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养牛发展史论文题目,《广东美食文化研究报告》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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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不仁,以万物为狗 是什么意思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狗 是什么意思

天地无所私爱,任凭万物自然生灭

天地不仁:仁,即儒家所谓的爱,这里是特指私爱、偏爱。天地不仁,是指天地无所偏爱。老子认为天道是无为的,也就是顺任自然的,而天地间的一切事物,也都依照自然的法则运行着,并不存在任何驾凌于自然界之上的什么主宰。天地只是物理的、自然的存在,并不象有神沦者所想象的那样对某物有所偏爱、对另物又有所厌嫌。

(2)刍狗:用草扎成的狗,供祭祀时用。人们把草做成刍狗时,并不对它有什么偏爱或重视;祭祀完了就扔掉它,也不是恨它或轻视它。天地以万物为刍狗,是说天地对万物无所私爱,而任其自然生成或毁灭。下旬圣人不仁,也是指圣人对人民无所谓爱与不爱,而任其自作自息。

这句话是是什么意思

这句话是是什么意思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此句出自老子的《道德经》第五章。仁在这里的意思是仁爱,仁慈,对百姓的仁义。刍狗就是草扎的狗,以前祭祀时用草扎的狗来代替活的狗作为祭品,祭祀完如同废物,随意丢弃。整句话意思是,天地没有好恶的意识,也不怜悯万物,任其生长,自生自灭。

本篇文以解析“刍狗”为出发点,坚持以老解老的立场,提出释“刍狗”为“刍豢”的观点;并以之返回观照文本意义本身,对《老子》体系中的某些范畴做印证性探讨

《老子》,又名《道德经》,上下八十一章,在我国哲学史以及文学史上的地位均毋庸置疑。然其语义艰涩,所指抽象,其中第五章“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一句更是理解不一,莫衷一是。由论文题目可知,对句中“刍狗”一义寻找一个合理解析是本论文力图解决的主要问题。因此,本论文分成两大板块:第一板块(1、2、3、4节)集中于“刍狗”一义的辨析与解释。第二板块(5、6、7节)以第一板块的释义为基础,对“刍狗”一句句义、以及所涉及《老子》体系中的某些范畴等做初步探讨。

先将通行本《老子》(非通行本的问题后面谈)第五章抄录如下: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天地之间,其犹橐龠乎?虚而不屈,动而愈出。多言数穷,不如守中。

由于《老子》文本的特殊关系,一章中上句与下句未必有必然联系(帛书本《老子》证明早期《老子》章节与传世本不同,很可能祖本《老子》不分章);所以我们把重点放在头一句上。显然,“刍狗”是理解句意的肯綮之一。历来对“刍狗”的解释大致可以分为两种,一种倾向于将“刍”、“狗”拆开,分别释义。这种说法最早见于汉代河上公的注:“天地生万物,人最为贵,天地视之如刍草狗畜,不责望其报也”,“圣人视百姓如刍草狗畜,不责望其礼意”。其后,魏晋时王弼采纳了这种说法,“天地任自然,无为无造,万物自相治理,故不仁也。仁者必造立无施,有恩有为。造立施化,则物失其真;有恩有为,则物不具存。物不具存,则不足以备哉!天地不为兽生刍,而兽食刍;不为人生狗。无为然万物而万物各适其所用。”为了论述方便,以下称这种释义为河上公注。

范文澜在《中国通史简编》中继续阐发河上公注,“……刍(草)、狗(兽)、人都是天地间自然生长的物,兽食草,人食狗,都合乎自然规律,天地并不干预兽食草,人食狗,所以圣人也不干预百姓的各谋其生活”。

显而易见,主张拆词的根据主要来源于文字学。刍的古字是“刍”,甲骨文字形从手从草,故《说文》释:刍,刈草也。又,李文仲字鉴曰:“‘刍’,说文:‘刈草也,象包束草之形。’从二屮,即‘草’字也。”“刍”字早在春秋战国时代就被普遍用来指代草,如《周礼•太宰》:“七曰刍粖之式”。《左传•昭公十三年》:“淫刍荛者”。《左传•昭公六年》:“禁刍牧采樵”。这是当时的大语境,以“刍”为“草”实在是自然而然的事情。值得注意的是,河上公注的释义隐约将“草”放大,有相当于今天“植物”一词的外延。同理,“狗”被放大为“兽”,借指一切动物,于是有“兽食草,人食狗”之说。

另一种释义主张将“刍狗”理解成偏正式的合成词,即“用草扎成的狗”。此说最早见于《庄子•天运篇》,其中讲到:“夫刍狗之未陈也,盛以箧衍,巾以文绣,尸祝斋戒以将之。及其已陈也,行者践其首脊,苏者取而爨之而已”。由于庄子学派于老子学术体系的特殊关系,有不少后人偏信此说。宋王安石指出:“天地之于万物,圣人之于百姓,有爱也,有所不爱也。爱者,仁也;不爱者,亦仁也。惟其爱,不留于爱,有如刍狗,当祭祀之用,盛之以箧函,巾之以文绣,尸祝斋戒,然后用之。及其祭祀之后,行者践其首迹,樵者焚其肢体。天地之于万物,当春生夏长,如其有仁,爱以及之;至秋冬,万物凋落,非天地之不爱。”

王雱(王安石之子)则注道:“刍狗,祭祀所用。方其用也,隆礼致敬以事之;及其已事,则弃而捐之,等于粪壤。其隆礼致敬之时,非不以至诚也,然而束刍为狗耳,实何足礼敬乎?准不足礼敬而加礼敬者,又非以为也。夫万物各得其常,生死成坏,理有适然,而天地独为之父母,故不得无爱。而原天地之心,亦何系累哉!故方其爱时,虽以至诚,而万物自遂,实无足爱者。反要其终,则粪壤同归而已,岂留情乎?”后又如元代吴澄注:“刍狗,缚草为狗之形,祷雨所用也。既祷则弃之,无复有顾惜之意。天地无心于爱物,而任其自生自成;圣人无心于爱民,而任其自作自息,故以刍狗为喻”。

以上两说为主流,几乎左右了从古至今整个“刍狗”释义的思维路线。有意思的是,《唐明皇道德真经注》自己无法裁夺,只好兼收并蓄,在解释“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的时候,援河上公注:“天地生万物,人最为贵,天地视之如刍草狗畜,不责其报也。”而在解释“圣人不仁,以万物为刍狗”的时候,又援《庄子•天运》里的说法:“不仁者,不为仁恩也。刍狗者,结刍为狗也。犬以守御,则有弊(蔽)盖之恩。今刍狗徒有狗形,而无警吠之用,故无情于仁爱也。言天地视人,亦如人视刍狗,无责望尔!”

两种释义方式导致对句意的不同理解更是五花八门,主流也是两种。主张拆词的多认为“刍狗”乃废弃之物,无需珍惜,并引此句与“绝圣弃智,民利百倍;绝仁弃义,民复孝慈;绝巧弃利,盗贼无有”等联系,认为“任由自生自灭”,一切要回复自然;援庄子说的多主张“不仁至仁”,或“至仁无亲”,如唐明皇道德真经注:……言天地视人,亦如人视刍狗,无责望尔。尝试论之曰:夫至仁无亲,孰为兼爱?爱则不至,适是偏私。不独亲其亲,则天下皆亲矣。不独子其子,则天下皆子矣。是则至仁之无亲,乃至亲也,岂兼爱乎?

到底以上说法是否真正领悟了“刍狗”一句的真实含义呢?笔者不敢妄下断论。恐怕还得回到最初的出发点“刍狗”上,仔细探究一番。

事实上,河上公注将“刍狗”简单地分成草和狗,历来不乏反对的声音。例如,马叙伦在《老子校诂》中指出,说“譬如结刍为狗以祭祀,此说是也;王弼河上注以刍草狗畜二物说之,非是。”余不一一。

而笔者亦同样认为,“刍狗”不宜简单地拆开解。理由有二:

首先,从句式上来看,句中包含另外几个关键词:天地、万物、圣人、百姓。这四个词在此均以合成词的形态出现,“天地”对“圣人”,“万物”对“百姓”,故“刍狗”在形式上宜以合成词的形态出现在句式中。

其次,从逻辑上说,如果“刍”是“草”,“狗”是“兽”的话,那么如河上公、王弼注的“将天地不为兽生刍,而兽食刍;不为人生狗”便有偷换概念之嫌。为什么不说“狗食刍,人食狗”呢?关键就在于狗不吃草。因而与“刍”相联系时,不得不说“狗”代表了“兽”,尔后单说“狗”时,就承认“狗”就是“狗”。但是“狗”之单字意思明确,《说文》指出:大者为犬,小者为狗。《礼记•曲礼上》谓:效犬者左牵之。《尔雅》中也明确指出:(犬)未成豪,狗。郝懿行义疏:“狗,犬通名。若对文则大者名犬,小者名狗……今亦通名犬为狗矣。”狗没有指代兽的义项,而以狗扩大到代指所有兽类的先例,笔者尚未见到。那么,剩下来的唯一解释就是,这里的狗如果分拆开来,就不能简单地释为兽。

又,如果说“刍狗”是出于音韵上的需求,则不合道理。正如朱谦之在整理《老子》韵读24例后所说:“由上所举韵例,有前人所认为无韵者,而实皆自然协韵。如以叠字为韵,老子之例甚多也……由此知五千言以道、道为韵,名、名为韵,以仁、仁为韵,狗、狗为韵者,又何足异?”可见,此句“狗”“狗”迭韵,无论在“刍狗”的位置上换成哪一个词,总能构成韵读,不会有其它影响。同时,第五章第二句的结束词为“橐龠”,第三句的结束词为“中”,依照王力整理的古韵三十部,“狗”(侯部字)与“屈”、“出”韵(脂部字)、“中”(中部字)相去甚远,都不能构成有效韵读。因而笔者不认为以“刍狗”标榜它义是出于音韵上的考虑。

作进一步观,河上公注为什么要将“刍狗”拆开来解释成这个样子呢?笔者认为这与《老子河上公章句》本身的价值判断分不开。在道家以及道教典籍的发展体系中,《老子河上公章句》处于一个承上启下的位置。王明在《<老子河上公章句>考》中指出:“自西汉初迄三国,老学盛行三变,其宗旨各自不同……一、西汉初年,以黄老为政术,主治国经世。二、东汉中叶以下至东汉末年,以黄老为长生之道术,主治身养性。三、三国之时,习老者既不在治国经世,亦不为治身养性,大率为虚无自然之玄论。”《老子河上公章句》的成书时间尚无定论(王明认为“似当东京中叶迄末年间感染养生风尚下之制作”),但万变不离其宗,大抵上反映的是由“治国经世”向“治身养性”发展的情况。从而,书中身国兼顾的例子随处可见,如:

治身者呼吸精气,无令耳闻;治国者布施惠德,无令下知也。

用道治国则国安民昌,治身则寿命延长无有既尽时也。

除此,《老子河上公章句》还提出了多种养气的办法,从这些可以看出,人的自我意识已经上升成为了价值判断的主体。所以,“刍狗”亦演化成了一条生物链:兽食刍,人食狗。“人”处于生物链的最高层,其地位与价值得到了最大限度的张扬,所谓“天地生万物,人最为贵”。这与《老子河上公章句》明言提倡养生修身的思维模式相吻合。事实上,《老子》五千言,并没有直接论及养生、修身;《老子》只提倡“为道”,如第十五章“古之善为道者,微妙玄通……”,第四十八章“为学日益,为道日损”等。这种思路一直被后来人刻意地继承下去,便逐渐出现各种各样的养生方式,包括胎息吐纳、气功丹药;一直到葛洪的《抱扑子内篇》,蔚为大观,成为“金丹大药”神仙道教的集大成者。如此说来,河上公(《老子河上公章句》作者尚未有定论,姑且称之)不过借《老子》之言阐发自家论调而已。那么,把“刍狗”解释成“兽食刍,人食狗”的生物链也在情理之中了;否则便失去一个可供趁机阐发的舞台。

那么,“刍狗”既然不能循河上公注,可否就依照《庄子•天运篇》释为“草扎之狗”呢?笔者不敢苟同。

一、释“刍狗”为“草扎之狗”不见得文义畅通。

《庄子•天运篇》为述孔子守周礼不放而引“刍狗”一例,文中人物师金在解释完“刍狗”以后,更重要的还是后面一段话:

将复取而盛以箧衍,巾以文绣,游居寝卧其下,彼不得梦,必且数眯焉。今而夫子亦取先王已陈刍狗,聚弟子游居寝卧其下。故伐树于宋,削迹于卫,穷于商周,是非其梦邪?围于陈蔡之间,七日不火食,死生相与邻,是非其眯邪?……故礼义法度者,应时而变者也。今取猨狙而衣以周公之服,彼必龁啮挽裂,尽去而后慊。

可以看到,庄子借师金这段话主要评述孔子守古之礼法不变,不得变通。其中:

(1)“刍狗”在此隐约含有神魔怪力之意。所谓“将复取而盛以箧衍,巾以文绣,游居寝卧其下,彼不得梦,必且数眯焉”。也就是说,如果在祭祀完后,还有人将草扎之狗细心珍藏,形影不离地带着,那么即使不招来恶梦,也会为神魔所吓。这种天马行空略带诡异的行文色彩与庄子整部书的风格相吻合。

(2)师金指出:对待“刍狗”的一般态度是用完后践踏之,抛弃之,但有的人不是这样,对“刍狗”看得很宝贵。重点就放在后半句,换句话说,孔子将周礼看得很重,他就相当于师金讽刺的那位在祭祀完以后还悉心珍藏“刍狗”的人。那么,到底用后即弃的态度可以称为“以……为刍狗”,还是用后珍藏的态度才叫做“以……为刍狗”呢?庄子没有明说。依前者,孔子不以周礼为“刍狗”,依后者,孔子以周礼为“刍狗”。

带着以上两点,我们回到《老子》那句话,可以发现二者迥异。首先,《老子》阐述的是自己对天地、圣人的看法,没有必要染上浓厚的神力色彩。有一种意见认为,史载老子做过史官,所谓“周守藏室之史(相当于今天图书馆的馆长)”;而在周以致更早的时候,史、卜、筮、祝这几种人每每相通。那么,老子作为巫祝文化背景下的一个言语者,他的用词遣句不可避免地会带上相应的痕迹;“刍狗”作为祭祀的物品,就是老子随口拈来的绝佳比拟。

这种意见有道理,《老子》书中也的确体现了很多史巫文化氛围的思维方式。不过,是否就能因此一锤定音呢?笔者认为不妥:一则按照通行本的分章模式,第五章第二句言“天地之间,其犹橐龠乎”。众所周知,“橐龠”就是“风箱”,不但形象而且容易理解,并没有艰涩之感。“风箱”与史巫文化也没有什么固定的关联。另外,《老子》第十一章言“三十辐共一毂”、“埏埴以为器”、“凿户牖以为室”,均是日用之常物,为大众所熟识;第六十四章所言“合抱之木,生于毫末;九层之台,起于累土;千里之行,始于足下”,也是日常之理,为大众所接受。难道这些精妙的例子都与史巫文化相关吗?可见,从词句中看出史巫文化气息是正常,但不能反过来仅凭史巫文化就硬将《老子》中的词义解释成相应的模样。二则《老子》中没有一个至高无上的神只。五千言中论及神(出现“神”字的仅八处,分别在第六、二十九、三十九、六十章)的时候,多为泛指。如第三十九章言:“……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宁;神得一以灵;谷得一以生……”,天、地、神与谷都是一个范畴,并非所指。神谷第六章言:“谷神不死,是谓玄牝”。谷神也不是某个具体神灵(具体释义有争议,不过公认体现了原始的生殖器崇拜)。进一步说,在《老子》构筑的体系下,行为规则是“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从自然以下,分别是道、天、地、人。而鬼、神或者仙在这个体系中没有相对应的地位。所以,《老子》似乎没有必要将“刍狗”越说越远,附上神力色彩。

其次,我们看一下(2)。《淮南子•齐俗训》提到“刍狗”,与《庄子•天运篇》相通:譬如刍狗土龙之始成,文以青黄,绢以绮绣,缠以朱丝,尸祝袀袨,大夫端冕,以送迎之。及其已用之后,则壤土草剟而已,夫有孰贵之?

也就是说,按照上述逻辑,“刍狗”可以囊括三个含义:

a、敬而用之。所谓“盛以箧衍,巾以文绣,尸祝齐戒以将之”,“文以青黄,绢以绮绣,缠以朱丝,尸祝袀袨,大夫端冕,以送迎之”。也就是说,“刍狗土龙”在未经使用前的阶段,是深为所重的;它相当于某件贵重物品,蕴涵着相应得价值功能。

b、弃而贱之。所谓“行者践其首脊,苏者取而爨之而已”,“则壤土草剟而已”。此时,“刍狗”相当于完全无用之物。

c、先敬而后弃。也就是包括了a与b两个阶段,成为一个总体观照。此时的“刍狗”相当于一个先顺时而后背时的概念。

《庄子•天运篇》所言的“刍狗”,描述具体明晰,应该指义项c。

然而值得注意的是,《庄子•天运篇》并没有指出也没有迹象表明,此处“刍狗”一义引自《老子》;何况,在文本中与颜渊探讨“刍狗”问题的不是老聃,而是师金。那么,将c义项直接套用到《老子》中的“刍狗”上,即使可以解释得通,也未免差强人意。怎能证明《老子》中的“刍狗”不是a义项,不是b义项,就是c义项?

事实上,退一步来讲,c义项并不能地让人信服地释义。分析如下:《庄子•天运篇》中的文本具体含意有两个:1)师金认为,周礼就像刍狗一样,是先顺时而后背时的东西;现在它已经过时,不必再念念不忘。2)师金认为,孔子守着周礼不放,就像守着刍狗不放一样,念念不忘。

但是,以上两种行为,到底哪种可以等同于“以……为刍狗”这个句式呢?《庄子•天运篇》中没有解释这个问题。

如果1)可以说称之为“以……为刍狗”,要达到“不必念念不忘”,必须先使之价值破灭,成为废弃无用之物。那么天地是否曾经“敬”过万物,圣人是否曾经“敬”过百姓呢?或者,天地是否曾经“用”过万物,圣人是否曾经“用”过百姓呢?显然费解。有人主张在此基础引申为“任由自生自灭”,比如苏辙认为:“结刍为狗,设之于祭祀,尽饰以奉之,夫岂爱之?适时然也。既事而弃之,行者践之,夫岂恶之?亦适然也。”但是,“用过即弃”与“任由自生自灭”两个行为的主体明显不等。“用过即弃”的主体是作用于对象的事件参与者,“任由自生自灭”的主体是一名旁观者。“结刍为狗”不是自生,是人造之以生;不是自灭,是人捐之以灭。“用过即弃”与“任由自生自灭”二者相距甚远,况且,无论用过是否放弃,后者都可以笼统概之为“任由自生自灭”。从“用过即弃”推至“任由自生自灭”亦难以说服人。

如果是2)可以称之为“以……为刍狗”,释为“念念不忘”,那么顺着这个逻辑,是否说天地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以百姓为刍狗,就是天地悉心珍藏万物,爱不释手,圣人爱惜黎民,念念不放呢?既然如此爱惜,何必声称“不仁”,让多少后来者久不得其要领?

总之,以上分析表明,将“刍狗”释为“草扎之狗”,于《庄子》文本中可通,于《老子》则不通。庄子学派也有借老子之言阐发“至仁不仁”或者“至仁无亲”的嫌疑,此“刍狗”非彼“刍狗”。

那么,“刍狗”到底作如何解释呢?笔者以为,将“刍狗”释为“刍豢”较为恰当。

刍豢,当指牛羊犬豕。《说文》指出:“豢,以谷圈养豕也。”《孟子•告子上》:“故理义之悦我心,犹刍豢之悦我口”。朱熹注曰:“草食曰刍,牛羊是也;谷食曰豢,犬豕是也”。又如,《史记•货殖列传》有言:耳目欲极声色之好,口欲穷刍豢之味。

“豢”与“犬”关系之密切历来为人所道,《礼记•月令》:乃命宰祝,循行牺牲。视全具,案刍豢。郑玄注:养牛羊曰刍,犬豕为豢。孔颖达疏:食草曰刍,食谷曰豢。又《周礼•地官•槁人》:掌豢祭祀之犬。郑玄注:养犬豕为豢。商承祚先生在《殷墟文字类编》谈到:今卜辞有字囗(上“豕”下“廾”)、囗(上“犬”下“廾”),象以手奉豕,疑即豢之初字。篆字从采,殆后世所增。牛羊曰刍,犬豕曰豢。故其字或从豕,或从犬。

可见,若以“刍豢”释“刍狗”,语义上可通。同时,刍豢还泛指祭祀用的牺牲(其实就是牛羊犬豕的另一用途),但没有“草扎之狗”的神力色彩。设“草扎之狗”之义为a,“刍豢”之义为b,比较二者可知至少有以下区别:

1、a是人造之物,依人而生。b是自然界的生物,有灵能动。

2、a与天地之关系是单向的:a作为道具祭祀天地,但天地对a没有任何既定义务。b与天地的关系是双向的,b依天地而生,天地有权干涉b,但是它不干涉。

3、a的使命只有一个,就是取悦于既定对象。b是自然之物,本无其使命可言;若非要言其之于人的功用,那么它的功用呈发散性与不确定性,可以为人所奴役,作劳力、作菜肴、作牺牲,亦可以自生自灭。

4、a是单数,b是复数。

由此分析:

据1,“草扎之狗”不能自生,为则有,不为则无。而b可以自生,与人的存在无任何关系。

据2,对于“草扎之狗”,天地作为旁观者的身份是在语境之外的,因为天地对“草扎之狗”无任何义务,如果“草扎之狗”对天地有作用、有左右,那才是稀罕的事情。对于“刍豢”,天地是成就牛羊犬豕的其中一个条件,但天地对自己的所为“麻木不仁”。同样地,圣人之于百姓,也应该遵循。这与《老子》提倡的“圣人处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生而不有,为而不恃,功成而弗居”、“天之道,利而不害;人之道,为而弗争”、甚至“道生之、蓄之……为而弗恃,长而弗宰,此之谓玄德”等极其吻合。

据3,“草扎之狗”的用途只有一个,就是取悦于神灵,企盼得到佑护。用之于天地尚可,但用之于圣人则不当。难道万千百姓、芸芸众生需要取悦圣人,从而得到圣人的佑护吗?可惜,《老子》从未提及,老子只提倡“邻里相望,鸡狗之声相闻,民至老死不相往来”。相反,圣人可以在其能力范围内给予百姓帮助,不正像天地之于刍狗万物么?钱锺书在《管锥编•老子》谈到:刍狗万物,乃天地无心而“不相关”、“不省记”,非天地忍心“异心”而不悯惜。钱锺书不独言刍狗,独言万物,而将刍狗万物并列,实乃明智之举。

据4,因为万物、百姓皆是复数,故“刍狗”宜释为复数。否则,天地将万物看成是一个“草扎之狗”呢,还是将万物看作是一堆“草扎之狗”呢?

可见,“刍豢”比“草扎之狗”更符合句意。那么为何不直接使用“刍豢”一词呢?一则“刍豢”比不上“刍狗”简单易识,求通俗而已,不然为何又不用“刍犬”以代“刍狗”呢?二则“豢”字已经发展出引申义,即收养,或曰以利收买。如《左传•哀公十一年》:是豢吴也乎。杜预注:豢,养也。又如《荀子•棨辱》:豢之而俞瘠者,交也。同时,《老子》喜言通俗之物,以平凡事平凡物作喻。如“三十辐共一毂,当其无,有车之用;埏埴以为器,当其无,有器之用;凿户牗以为室,当其无,有室之用”。同理,“刍狗”易通俗不易延远,“牛羊犬豕”则是。

另外,《易•说卦传》说:艮为狗(稍后,汉代人以马喻乾卦,以牛喻坤卦)。由此,该章节包含有“天”(乾)、“地”(坤)、“风”(巽)、“狗”(艮)等重要的卦象,老子是否另寓深意,亦不可知。但狗素来被人所格外看重是毋庸置疑的。狗为六畜之一,除了有预兆吉凶灾异的象征作用以外,还有除灾的作用。根据《礼论》的说法,狗属于“至阳之畜”,在东方烹狗,可以使阳气勃发,从而蓄养万物。又东汉的应劭在《风俗通义》中说:天子所居住的城市一共有十二门,东方的三门是生气之门,为了不使死物在生门出现,所以在另外的九门前杀狗去灾。在阴阳五行学说中,狗与五行中的金相配合,又与方位中的西方对应,而与东方木相克,杀狗有毕止春天的阴湿疫气,使万物复苏成长的作用。狗能够去邪免灾,这并非是什么奇谈怪论,就连明代著名的医学家李时珍也认可狗的这一特殊功能,他在《本草纲目》中记载道:术家认为狗能够禳辟一切邪魅妖术。《史记》中指出:秦国在城池的东、南、西、北四门前披裂肢解狗以抵御灾害。同时,用白狗的血涂在门上来驱逐不祥,这是自古以来就有的风俗。可见,凭狗的地位与影响,以“狗”代“犬豕”,极有可能。

以上从词汇本身分析“刍狗”的释义,以下结合《老子》体系,阐发“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一句之含义,兼证余以上释义之可行。

由于“刍狗”一句涉及儒家理论体系中的一个重要概念“仁”,更直言不讳“圣人不仁”,因此显得充满火药味,甚至一度演化成儒、道两家论战的口实之一。

首先,笔者对“仁”的传统解析无任何异议。《说文》指出:仁,亲也。儒家将之升华为人与人之间的相互亲爱;并以之作为最高的道德标准,相当于英语中的benevolence。不过,“仁”毕竟是一个抽象的概念,在具体的语境中其具体含义会有所变通。那么,此句的“圣人不仁”究竟是什么意思呢?先引一些较为经典的意见:

吴澄认为:“圣人是无心于爱民,而任其自作自息。”

范应元认为:“圣人体此道以博爱,其仁亦至矣,而不言仁。其于百姓,亦如天地之于万物,辅其自然而不害之,使养生送死无憾,不知帝力何有于我哉!”

萧天石认为:“圣人与天地合其德,故其以百姓为刍狗者,乃一任百姓之自为刍狗也。死生得丧无与焉,当如是则不得不如是也。当生即生,当杀即杀;当行即行,当止即止;当用即用,当舍即舍;当成即成,当毁即毁;此当然而然,实即自然而然,纯为一道之流行,与一气之流行。圣人之用心,照之于天,亦因是也。”

由上可以看到,以上几家释“圣人不仁”时,终究受制于“结刍之狗”这一义项的引导。其中的共同点在于:

1、“刍狗”为卑贱之物。

2、强调“天地”与“圣人”不亲近任何事物(没有任何感情)。

3、“天地”与“圣人”完全不作为,任由自生自灭(没有任何责任)。

但是,如果我们把这三项放回《老子》的文本当中考察,发现矛盾重重,不能自圆其说:

对于1,《辞海》在解释“刍狗”一义时,列举了河上公注与《庄子•天运篇》释两个说法,然后指出:两说不同,皆以喻轻贱无用之的东西。也就是说,“刍狗”卑贱不堪,“天地”与“圣人”完全摆出一幅的冷面孔,对任何东西都不放在心上。但是,《老子》第四十九章指出:“圣人常无心,以百姓心为心。”如果圣人不把百姓放在心上,又何必以百姓之心为心?岂不是自作聪明?显然相悖。当“刍狗”被理解成“刍豢”时,无卑贱之义。万物有万物的生息,百姓有百姓的生息,仅此而已。

对于2,《老子》第二章指出:“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形,高下相盈,音声相和,前后相随。恒也。”另外《老子》第四十五章有“大成若缺”、“大盈若冲”、“大直若屈”、“大巧若拙”、“大辩若讷”等言语。又《老子》第五十八章:“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孰知其极?其无正也……”可见,《老子》的体系强调取消对立,不欣赏极端的行为方式。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不仁”并非刻意强调“无所亲爱”,而是强调说,圣人对待百姓与天地对待万物的方式是一视同仁,公

《广东美食文化研究报告》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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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东饮食文化研究

广州自古就是我国南方重镇,秦始皇统一岭南之后,汉越文化和生活习俗很快融合,广州成为岭南文化的中心地。古广州一带河汊纵横,雨量充沛,气候宜人,其西面、东面和北面丘陵环绕、林丰草茂,岭南佳果丰富,飞禽走兽亦多;南面临海,滩涂辽阔,出产不少咸淡水产和两栖类动物,这使古广州成为中国饮食资源最丰富的地区之一。粤菜的形成历史悠久,大量中原移民岭南,使广州饮食文化深受中原影响,早在汉魏时,广州的蛇肴、烤鹅和鱼羹已有影响;宋末时,宋帝带厨南逃,不少宫廷美食流传到广州民间;鸦片战争后,欧美各国的传教士和商人大量涌入,广州万商云集,为饮食业的发展提供了广泛市场。粤菜博采中原美食和西餐之长,再吸收广东境内地方菜的优点,正如广州的文化,融汇古今,贯通中西,形成了有别于国内其他地区、独具特色的广州饮食文化,并赢得了“食在广州”的美称,名扬海内外,无数游客慕名而来,品尝美味佳肴,感受这独特的岭南饮食文化。

广州给人最明显的感觉就是酒家饭店特别多,只要你想吃东西,随时随地都能吃到丰俭由人、各式各样的美食。茶市是广州饮食最能吸引人的一大特色。以前广州只有“早茶”,现在已发展成早、午、夜三个茶市。几乎所有的酒家饭店都开设茶市,客人一落座,服务员立即前来招呼:“开几位?饮什么茶?”茶市供应各式咸甜干湿点心,如自助餐,凭君所好,各取所需,价格也很实惠,一般市民都能消费。广州茶市成为朋友相会、交流思想的重要社交场合,成为家人团聚、共享天伦的重要方式,是现代紧张、快节奏的生活和工作的有效缓冲,是一些人特别是老年人休闲的重要方式,一份早报,一盅两件,坐上几个小时,边吃、边看、边聊,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粤菜选料非常广博奇特,蛇为龙、鸡为凤、猫为虎、老鼠为嘉鹿,天上飞的、地上爬的、水中游的,几乎都在烹煮之列。粤菜讲究鲜嫩爽滑,夏秋清淡,冬春浓郁,使用独特风味的调料,采用煲、烤、泡、炒、熬和火局等技法,烹制出独具地方风味的佳肴。粤菜的“生猛海鲜”别具特色,不少酒楼饭店未装修好厅房,先要设计门口的海鲜池,陈列几十种生猛海鲜,以招徕顾客。粤菜中的煲烫、喝凉茶是广州人适应地理气候环境、因地制宜的创举,“今天煲什么烫?”是家庭主妇见面聊天的必备话题,老火靓烫其中的学问实在不少。粤菜食肆菜式多变,每隔一段时间,各酒家饭店就会以新的原材料、不同的搭配来创制新的菜式,以此来增强竞争力,市面上也常常因此而掀起新的饮食潮流,这是“食在广州”的强大生命力之所在。

分析“食在广州”的自然景观和人文环境,具有丰富的文化内涵。一是具有开放性。广州地处沿海,交通便利,自古是中外经济、文化交流的重埠。开放的环境,赋予了广州人开放的思维方式,反映到饮食上就是一种“无所不吃”的开放心态,广州街头遍布南北各地风味的饭店餐馆,几乎全国各大菜系、世界各地风味可以找到。二是兼容性。开放性的文化,同时也必定是兼容的。岭南文化具有兼收并蓄、容纳百川的特征,在广州饮食方面也得到了充分体现。三是开拓性。广州人什么都敢吃,并善于发掘传统地方风味食品和食法,不断移植改造,推陈出新。粤菜厨师中流传着这样的祖训:“有传统,无正宗。”体现了广州人敢为天下先的勇气和开拓创新的精神。此外,广州人吃饱不浪费,吃不完“打包”回去,体现了广东人爱惜食物和勤俭节约的品德。广州饮食把吃和烹调提高到艺术的境界上来,成为岭南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并且大大丰富了岭南文化的内涵和特色,对我国以及亚太地区的饮食文化都产生深远的影响。

随着经济的发展、社会的进步,以及对外开放的不断扩大,广州饮食文化也在不断地发展和变化。一方面,广州饮食文化受到外来文化的冲击,如以麦当劳、肯得基等为代表的西方快餐文化,占据了不少年青人和儿童的市场,使不少人的生活习俗、文化观念也发生了的新变化。另一方面,人民生活水平的不断提高,为广州饮食文化的发展奠定了经济基础,“食在广州”也面临良好的发展机遇,呈现如下几个发展趋势:第一,饮食与旅游相结合。酒家饭店的设置与旅游景点发展相配套,重视老字号的保护和建设,与旅游产品整体规划,互相促进;旅游部门每年举办“广州国际美食节”,吸引了八方来客,广泛推介广州饮食文化,把饮食与旅游的有效地结合起来。第二,用餐方便化。针对现代工作和生活的快节秦,各类即食品、半制成品、快餐发展迅速,受到广泛的欢迎。第三,食品营养科学化。广州人从“吃得饱”到“吃得好”,并已逐步讲究营养结构的科学搭配,讲究食补、食疗、药膳,对营养学的学习和研究方兴未艾。第四,原料天然化。广州人越来越重视环境保护和可持续发展,放心菜、放心肉成为市民普遍关心的问题,绿色食品、无公害食品市场需求日益扩大。第五,美食情趣化。广州的酒楼饭店越来越注重装修,格调高雅,环境舒适,厅房陈设、菜式命名、服务员的服饰等,无不透露出饮食文化的品味。再配以悠扬悦耳的音乐,或设舞蹈曲艺、时装表演,或设卡拉OK,让食客在美的艺术气氛下,自娱自乐中进餐畅饮。这种饮食与文化艺术的结合,使广州美食情趣不断提高,食客将享受到越来越丰富的饮食文化。

广东文化与饮食习俗

人类对食物的选择不仅取决于其个人的机体特征、时代条件、周围的自然环境等,而且更取决于其文化特点。不同的文化,对食物有不同的标准和消费方式,如中国人视动物的肝、肾、心肺为佳肴,所谓“以形补形”,而美国人却拿来喂猫、狗,认为对人健康无益;中国人不习惯吃蜗牛,而法国人却视之为珍品;印度是世界上养牛最多的国家,但他们却宁肯饿死,也不吃牛肉,连联合国救济署运到印度的牛奶也只能被倒进大海,这与他们的传统文化(宗教信仰)有密切关系。

饮食习俗是广东文化很有特色的一个分支,粤菜享誉海内外,“食在广州”也早已闻名于世。饮食的改革与创新始终不能离开文化的范畴,通过对广东饮食现象的描述与分析,我们可以透视其生活方式中所蕴含的文化底蕴。

选料杂博无所不吃

粤菜作为我国八大菜系之一,尤以选料之广博而闻名。在粤菜中,飞禽走兽、山珍海味、野菜山花,无不可入肴,蛇、鼠、雀、虫、狗、猫等,在其它菜系中令人瞠目结舌的选料,却被奉为席间珍品。如蛇是其它省份的人不敢入口的,如古时代有“杯弓蛇影”的成语,连误以为蛇的影子映在酒杯中就要吓得生病,更不要说吃了。而在粤菜中,蛇却是上佳选材,广东人吃蛇,可谓源远流长,而在粤菜中却是上佳选材,《南越异物志》中就有一首吃蛇的歌谣:“蚺蚺大蛇,既洪且长,宾亨嘉宴,是豆是觞。”如今,广东的蛇馔已有近50余种,并有多间以蛇为基本菜式的餐馆,许多外国人、外地人来广东,都会品尝一下蛇馔,以为快事。

事实上,广东人的这种无所不吃的性格,也正是其开放的心态在饮食上的反映。所谓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不同的地理环境造就了不同的地域性格。广东是中外文化交流的必经之地,形成了广东人一种开放性的思维结构,同时由于地处边疆,历代王朝对它的控制比内地弱,受正统封建思想的影响较小,中原传统文化对它的影响不断淡化,从而具有更大的自由度和容纳力。

博采众长讲究实际

粤菜形成于秦汉时期,它以本地的饮食文化为基础,吸收国内京、鲁、苏、川等菜系的精华和西餐的烹饪技术,如粤菜中的泡、扒、川就是北方的爆、扒、氽中移植过来的,煎、炸等法就是从西餐中借鉴过来的,逐渐形成独特的南国风味。

凡是相似的文化,都可以从历史接触中探求关系,在两地同样事物的比较中,质的相似愈大,相互传播也愈显著。广东文化的开放性,必然具有兼容性,从而使饮食文化具有兼容并蓄的特点,在不知不觉中推动饮食习俗的发展。

广东饮食习俗在博采众长的同时,能逐渐摒弃外地饮食中的某些陋习,形成不尚奢华、讲究实际的风格。广东人的饮食,讲究少而精,即使宴请宾客,也绝不铺张浪费,以吃饱、吃好为原则,这与北方的某些地方的大吃大喝形成了鲜明的对照。北方人的铺张,正是由于礼仪上的拘泥,这固然有其豪爽可爱的一面,但更应看到,饮食上的繁文缛节,是无法为现代社会的行为方式所接纳的。当然,这并不意味着广东人不重视礼仪,恰恰相反,广东人请客非常注重礼貌,使客人乘兴而来,尽兴而归,而那种脱离实际的铺张,则是务实的广东人所不愿为之的。

广东人体现在饮食风格上的务实精神,是现代社会发展的必然结果。广东人不尚虚名,讲究实际,儒家文化中注重形式等务虚的精神对广东的影响不深,相反,他们却受到西方人的求实态度的熏陶。这种影响形成了广东人对饮食既能博采众长,却又保持着务实态度。制作精细追求享受

一道鲜美佳肴的制作,有赖于各个环节之间有条不紊的协作,粤菜在配料、刀工、火候、烹饪时间、起锅、包尾、器皿、上菜方式等诸多环节都有着非常严格的要求。如做鱼讲究即杀即烹,这样才能保持鱼的鲜味;再如其拼盘的制作,必须注意配料的选择,以达到造型美观、口味丰富的效果,一道好的拼盘,不仅是一盘佳肴,更是一件艺术品,让人赏心悦目,胃口大开。

在粤菜中,最见于师傅制作功夫的莫过于鸡馔了,凡几百种之多,能让客人遍尝几十种鸡肴而绝无重复之感,几乎每个有名的酒家都有自己创制的招牌鸡,如广州酒家的文昌鸡、北园酒家的花雕鸡、佛山的柱侯鸡、清远的白切鸡等,不胜枚举,各具特色。如白切鸡,必须选用小母鸡或阉鸡,以清远三黄鸡为最佳,制作中最重要的是火候,以刚熟、切开后两腿骨还微带血丝者为宜,倘若过火,肉质变老,便失去了白切鸡爽滑鲜美的特点。饮食制作的精细,与广东人强调个人价值、追求享受的文化分不开。享受并不是片面地追求吃喝玩乐,它属于一种道德的范畴,同禁欲主义相对应。禁欲主义拒绝尘世的财富和享受,抑制欲望以达到某些社会目的或道德的自我完善。从道德类型来看,广东文化不属于禁欲主义,而表现出享受主义的倾向,充满了世俗享乐的人性和情调,表现在对舒适、快乐、美好生活的追求,以拼命地干活,尽情地享受为宗旨。享受一词,在中国文化中一直被赋予贬意,总把它与不劳而获联系在一起,认为享受就是资产阶级的生活方式,似乎只有资产阶级才有资格享受。其实,享受是人类非常高级的一种生存方式,是人类文明发展到一定程度时的一种必然的文化选择。

改革开放以来,广东饮食习俗更向高档次发展,对传统的价值观念进行强烈的冲击,传统儒家思想的“君子固穷”,安于“箪食瓢饮”的生存观念受到了严重的挑战。儒家把操守作为衡量人格的唯一标准,把守穷作为坚持操守的象征,这种思想的本质是将人类限制在最低的生活水平线上。改革大潮中的广东人意识到,生活上不尚奢华是可取的,但绝不能以穷作为判定操守的标准,这使他们能够放开思想,去勇敢追求生活标准的不断提高。

饮食习俗是一种重要的文化现象,食物不仅仅是含有可供人类利用以维持生命的有机物,对于每一种食物及其消费方式,还需要由文化对其可靠性加上同意的标签。同样,广东人对其饮食的选择,也正是其文化长期潜移默化影响的结果。美食的改革与创新,可以千变万化,但万变不离其宗,必须以文化为基础,才能够为人们所接受和喜欢。

异彩纷呈的饮食文化,反映广州经济社会发展的一个重要窗口。“食在广州”,这是国人对广东饮食文化的赞誉。广东饮食文化历史悠久、积淀深厚,不仅内涵丰富,而且有着极其浓厚的南粤特色:烹饪原料的广取博采、烹调方法的精妙独特,既重食又重美,有着独特的审美理念,体现色、香、味、形有机结合。相信,随着广州现代化中心城市的建设和发展,“食在广州”潜力无限,未来的前景将更加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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