有用牛,马,驴,骡这些畜牲去拉石磨,来加工这些食物。

所以,生产队时期和以前一样,牲畜是最重要的生产生活工具,它们是最主要的生产力,这些生产力是受法律保护的。

宰杀牲畜必须要有畜牧部门的鉴定和批准(年老体弱病症严重不适合使役的),否则,如果不经过批准宰杀牲畜的,一律判刑。

由于牲畜受法律保护,生产队是不能杀也不敢杀的。

那时的生产队耕牛,是农稼宝,宰杀要上报公社,经过审批才行。一般上报都是老弱病残者,好的根本不能杀,是犯法行为,耕种全凭牲畜进行。生产队对青壮年牲口,由专人进行调教,为来年耕种打好基础。所以,宰杀牲畜对生产队影响很大,全力保护,集体投入。

我们那时生产队有集体养猪场,喂有十几头猪每年都要杀猪来分给社员吃。牛也杀,杀的是老牛,我们一个院子的有家人喂得有一个牛老了,犁不动田了,生产队准备把它杀了分肉。那时杀牛要打证明经过层层盖章,然后经过公社盖章后,还要请畜牧站的来看,看了情况属实了才发给你宰杀证,凭宰杀证去上税,一切手续办完了才能杀。

我们这里的牛都是集体的,拿给一家一户喂的,喂牛得工分。都是关在圈里,割草来喂,除了每顿喂水而外,不犁田一般是不牵出来的。我们院子的老牛,当人们开始打证明,办手续的时候,每顿牵出来喂水,都看到牛的眼泪在流,又没得人对着它说,不明白牛是怎么晓得的,感觉很奇怪。后来还是把它杀了,社员分了牛肉。

我家喂得有头牛,有一天突然得疾病死了,死得很块,连兽医都没有喊拢。死了喊人来剥皮分了牛肉。我们生产队有一家人喂得有个小牛,死了生产队派人去把牛剥了,感觉拿来分,又没得好多,于是生产队的拿来煮起,喊社员愿意吃的就去吃,那时候又没得佐料,就放点盐巴辣椒,煮好了炒一下,没得其他的菜,又没得酒,几十个人一顿就把那个牛吃完了。

我们生产队每年都要卖牛,每年卖个一两头,都是成都地区的来买,除了集体犁田的,有多的了就要卖,一般年轻力壮的牛是不可能杀肉来吃的,一个是杀肉不划算,另一个是批不到手续。

也有,但很少。因为牛是重要农业资产,正常情况下不可能为了吃肉而杀牛,只有当牛老了干不动了,或者因故死亡了才会杀了吃肉。

记得很小的时候,有一次跟着大人们一起去放牛。当把牛赶到山上后,大人们开始拿着砍刀到附近砍一些黄梨棵,准备带回家晒干了当柴烧。为了防止牛跑丢了,就把牛赶在附近放。

有一头牛总是喜欢跑到远点的地方去吃草。头几次,那个管牛的还跑过去把牛赶回来,后来那头牛还是往外跑,把那个人搞烦了,他一下子把砍柴刀朝牛扔过去。没想到,刀正好砍到牛腿上动脉血管,只看到一股血注往外喷射。大人们慌了,赶快几个人一起把牛放倒,用绳子把牛腿绑住,并到山下弄了一些毛蜡烛(传说能止血)敷到牛腿上,希望能救活这头牛。奈何伤的太重,没多久这头牛就不行了。后来,生产队只好派人把牛抬回去了,当天晚上就把那个牛肉分给每家每户了。

这是我见过的唯一一次杀牛分牛肉。

自然病重老和残,

上报层层在把关。

随意宰杀犯大错,

队长轻易罢官衔。

拉车播种又犁田,

默默耕耘每一天。

牛到死前流眼泪,

一生劳碌让人怜。

牛是农民的农业耕做之根本,是农民的主要财产,也就是说是农民的“命根子“,不能杀!在六七十年代,生活那么紧,农民的牛及就是就摔残了,(不能耕做了)或摔死了,也没人敢去割牛肉吃,把它挖个坑埋掉了。也有个别人偷偷去割点肉的,被村民知道后,都被在人前人后挨骂,抬不起头。因为牛是“养活人“的动物。所以那时就不存在、不知道吃牛肉、当时的农民是把牛当做“父母、子女“一样看待的,在五六十年代,就残疾了的牛(不能耕地了“需要杀掉,也必须经县(畜牧)审验后,才能杀,否,就是犯法的。

生产队时期,队里年底杀年猪分猪肉,为什么很少听到分牛肉?

生产队时期杀牛分肉是非常稀少的事情,六几年的一个冬季年关还没到,我生产队就杀牛分牛肉差点出大事!

那时杀个牛,全生产队就像过喜事一样的闹热稀奇,大人小孩就会围在分牛肉、炖牛排牛蹄的地方期待着或是看新鲜。

一次因为天气寒冷,大人小孩就围坐在炖牛排骨的灶门口聊天烤火,我也不例外。主人家的一对小孩也正朝着灶门口坐着,意思是离火的热度近些。一阵大火的功夫,主人就在锅里搅拌牛头骨和牛排骨,由于用力过度把锅底搅通了一个缺口,说时迟那时快,只见灶门里冲出一股混浊滚烫的牛肉汤夹杂着灶内火碳灰形成浓烈的一股烟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坐在灶门口两个小孩子的身上。我眼睛来不及眨一下就看见两个小孩的脸部颈部手掌脚杆上全都被烫脱了皮,露出了鲜红的嫩嫩肉,除了有衣服遮挡的地方外无一幸免。顿时:小孩的撕心裂肺惨叫声伴随大人的呼救声乱成一片,小孩的父母也乱作一团,惨不忍睹地烫伤场面我们看得后背发凉!

看看现在生活多美好,回忆生队时期的大人小孩都渴望能有一天吃上一顿美美的牛肉是何等的难……!

生产队时期:耕牛是主要发展来耕地,人们全靠耕牛才能吃得上饭,耕牛生命是受人们尊重的,也是受法律保护的,要杀也是杀等个老弱病残的残废牛。可想而知:在那特别保护耕牛的局面形势中又能有几个残疾牛可杀呢?

所以生产队时期也就很少有过年分牛肉的稀罕美事!

猪肥了杀来吃千年如此,牛养了是用来干活的,在机械化落后的年代牛是农民的宝,不是老死或病残的牛农民是不杀牛的,很少听到分牛肉的声音也就很正常了。

有谁知道牛仔的历史

有谁知道牛仔的历史

美国牛仔的出现与西班牙的殖民扩张不无关系。西班牙人在饲养和驯服牲畜方面很有一套,在16世纪的殖民过程中,他们将这一传统还带到墨西哥,后来又传到包括德州在内的美国西部,牛仔、骏马、长角牛、牧场勾勒出美国原始西部生活的主旋律。据记载,早期的得州牛仔中,非洲裔黑人、拉美人占绝大多数,并且处于社会底层。19世纪三四十年代的美国牛仔主要集中在牧场上,他们要放牧、交易牛群,还要负责维修栅栏、管理牧场设备等,工作相当辛苦。

游牧生活决定了牛仔在穿着上与众不同,典型的牛仔总是头戴毡帽、脚蹬马靴、腰挂匕首和短枪,其装束绝对是独一无二的,而且更注重实用性,如高跟马靴主要[1]是为了防止脚从马镫中滑出来;结实耐磨的牛仔衫则是为了防止穿行灌木丛时被撕破。由于经常走动,他们所带的物品都集中在马背上,数量少而精,而且一物多用,如手帕既要擦汗,又要洗脸,还要当抹布。值得一提的是,马鞍是牛仔最重要的行头,他们到牧场找工作时,可以不骑马但绝对不能没有马鞍。据说当年10块钱的马配100块钱的鞍并不是稀奇的事。

到了19世纪70年代,随着铁路的修建以及城镇建设步伐的加快,牛仔的生活方式发生了变化,活动范围逐步缩小,社会角色也逐渐弱化。从真正意义上讲,牛仔时代在历史上只持续了几十年。

“牛仔”现在

到了21世纪,原汁原味的牛仔几乎见不到了。现代化把牛仔送进了博物馆。美国劳工部2003年的工种分类中,牛仔仍是其中之一。

提起美国西部牛仔,人们就会联想到得克萨斯州,这里不仅是美国的牛仔之州,也是世界的牛仔之乡。在好莱坞影片中,美国牛仔给人的印象总是威猛、豪爽、侠义。

“牛仔”文化

尽管牛仔时代已经过去,但它孕育的牛仔精神和文化却延续了下来。休斯敦是一个很能体现牛仔文化的城市,这里每年3月都要举办全美最大的牛仔节,其中的驯马及驯野牛表演相当精彩刺激。离市区不远的乔治牧场历史公园有180年的历史,是休斯敦最能体验牛仔文化的牧场。这里的牛仔现场表演内容丰富,如赶牛入栅栏、套绳套、修牛角等等。达拉斯附近的沃思堡牲畜交易所也保留了“牛”城本色,这里定期举办大型马术表演,还有游行和牛仔式的聚会。

“牛仔”意义

牛仔文化也为得州创造了极大的经济效益。休斯敦的“得州之味”牛排馆是每位崇尚牛仔文化的游客必到之处。在得州的旅游景点,牛仔帽、马靴等牛仔装备必不可少。尤其是质量上乘的牛仔帽,更成为人们争相购买的纪念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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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散文《牤牛》

原创散文《牤牛》

牛,家畜,反刍类哺乳动物,头上生有一对角,力大性驯供役使,肉及乳是很好的滋养食品。人工驯化可以耕田拉车,在我国常见的有:黄牛、水牛、牦牛等。相传自远古时期祖先们就已饲养训服它,并成为人们生产劳动的好帮手、好伙伴。从而为人类的生存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特别是生产力极其落后的年代,是农民生产劳动不可或缺的巨大生产力。曾一度受到法律的保护。私自贩卖、宰杀、偷盗耕牛是违法犯罪的刑事案件,甚者被判处死刑。因此,牛与广大人民群众的生活有着紧密相连的关系。

一年四季只有冬天牛才可以休息。住的是简易的厂棚,吃的是各种秸草,死了还献上肉、骨、皮。细想人类定要对牛大加赞扬和感谢。正如鲁迅先生所言:“俯首甘为孺子牛。”“吃的是草,挤的是奶”。

自记事起我就对牛有深刻的印象。六十年代我国实行的是“计划经济”政策。所有的村集体都饲养耕牛。有的农户也饲养,但很少。当时我们村就养了一大群颜色不同的牛。有黑的、黄的、花的、公的、母的、大的、小的……

牛舍由村集体选一僻静的地方,用麦秸和泥筑墙,捡碎石头垒围栏建造。饲料是全村农业生产的玉米秸、高粱叶、豆秧、花生秧、稻草、野草等。在村中选出责任心强、觉悟高、懂技术的人担任饲养员。村委会每天给他记工分,一般都是满分,即一天十分工。并定期喂食盐、精料。发现有疾病就到公社兽医站治疗。真可谓牛是人民公社中重要成员。定期喂食盐和精饲料,目的是怕牛得病,体质下降拉不动犁子。投喂的食盐都是从供销社买的大颗粒粗盐,精饲料是用黄豆和黑豆磨成糊状放锅内大火熬开,冷却后拌入饲料中,就如人们所说的“改善伙食”一样。给点好的吃,增加营养。

每个村集体养的牛中,都有不少健壮的牤牛。譬如我们村养的牛中就有:黄牤牛、黑牤牛、花牤牛。它们长得体型骄健,性情勇猛,脾气倔强,桀骜不驯,力大无比。当它牛性大发时,两眼瞪得像铃铛,尾巴翘得像旗杆,后腿蹬地直视敌方,有力拔千钧,锐不可挡,誓不罢休之势。尤其是当它发情和碰到同性情敌的时候,真有:牛气冲天,九牛二虎之力。当年,我家大伯杨学才负责饲养耕牛。据说他老家是安徽蚌埠。因逃荒要饭跟随母亲来到我们村。母亲不幸死后被我家远房爷爷收养。从此改名换姓娶妻生子并定居下来。此人体大腰圆,性格刚烈,但讲道理懂礼貌,做事诚实不损人利己,所以才被村委选为饲养员。

其实,当一名饲养员不是件容易的事。农耕结束后就得天天上山放牛。一个人赶着一大群牛到离村很远的山上放牧,既不能让它吃庄稼,又不能丢失,更要防止与其他村的牛打架。不然会造成严重的后果(有死伤的例子)。牛吃饱草后就到河里饮水。往往在这个时候牛渴的难受,看见有水的地方就争先恐后地抢水喝。如果在山沟中就有可能因争抢水源时,体弱者被挤下石坝将腿摔断。再就是刚拉完犁的牛又累又渴,不能让它立即喝水,否则会因急喝生水使牛生病,并且没法治愈。还有好多饲养方面的技术,只因我知识匮乏不能细述。

牛群经过自然繁殖生育下一代。跟随父母慢慢长大,逐渐成熟健壮。像人一样从青春期到壮年期,很自然地就会“谈情说爱”甚至偷吃禁果。人类为了控制它们的种族稳定及性行为,就采取古老的阉割法,非常残忍地让它成为“太监”。其方法是在公牛刚性成熟期,用绳索捆绑牢四蹄,几名强壮的劳动力拿木棍摁住牛身,把牛牢牢地控制住。然后用生麻纰子将阴囊上方紧紧缠住,垫在硬木板上,用铁锤猛击此处直至砸碎筋腱和结缔组织,不让牛再产生精子。仅刚有的青春萌动期就此结束,再也不会对异性有好奇心了,一生不娶不育更没有性生活的体验。此种方法不能不说是对动物的性剥夺和残苦虐待!今天看来的确是非常野蛮的行径。想起当初人们的无知,如果像阉猪那样,先打上麻药再将牛睾丸摘除掉,就不会让它造成如此巨大的痛苦了。同时也显得更加文明和具有人性化。

在村里当饲养员的杨学才大伯,他育有三男三女。最大的是男孩,学名叫杨文明。自小聪明好学,喜欢和动物打交道。每年冬天下大雪后,他必定到养牛棚旁的看场房内,用一根长绳子拴上一小木棍,支起一个筛子,放在扫净的一片雪地中,里面撒上小米或者高粱、小麦等粮食。这时饥饿的野鸟觅食进入筛底后,他用力一拉绳子就能逮住小鸟。因为父亲是饲养员,他也经常到牛棚帮助喂牛。时间久了和牛产生了感情。有一年秋收后他主动要求替父亲到南山放牛。因他已16岁了,在农村也属于小大人了。所以大伯那天正好有事要办理,就同意让他赶牛出棚到南山放牧。

距村南约一公里的地方,有一座山叫荆山。因山上长了很多茂盛的荆科植物而得名。山的东侧有一清朝时建的古寺,又叫荆山寺。日本侵略中国的时候改为中国人民解放军第89医院临时战时医院。就是现在潍坊89医院的前身。此地山与丘陵紧密相连,草木葳蕤,泉水清澈,空气净爽。紧挨北面有一片烈士陵园。有广阔的山场,的确是放牧牛羊的好地方。

也巧,正当我家大哥将牛群赶到牧场半小时后,山东侧的香城村也把他们村的牛群赶来放牧。两群陌生的牛在一起吃草,不但相互警惕,而且正值母牛发情期,不一会就看见我们村的黄牤牛与香城村的黑牤牛四目相瞪,尾巴高扬,挺直腰身后腿蹬地,怒气冲冲地向对方发起攻击。两头正值壮年的公牛互不示弱,沉着应战,牧场上空尘土飞扬,并不时传来两牛角相撞的响声。格斗场面肃穆壮观令人可怖。没经几个回合,香城村的黑牛就体力不支,败下阵来慌不择路地向前逃窜。

此时我们村的黄牤牛怒气难消乘胜追击紧追不舍。当前面的黑牛跑到地坝前,看到有一条深沟无法跨越时,被后面追来的黄牤牛猛地一撞,黑牛栽进沟中不能站立动弹不得。只有发出凄惨的哀嚎声……在旁一直观看的大哥和香城村的饲养员都吓得目瞪口呆,这才回过神来,急忙跑到沟底查看情况。黑牛爬在沟里瞪着惊恐的大眼,喘着粗气惊魂未定,几次欲站起身子都没有成功。原来是它的两条前腿都已经骨折支撑不了自己庞大的身躯。这下可把两个放牧的吓坏了。因为牛不仅是全村的重要劳动力,而且还受到国家法律的保护。

正愁无法向村干部汇报的时候,在此治病疗养的一位地区干部,站在一旁出主意说:“回去向村干部说牛吃草时不慎掉进沟里把腿摔折了,让他们想办法拉回村”。于是饲养员立刻跑回村向村干部们诉说过程。一个小时后,由几名村干部和部分社员开着拖拉机拿着皮绳来到沟边,费了很大的劲才把黑牛拖上车拉回村。当天下午就到公社向领导汇报,并让兽医站的人员到村里给予治疗。经诊断前左右腿均粉碎性骨折。就当时的条件和技术根本无法治愈,无奈只好向上级报批,将这头正值壮年的黑牤牛宰杀了,全村人也吃了一顿久违的牛肉大餐。经村委会研究决定给放牧的饲养员扣罚三天的工分。

经过这次斗牛充分的显示出我们村黄牤牛的强健勇猛。放牧的大哥当时已是初中生,而且学习成绩甚佳。后来通过他和大伯的推荐,村干部决定把黄牤牛留作牛种,成了一个一夫多妻的“牛王”。并繁衍下了很多儿女,有时还给别村的母牛配种,从此它过上了“合法的性福”生活。

1973年重阳节这天,是黄牛的末日。因为它老的走路都非常艰难。一是年龄大;二是身体可能也有病。经报批获准由村里自行宰杀食用。天刚拂晓,村委就派了几名有技术的人,到村东河北岸边挖地锅灶。支上五口大铁锅,有几个壮劳动力负责劈木柴。先烧水试锅,准备全村几年不遇的牛肉大宴。在锅灶的旁边放有四个大木桌,桌上放着刀具和碗盆。大人小孩奔走相告,今天杀黄牤牛,每家都分份子吃牛肉,好似是全村人的大喜事。

吃过早饭,我和童年的几个小伙伴,等在锅旁看热闹。一切准备就绪,就等黄牛的到来。约九点钟黄牤牛由饲养它的大伯牵着,迈着蹒跚沉重的步履来到“刑场”。当它从村中央走过的时候,站在门口的老太太都情不自禁的掉下了眼泪。因为人与动物毕竟是有感情的。何况它又是给全村拉过多年犁耙的威猛牛王呢?……

平时人们都讲天人合一,人与自然和谐相处。以及动物和人类都是生长在地球上的生灵,要爱护善待它们,不要刻意地去虐待和杀戮。其不知每种动物都有它们自己的语言,有它的天性和感知。只不过人类不了解,粗略的将它们视为低级动物,并当作可以任人食用的一道菜而已罢了。

把黄牛牵来后,本家大伯就面带忧伤地走了。老牛望着养它多年的主人离它而去,它站在地上用那对带着双眼皮的大眼睛环视着四周,张开喘着热气的鼻翼好像在嗅什么气味似的。然后用那粗犷低沉的喉咙发出一声叫喊。像是一支大号萨克斯管奏出的低音在寂静的河边回响。此刻它可能知道它被牵到这个地方不是来拉犁的,更不是为母牛配种的,而是走到了生命的末端,是来被杀的。

今天即将要结束它的生命,并将它的肉、骨、皮都献给它曾服务过的村民。自从它能跟着父母一起拉犁起,它走遍了全村的每一块土地,淌过每一条河流,吃过所有山岭中的野草,用它浑身的力量和汗水,一年四季不停地耕耘一片片黄土地,身上不知挨过多少鞭子的抽打,为全村几百口人的生活付出了毕生的努力和奉献。因为它是人养的家畜,是头耕地拉车的牛。活着就得出力干活,死了就得被人吃掉。唉!谁让它是一头牛呢。

正当它追忆往昔思绪万千的时候,村里的几名壮汉用粗绳索围绕它的四蹄,不断缠绕并加大力气,把它上千斤的躯体放倒在地上,然后又捆绑的结结实实,只能呼吸不能动弹。这时在一旁观看的大队长,拿来一块笼布将它的双眼遮盖住。似乎这样就可以减轻它被杀时的痛苦。此刻站在一边的人们都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一幕。当黄牛被蒙上眼睛后,只见它的双眼流出串串泪水不停地淌下,盖在它眼上的笼布也微微颤动。

在场的所有村民没有愿意杀它的、俗话说:“重饷之下必有勇夫”。当大队长说:“谁杀它就给谁十斤牛肉!”。话音刚落,有个叫杨福银的壮汉应声道:“说话可算数,我来杀!”,就见他脱掉上衣,拿起桌上早已磨制锋利的菜刀,单膝跪在牛的脖子上用力来回像拉钜一样,顿时牛的脖子就开了一个大口子,鲜血汨汩地如泉水般喷泻而出,将牛身下的土地染的通红。因为牛血不好吃,当地的人是不吃牛血的。生活中有一歇后语:“倒掉的牛血——废料!”。十分钟后黄牤牛结束了生命。待在旁边的人们按照队长的分工:有的剥皮,有的开堂,有的缺蹄,有的清洗内脏,有的肢解肉块忙的不亦乐乎。然后将肉分类放入大铁锅内熬煮。各家等着分份子的各种盆碗摆放有序地排满一地。

在那个年代,人们的生活太贫困。有顿肉吃是很奢侈的。熬肉时根本谈不上放什么佐料。只要煮熟能咬的动,放上盐就是美味!等到肉基本上炖烂时,用大铁钩捞出放到木桌上,切成片、条、块状。统一过称后,按份分到各家的盆碗中。舀上原汤端回家后。再根据人口的多少增加些蔬菜重新回锅熬开,全家人围坐在桌边,就可以共同享用美食了。事后村干部把剩下的骨头到供销社卖掉,牛皮用土法进行腌制好后,采取传统的工艺技术制成一条条牛皮绳,卖给所需的农户用于捆扎秸草。此绳在农村是农家必备的农具。只要不被雨水湿透能用很多年都不坏。

牛可以说全身都是宝,肉奶可食,骨头可制粉,皮可制革。有的牛身上还长有牛黄。是种贵重的中药材。牛角还可以制作精美的艺术品。世上流行的各式各样的皮鞋、皮包、皮手套以及用牛筋编制的腰带,男女都喜欢用。不断点缀装饰着世人的美好生活。同时,也使有些大款、暴发户财大气粗,牛气冲天,大厅广众之下,吹起牛来也不觉得脸红。

目前,世界上有著名的西班牙斗牛表演;有形象逼真,雕塑精湛的华尔街牛。我国著名的相声演员牛群为了过把官瘾当县长后养牛,成为全国第一位“牛县长”。在古老文化中有牛字的汉语成语如:《牛刀小试》、《牛刀割鸡》、《牛鼎烹鸡》、《牛头不对马嘴》、《宁为鸡口不为牛后》、《牛鬼蛇神》、《牛气冲天》、《泥牛人海》、《汗牛充栋》、《九牛二虎》、《九牛一毛》、《牛头马面》、《牛衣对泣》、《牛溲马勃》。常用典故中有:《卖剑买牛》、《丙吉问牛》、《齐王舍牛》、《风马牛不相及》、《牛山下涕》、《牛郎织女》、《青牛紫气》、《庖丁解牛》、《蚁动牛斗》、《屠牛朝歌》、《吴牛喘月》、《宁戚饭牛》、《孺子牛》等都是由牛引起的典故故事。

今天,就在人们的日常生活中也时常谈到牛。比如在酒场上两人划拳猜令时就说:“高高的山上一头牛,两个眼睛像铜球。四个蹄子分八瓣,尾巴长在腚后头”。作为开始语。又如清朝诗人解元林写的《咏石牛》诗:“怪石崔巍号石牛,溪边独立几千秋。风吹遍体无毛动,雨打浑身有汗流。春草欲抽难下咽,长鞭任打不回头。于今鼻上除绳索,大地为栏夜不收。”还有我仙逝的爸爸生前曾写过一首《赞牛》诗:“一生食秸草,四季任使役。鞭挞无怨言,力竭献骨皮。”我一家四口人,我的爱妻、儿子和我都是属牛的。女儿属马。所以人们常说:“牛马年好种田。”因此,我的岁月像牛一样,只有出力流汗顽强地活着。但是命运会比牛好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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