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养牛人女儿,乡村记忆.追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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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记忆.追牛

乡村记忆.追牛

夏天。

闷热闷热的,没有一丝风。田里高过人头的玉米在烈日的炙烤下,叶子软软的耷拉下来。蝉伏在枝叶阴里,停住了令发烦的叫声。

寨子里。黄牛跪伏在树阴下静静地反刍,尾巴不停地扫打着讨厌的蚊蝇和吸血的牛虻。一条黑狗也伏在不远处,伸长着红红的长舌头哈嗒哈嗒的直喘气。

刚吃过午饭的人们聚集在海子边的柳树阴下,摇着蒲扇,纷纷议论着丢牛的事。自从入夏以来,黑河两岸周边村寨里,养牛的人家的牛频繁被盗,弄得人心惶惶的。德亮大爷一边摇着蒲扇一边说,前天晚上三里外的胡寨又有两头牛被偷走了。福来哥接着说昨晚附近刘庄刘小孩家的那头养了五年的母牛带牛犊也被偷走了。大家你一句,我一句,讲着各处丢牛的事。

“也不知道这些偷牛贼咋恁能?那么窄,那么矮一个洞,就能把一头牛从里面牵出来!”

来生嫂子感叹着偷牛贼的高明手段。

“是啊!这些贼就是能,硬是在平平整整严丝合逢的砖墙上掏出个洞来,把牛牵走,还让在里面睡觉的人不知不觉的。真能!

”国庆婶接上来生嫂子的话茬。

“立德爷这些时晚上在牛屋里就不敢睡觉,他家的哪四头牛值五六干呢!”

三娃家跟立德爷住对门,经常找立德爷的儿子百顺玩。

“可不是!常婶这些天天不黑就把门闩上了,搬了个软床睡在养牛的东屋门口。

”兴嫂和常婶最对脾气。

一头牛动辄一两千块,可以说是普通人家的最大资产。

常言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寨子里的养牛户被偷牛贼闹得整曰里提心吊胆的。偷牛贼脸上也没标字:我是贼,我要偷牛。

谁知道自家的牛那天被偷牛贼掂记上。为了以防万一,许多养牛户白天不再把牛拴在院外的牛桩上,连牛粪也不敢朝院外弄。生怕偷牛贼那天来寨子里踩点时,知道自家有牛。每当村里有陌生人来时,大家都以警惕的目光审视一番。还有寨里那些有偷盗前科,游手好闲的人。

常婶是个寡妇,孩子们都外出打工去了,一个妇女养了三头牛。一头母牛带一头七八个大的牛犊,还有年前刚买的一头半大母牛。牛犊已经断奶许久了,为了不让它扰乱母牛,常寡妇在堂屋的西头又搭了一个牛棚。把牛犊和半大母牛放在新牛棚养。

对于新牛棚里的两头牛,常寡妇倒不太但心。因为后面就是留庚家,贼是无法掏窟窿的。贼毕竟是贼,就是胆再大,也不敢打开院门,公然的把牛牵走。

四邻乡亲们都认为常寡妇是个有经济头脑会盘算又能干的人。一个寡妇家养了两头猪,还有三头牛。

其实常寡妇知道自已的事;儿子大了,已到了娶媳妇结婚的年龄,两年女儿过两年也该出嫁了。娶媳娶妇要用钱,嫁女儿也要用钱。虽然说女该家订婚时,男方都给一笔彩礼钱。但常寡妇是个要强的人,不愿用彩礼钱来给女儿们置办东西。养牛和猪是她最大的经济来源。

常寡妇家的这头母牛是两年前买的。刚买来时还是个半大牛犊子。为了买它,常寡妇从本村两个牛贩子贩来的牛中挑了好几次。这头母牛也是两个牛贩子从县城牲口市场上滤了又滤,选了又选专为常寡妇牵回来的。他们知道常寡妇挺不容易的,想挑着个好的牛犊子做母牛。

经过两年的精心喂养,牛犊子逐渐长成了一头健壮的成年母牛。配种,孕育,下了第一个牛犊。母牛品相好,下的牛犊品相也好。两年的辛苦终于有了回报,常寡妇很高兴,也很有成就感。

牛贩子给母牛估价说这头母牛现在最少也能值两千多。常寡妇把这头母牛当成了家里的宝贝疙瘩,单独把它养在土墙的东屋里。每天把牛圈清得干干净净的,撒上干燥的黄沙垫土;喂的牛草是铡得不长不短适口的细麦秸,拌着麦麸和水发过的棉饼。每天喂完草后再洇半瓷盆撒有盐巴泡有棉饼、麦麸的刷锅水。

立德爷是村里有名的养牛户,他家养牛可不是一年两年了,自从生产队解散,土地承包给个人,立德爷就开始养牛了。他家那头功勋老母牛差不多养了近十年了,每年下一头牛犊。另外还有一大两小三头牛。

立德爷有三子一女,靠着养牛,家境很殷实。大儿子和二儿子都结婚分出去另过了,小儿子和女儿在省城打工。家里就剩下立德爷和立德奶奶老两口。立德爷五十多岁,干了一辈子庄稼活,身体还是很健壮。他也是个开朗有趣的人,平时管个闲事,说些笑话,人缘很好,也颇有些威望。

立德爷家的牛养在后院的偏房里,因为要出牛粪,后院靠路又开了个门。晚上立德爷一个人睡在牛屋里。立德爷有个毛病,晚上睡觉时不脱光睡不着,这也是多年来的习惯。农村人叫细睡。

常寡妇家的牛丢了!

常寡妇怎么也没想到宝贝疙瘩母牛会这么轻易被偷牛贼偷走。这些天来她睡觉一直没敢深睡。可说是睡着觉还支楞着半边耳朵,睁着半只眼。

也不知道怎么那晚竟没有发觉一点动静,当她凌晨醒来时,突然发觉没了牛粗粗的喘息和反刍声。睁眼一看,牛槽后面空空一片,宝贝疙瘩母牛不翼而飞了。常寡妇的心里顿时凉半截。连忙站起来仔细一打量,发现土墙从下面的几层砖基开始,向上挖了一个低矮的洞,一个仅能容下牛身躯的洞。

常寡妇发疯了一般喊叫起来:“我的牛啊!我的牛啊!”四邻们听见常寡妇的喊声,纷纷起来披上衣裳来看个究竟。常寡妇两手舞动着,像抓救命稻草一般来到院外,指着后墙上的盗洞给乡亲们看。“我的牛!我的牛!”嘴里和尚念经一般反复念叨着“我的牛!我的牛啊!

”“唉——当真偷到咱这了!”

“咋天晚上咋就没有听见一点动静呢?”

“谁说没动静?国庆家的狗叫了一夜”

“我本来想起来看看的,想着是靠路,可能是有行人走动,也没起。没想到是招贼了!”

四邻街坊议论纷纷。

“看看牛蹄印子!看看牛蹄印子往哪个方向走了”

留丁叔招呼常寡妇和四邻们查看地上的牛蹄印子。

干燥的地面上一片杂乱,哪里有明显的牛蹄印子。

常寡妇她们几家住在寨外,房子不远就是庄稼地,玉米田茂密辽阔,像一望无际的青纱帐,乡间的土路四通八达。到哪里去找牛的影子。

常寡妇蹲坐在盗洞前的麦秸垛边呜呜的哭了起来。好不容易养个好母牛,刚下一个牛犊。本想着明年能再见一个,这样家庭经济就进入了良性的循环。没想到自已的计划一下子被偷牛贼打乱了。该死的偷牛贼!

天杀的偷牛贼!

常寡妇的母牛被偷象瘟疫一样在村里养牛户里传播开来。人人惊恐,家家胆战,望着自家的牛,愁怅忧虑在心里肆意生长。偷牛贼太猖狂了,太厉害了,防不胜防!

常寡妇自从丢了母牛后,魂也丢了一般,时常望着空空的东屋发呆,人也瘦了一圈。

自从常寡妇丢了牛后,立德爷愈加的小心。他原来睡在牛屋的门口处,因为牛屋后墙外没有人家,很空旷。怕偷牛贼挖窟窿,立德爷干脆把床移到牛屁股后面的后墙根处睡。晚上把两道门闩得紧紧的。既使这样,睡觉时依然不敢大意。

晚上,立德爷的吃过晚饭,闹丢牛闹得他改掉了晚饭后串门闲说话的习惯;早早的到后院给几头牛喂了几槽头草,抽了几锅子烟,反复查看了两道门是否闩紧了,脱光衣服钻进了被窝。

连日的睡眠不足,立德爷的眼球布满了血丝。沉沉的睡意和意志打着架,立德爷心里反复提醒着自已,醒着点睡,醒着点睡。可还是呼噜呼噜地睡着了。

半夜时分,立德爷潜意识里一激灵,醒了。唉,怎么有点不对劲?有点凉,门怎么开了!定晴一看,牛怎么少了一头,那头老母牛呢?

坏了!立德爷一下从床上窜了起来。抄起靠在墙上出牛粪用的四股钢叉,一个剪步跳到门外。靠路的院门也大大地开着,在夜风的吹动下一晃一晃地扇动着,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确定是招贼了,老母牛被偷了!立德爷扯开嗓子大喊起来:“抓贼呀!抓贼呀!俺哩牛被偷了!起来抓贼呀!”

立德爷在寨里住着,周围人家稠密。有不少中年人和精壮小伙子在家。听到立德爷撕破嗓子的喊声,纷纷抄起钢叉、铁掀、抓钩、兔子枪,跑过来。

大家聚拢在一起,有人说先看牛蹄印子朝哪个方向走了。大家各自用手电朝地上耀,都说没有。有人说四散开,朝远处找找。大家又四散开,往各处寻牛蹄印迹。

“这边有牛蹄印子!”

有人从寨海子边喊。

大家各掂家什跑过去。在十几道手电光下,果真在海子的下坡有一串新鲜的牛蹄印子。

“走!顺着蹄印追!”

大伙循着牛蹄印子追了下去。

走下海子的干涸处,又上坡,穿过一片荒地来到朝南走的一条田间土道上。牛蹄印子渐渐不清晰了。

“蹄印没了,这咋办?”

有良说。

“朝前追追,再看看”

立德爷提着钢叉走在前头,亮子和双峰几个年轻人端着填好火药、铁砂、引信的免子枪紧跟在后面。

“前面有牛粪!”

亮子的手电光柱打在一坨牛粪上。

“还是热的!”

立德爷跑上前用手摸了摸说。

“大家赶快追!”

有良对着大伙喊了一声。

晃晃当当,大伙各提家什追了上去。稀稀拉拉的牛粪给大家的追赶提供了方向。夜色茫茫,风吹着玉米,发出哗哗啦啦的响声。

牛不会一直拉粪,当大伙追着追着发现牛粪渐渐稀少,直至没有时,追赶的方向有点迷失。就在犹豫彷徨之时,有眼尖的从夜色渐散遥遥前方发现有影影绰绰的人影晃动。

“前面好像有人!”

大伙一听,劲又上来了。距离越来越近,大伙渐渐看清,前面不远处是个村庄。晃动的人影也清晰了,原来是两个人和一头牛。前面一个人牵牛着朝村子里走,后面的人手里拿根树枝时不时的打在牛屁股上。

自家的牲口自家最熟悉,立德爷看得真切,那两个人所赶的就是自家的那头老母牛。

看到了贼和牛,大家心里有着落了,也更有劲了。

都说这回非逮住这俩偷牛贼不可,有良安排大伙说都不要喊叫,别惊动了他们。加快速度赶上捉住他们。

两个偷牛贼赶着立德爷的牛离村子越来越近,大伙离偷牛贼也越来越近。

天色渐渐泛亮。一大帮人在后面紧追,不让贼发觉简直是不可能的。

很快,在后面赶牛的贼发现了后面有人追,吓得把手里的树枝一扔,也没和前面牵牛的同伙打声招呼,一头钻进了茂密一望无际的玉米田。前面牵牛的贼浑然不知,牵着牛依然朝庄子里走。

大伙没有理会跑了的贼。拼着劲朝前追,想抓住前面那个牵牛的贼。当大伙接近牛尾的时候,牵牛的贼才发现掂着钢叉、铁掀、兔子枪的大伙。把手里的牛缰绳一扔,撒开脚Y子朝村里跑去。

亮子,双庆,二柱几个年轻人端着兔子枪紧追不舍。有良和五六个壮年汉子也提着钢叉、铁掀、抓钩紧跟在后面。

偷牛贼知道一旦被抓,不会有好果子吃,泼了命的朝前跑。早恨偷牛贼恨得牙痒痒的大伙们说啥也不能让这斯跑掉,一面高喊:“站住!再跑就开枪了!”一面拼命追赶。

㤺不择路的偷牛贼一头钻进了村里的一条死胡同。亮子他们也追进了死胡同。偷牛贼见无路可走,屈身一蹿,欲爬墙逃走。亮子他们哪里肯放他走,就在偷牛贼爬上墙,欲翻的时候,亮子端起兔子枪,瞄准,抠动板机,“呯”的一声枪响。偷牛贼身子一震,从墙上掉了下来,不动弹了。

大伙可解恨了,叫你偷!叫你跑!

见偷牛贼不再动弹,大伙走过踢了几脚,看了看,尚有呼吸。想着不会死,就不再理睬,随他去吧。

眼看天大亮了,一路光想着追贼。这才发现立德爷一丝不挂,赤身露体,光着腚。这可咋办,大家都是仓促中出来的,都没有多余的衣服。总不能大白天里光着腚回去,上下也有几十里路。

看着立德爷拽着牛缰绳,身子一则靠在牛身边,极为窘迫尴尬。有良到村子里给人家讲了情况,给立德叔讨了件女人的旧衣服,好歹遮住羞,能走路回家。

晚上,立德爷把昨晚帮忙追牛的四邻请到家里,置了满满一桌好酒菜,答谢大伙。

席间,大伙说昨晚追得起码有三四十路,那个叫刘岗的村平常大家很少去。

亮子有点担心,怕那个偷牛贼活不了。立德爷拍着胸脯说孩子你尽管放心,有什么事爷担着,不会让你有啥事!大家一边喝酒吃菜一边说,一个贼,打死了也白死,不会有人管。

也有人犯疑问,这贼也不知道是哪庄的?他们怎么摸得这么清楚,说不定咱们村里有他们的内应。大家纷纷猜疑是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第二天。有人从外面扫听到消息,说亮子开枪打的那个偷牛贼在他们走后就死了。是那个村子附近一个叫王湾村的。人家家人悄悄拉回家了。

刚开始大家都有点担心,毕竟也是一条人命啊!又过了大概十来天,很平静,没啥事。大伙的心也放下了。有人说,偷人家被打死的,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估计人家也不愿张扬。大伙也说,那也是。

自从打死了一个偷牛贼后,四里八乡也消停了不少,偷牛贼也不那么猖狂了。

又过了些日子,有人说县公安局破获了几起偷牛案子。抓了一个偷牛团伙,并缴获了一批牛。

常寡妇的娘家弟弟在县里工作,捎信叫常寡妇到县里去看看有没有自家的那头牛。常寡妇得信第二天满怀希望的去了。下午却黯然地从县里回来了,说瞅了一个遍没有自家的那头母牛。四邻们都说常寡妇太实在,有点傻,那么多牛,随便牵一头就说是自家的,不就成了。常寡妇却说怕人家认出来,再说,不是自家的,就是牵回来,也不心安。

秋收刚过。

县里发出通知,要收兔子枪,说现在自制的兔子枪泛滥成灾,农村的年轻人几乎人手一支,容易出事。

不几天,乡派出所的民警在村干部的带领下挨户收枪。说谁要有枪藏着不交,将来查出来了,要抓起来……

乡村爱情刘能赵四上宾县是哪一部

乡村爱情刘能赵四上宾县是哪一部

乡村爱情刘能赵四上宾县是第六部第15集,具体剧情:永强到城里学习离开了家,赵玉田也带领着大家到宾县去考察。一路上几个人叽叽喳喳闹出了不少笑话。刘一水看李大国养牛场效益非常好,特意来找李大国共同研究如何养牛经验,大国非常热情的接待了一水还把如何销售的经验告诉了刘一水并且告诉一水自己还要开一个养猪场。

香秀知道这个事之后告诉李大国以后还要长些心眼不要什么都跟别人讲。山庄,经总经理办公室决定任命王天来为保安人员,王天来又一次失望到了谷底,李秋歌再次来找杨晓燕,杨晓燕说要让王天来受磨难。

长贵好像比以前更忙而且开始做起了公益事业,乡里也接到了很多感谢信,齐三太还特意表扬了长贵,但就是小梁和苏玉红的事一直纠缠着他,闹得自己一直很不愉快。最后,长贵决定要在思想帮助小梁。

扩展资料

主要剧情:刘能(王小利饰)、赵四、长贵、谢广坤、王老七这几位庄户地里的“能人”在成功的抱上了第三代以后,又因为面子、攀比、小气、人情产生了很多故事。

那些不让爹妈省心的年轻人王小蒙(毕畅饰)、谢永强(贺树峰饰)、刘英、赵玉田、王天来(小沈阳饰)、苏玉红事业已经越做越大,但关于恋爱、婚姻、生娃等让观众啼笑皆非的矛盾仍然存在;再婚的谢大脚、王云还要直面“婚姻的危机”。

刘大脑袋的象牙山庄又一次扩大规模并且要把王大拿(赵本山饰)排挤在外,因此王大拿想了很多有意思的办法,各种故事每天在上演。

悲伤的乡村童年记忆故事:水鬼

悲伤的乡村童年记忆故事:水鬼

编者按:童年的农村生活中,老人们总会说一些神神鬼鬼的故事吓唬孩子们。但是在作者身上确实发生了一件悲伤的事情,下面我们来看看《水鬼》这个故事吧!

在我小的时候,经常听村里的老年人说,我们村子西边那个荒芜的池塘里有水鬼,怪吓人的,妈妈怕水鬼伤害我们,从来都不让我和妹妹接近池塘。可是每到夏天,村里的小伙伴都会背着大人,偷偷到池塘玩水,而我和妹妹每次都给他们看衣服放哨,远远看到有大人来了我就大声喊,他们就光溜溜跑上来抱着各自的衣服一溜烟跑了。每当这时,大人们抓住自己的孩子,总要嗔怪地骂自家调皮的孩子,还在屁股上拍打上几巴掌,边打边质问,看你还敢不敢下池塘,看你还敢不敢下池塘!难道你们不怕水鬼把你拉进水里淹死?当然也不忘对着穿戴整齐的我和妹妹夸上两句,看人家姊妹俩多好,不去耍水,就你们逞能。童年的我,是大人眼里的乖乖女。

池塘确对小伙伴的诱惑力太大了。夏天,池塘的四周长满了一人多高的芦苇,绿意盎然,生机勃勃,是水上捉迷藏的好去处;池塘的浅水处不知名的水萍开着粉黄色的小花,沁人肺腑的馨香招引来成群结队的蜻蜓和色彩斑斓的蝴蝶,吸引着小伙伴的眼球,小伙伴们最喜欢抓蜻蜓、抓蝴蝶的比拼。晴朗的日子,骄阳似火,暑热难挡,池塘里的水碧绿碧绿的,十分清澈,里面还有很多小鱼游来游去呢。跳进水里淹个猛子,扑腾个狗刨刨,躺在水面划拉个仰泳,消暑的凉爽惬意自不必说;钻进水里摸鱼儿的乐趣更是难以言表;三个一群,五个一伙的对垒打水仗的欢快更是无与伦比。尽管大人们看着、防着,不让自己孩子去池塘玩水,可只要漏开空,小伙伴们还是结伙往水塘里跑。

阴天下雨时,生产队稻田里积水都澈到池塘里,池塘就异常浑浊。至于那个池塘到底有多深是个未解之迷,小伙伴们玩水向来都在边上游一圈,谁都不敢去中间,中间水深,他们怕中间有水鬼呢。可是日复一日,谁都没有见过水鬼究竟长啥样子,水鬼也从没有把谁拉进水里。对于水鬼的种种传说,使我的好奇心日益加剧,我甚至期望水鬼能现身,好让人看看它的样子。

有一次我做梦梦到了水鬼,吓得我心惊肉跳,醒来后我一直努力回忆梦里那个水鬼的样子,可是水鬼模模糊糊也没有特定的形状。最后只好自己凭着想象总结:水鬼头有簸箕那么大,长着鲶鱼嘴,有一对贼溜溜的黑眼睛和几根长长的胡须,虽然描绘不出身子怎样,就已经够吓人的了。从此,水鬼就有了形状,并且,我会把水鬼的模样绘声绘色地描述给小伙伴们听,就好像我亲眼见到了水鬼一般。有胆小的伙伴吓得从此不敢再下池塘耍水,胆大的也只是在池塘的边边上玩,不敢再往池塘中央走多一步。

一年年过去了,我们渐渐长大了,都到学校上学了,去池塘玩水的机会越来越少了,那个池塘的淤泥也越来越深,芦苇也长得越来越茂盛。曾几何时,池塘里到处长满了水草,却始终没有见到水鬼现身,于是,池塘里有水鬼的传说就慢慢变淡了,甚至没有人再提及此事。

10岁那年,我上小学三年级。放暑假了,我跟妹妹去野外放驴,妹妹骑在驴身上唱着歌看驴吃草,我在一旁捕捉蝴蝶。忽然,一只又大颜色又鲜艳的漂亮蝴蝶进入了我的视线,我特别想抓住它,就追着蝴蝶跑,不知不觉跑到离池塘不远处。这时,我看到跟我同年的大牛正在池塘边放牛,牛在一旁吃草,大牛坐在池塘边看着池塘水发呆,不知在想什么,想得特别出神,我离他很近了,都没有发现。我不想打扰他,也不想让他发现我,于是我放弃追捕蝴蝶,悄悄退回去找妹妹回家了。

大牛性格有些古怪,小朋友们都不愿跟他玩。听妈妈说,大牛的爷爷很穷,给大牛的爹取名刘有,希望有了儿子,家里什么都会有的。可大牛爹小时候得了小儿麻痹症,腿子走路不方便,家里依然是一贫如洗,还是什么都没有。十五岁时父母亲先后去世了,大牛爹成了孤儿,是生产队把他养大的。由于腿瘸,没人叫他的大名,都叫他刘瘸子。长大后,不能下地劳动,就在生产队当饲养员。由于家穷、腿残找不上对象,三十多岁了还是光棍一条,就一个人吃住在饲养室里。

有一天,村里来了个要饭的姑娘,蓬头垢面,衣服褴褛,身体瘦弱,怪可怜的。生产队长领到家里,让他老婆烧了一大锅水,给这个姑娘洗了澡,把自己女儿的衣服给她穿上,盛饭给她吃。这姑娘人虽长得丑些,脑子笨些,可不算傻子。生产队长刘占奎是刘瘸子的远房叔叔,一直关照着刘瘸子,说这姑娘和刘瘸子挺般配,君子有成人之美,要给刘瘸子成个家呢。他婆姨说,你不问人家姑娘的身世,也不问人家愿意还是不愿意嫁给瘸子,就乱点鸳鸯谱。队长说,那你就问问吧!队长婆姨问她为啥要饭,愿意不愿意嫁人?并且介绍了刘瘸子的情况。这一问,姑娘泣不成声,说是遭遇后娘虐待,亲老子也见不得她,家里实在待不下去了,才离家出走的。听了刘瘸子的情况,她不嫌他穷,也不嫌他瘸,只要刘瘸子心眼好,能对她好,就愿意嫁给他。生产队长听了婆姨的汇报,乐了,风趣幽默地说,歪锅配歪灶,瘸驴配磨道,我就知道她会愿意的。婆姨说,你这叫啥话嘛,让人家姑娘听见多不好。他说,这叫大实话,还学着戏剧《老少换妻》里的剧词得意地说,丑配丑,柳配柳,烂婆子配个烂柳斗,刘瘸子配个要饭的丑丫头,光棍的日子总算熬到头。他派人把刘瘸子的房子收拾干净,召集全队社员凑米面凑钱,给刘瘸子热热闹闹地办了个婚礼。新婚之夜,刘瘸子与媳妇互诉衷肠,知道了媳妇名叫王翠花,娘家其实也并不远,就在三十里外红旗公社的王闸桥大队;也知道了她的身世和遭遇;她虽然丑些,可对于久旱盼甘霖的光棍来说,无异于“天上掉下个林妹妹”来,他发誓要好好疼爱她。王翠花因相貌丑而无朋无友,因后妈而虐待缺亲缺爱,因要饭而没有尊严,有了刘瘸子的疼爱,也感到自己有了归宿,对刘瘸子很有好感,这一夜,她俩翻云覆雨,如胶似漆。百般恩爱。

有了媳妇,刘瘸子对生产队长感恩戴德,喂牲口的饲养员工作特别精心。大牛妈生大牛时,队里一头大乳牛生牛犊,刘瘸子全心全意给大乳牛接生,全然忘了老婆临产的事。等大乳牛把牛犊生下来回到家,大牛妈已经艰难地在无任何人照管的情况下下生下大牛昏死过去了,炕上到处是血,大牛的脐带还没剪断,在炕上的血泊里哇哇啼哭。大牛爹一看就慌了手脚,急忙一瘸一拐哭喊着飞快地跑出去找来队里经常接生的张大妈帮助料理。由于大牛妈生孩子时身边无人照管,还一直发烧,虽然送到医院治疗,可烧退后人就半傻不灵的不太说话了。大牛妈做月子落下病,生下大牛后,就再不生养了,只有大牛一个儿子。

刘瘸子当饲养员爱牛如命,给儿子起名字时,取名大牛,自己身体瘦弱,希望儿子能像牛一样健壮,像牛一样吃苦耐劳。实行生产责任制时,队里分配牲口照顾他这个残疾人,让他先挑选,他不选骡马不选驴,选了一头大乳牛让大牛放牧,说是自己种田不行,养牛在行,要发展养牛事业,让老婆孩子过好日子呢。

大牛从小受妈妈的影响,不爱说话,而且一直都怪怪的特别不合群,他妈自从生大牛落下病根,也怪怪的从来不跟任何人接触,他家住的房子也怪怪的都没有窗户。我每次跟小伙伴玩捉迷藏时路过大牛家门前,就觉得特别不舒服想赶紧离开。他家的院子低洼,土坯房子也比别人家的房子要矮许多,就像村里的老墙那么高,房子的墙底下有大约60公分高的墙面老是看着湿湿的,并且斑斑驳驳地掉土渣,大约三间多房子只有一个一尺见方的小‘窗子’透气,窗子上糊着发黄的旧报纸,因此,村里人都说他家房子没有窗户。总之,大牛家的一切都很神秘诡异,怪怪地让人感到特别不舒服。

那年夏天雨水特别多。傍晚时分,天下起了小雨。村里人早早把牲口喂饱圈入圈里,鸡鸭赶进窝里,孩子们回到屋子里避雨。男人坐在门槛上吸着旱烟袋看着雨丝飘落,女人赶紧烧火煮饭,娃娃们在屋里嘻嘻哈哈说笑打闹。一会儿,家家户户屋顶上都飘起了袅袅炊烟,村子里一派祥和宁静的景象。每天这个时候,是童年记忆中最幸福的时刻。

牛毛细雨一直下着,住在我家前排院子的大伯来我家借驴,说明天要去镇上拉氨水。我家的驴个头高大些,氨水桶很重,光靠他家中等个头的马套车拉不动,他要借我家的驴子帮套。天已经擦黑了,雨丝却还不停的飘落,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大伯探出头看了看天气,叹了口气,恨恨的说,该死的鬼天气。我走到门口,放眼远望,隐隐约约看到村头古老的槐树像个变幻多端的鬼魅一样不停的变换着发型,起风了,我不禁打了个冷战。

饭熟了,妈妈要留大伯在家里吃饭,大伯起初还推推搡搡不好意思,但经不住爹妈的一再挽留,就恭敬不如从命,干脆一屁股坐在炕沿上,爽快的拿起筷子夹起一大口菜喂进嘴里,又吃了一口馍,毛茸茸的络腮胡子和鼓鼓的腮帮子随着咀嚼一动一动的。他一边吃,一边跟爹说话,我爹说,天旱了盼雨,天涝了愁雨,你看这雨下个没完没了,稻子正在扬花灌浆,最怕连雨天,愁人啊!大伯说,世事难料,天意难违,可即便连雨天,老天爷事大,愁有个屁用,只能认命,命里有时终该有,命里无时别强求。大伯的话我似懂非懂,爹连忙点头认同并不住往大伯碗里夹菜。

我的儿呀,我的肉呀,我的命啊!呜,呜呜……突然一阵女人的哀嚎声传了过来,哭声凄惨哀怨,令人毛骨悚然。大家不约而同放下手中的碗筷跑出去看个究竟,只见在蒙蒙的雨雾中,大牛妈披头散发浑身上下都是泥水,一只脚穿着脏兮兮的泥鞋,那鞋已看不清是什么颜色,另一只脚光着没穿鞋,在雨中踉踉跄跄、跌跌爬爬地哭喊着,令人惨不忍睹。她声嘶力竭地哀嚎着,悲痛欲绝地哭喊着,大牛啊,我的大牛,我的心肝宝贝啊,你在哪里啊,呜,呜呜……村口不约而同集满了人,大家冒着细细的雨丝围在老槐树下叽叽喳喳议论着,村里不管发生大事小事,大家总喜欢集中在村头的老槐树下,我们一家人也来到老槐树下。一打听,才知道,大牛找不见了,大牛从早晨出去放牛,到现在也没有回家。那时,村里没有公路,也不通车,一个村庄和另一个村庄之间相距甚远,一般小孩也不会到邻村去玩。大牛妈中午发现大牛没回家吃饭,就出去找大牛,村外满滩各洼,村里挨家挨户找了个遍,没有找到;又跑到邻村去找,一直找到傍晚下雨时也没有找到大牛。后来,大牛放的牛回来了,可大牛还是没有回来,他妈妈疯了似的在雨中哭喊狂奔,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惊动了全村的人。

在生产队长的鼓动下,全村人参与到寻找大牛的队伍中。可是,一天、两天、三天过去了,凡是可能走人的地方都找遍了,连邻村都找了好几遍,就是不见大牛的踪影,大牛就这样莫名其妙地从人间蒸发了。有人分析说大牛很有可能让水鬼拉进池塘了,我忽然想起那天午后捕捉蝴蝶见到大牛坐在塘边发呆的事,就把此事告诉了妈妈。妈妈让我待在家里看家,就去队上找爹去了。爹又找队长分析了此事的可能性,于是,池塘就成了寻找焦点,队长马上组织打捞工作。大伯也参与到了打捞大牛的行列,因大伯经常捕鱼,撒网撒得特别好,几乎网无虚发,每网都有收获,是村里出名的捕鱼高手。因池塘的水常年不干,那时村里又没有抽水机,而当时正时值八月,稻子正在出穗扬花,也不需要太多水,甚至有的稻田还挖开豁口往出排水呢,排出来的水顺着唯一的一条沟又源源不断地流到了池塘里,加上前几天又下了雨,池塘的水浑浊不清,满满的都快溢出来了。

大伯指挥人们先把稻田挖开的豁口打上,再把流入池塘的水沟豁口也打上结实的坝。确认水源全部断了,他吩咐四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先把池塘的四周打上一排木桩,让其中一个小伙下水探探。兵哥自告奋勇先下水试探,兵哥是大伯家18岁的儿子,体格健壮,精通水性,大伯同意让兵哥穿着裤衩先下去探探,刚下水时水只漫过他的膝盖,大伯吩咐兵哥拿上事先准备好的长竿子探底,并及时告知水里情况。于是,兵哥手里拿着长竿子探着,一步步慢慢往池塘的中间挪着,一边描述着池塘里的情形,池塘的边边水很浅,大约一米五左右底也很瓷实,到两米开外脚底下踩到的都是软绵绵的水草,而且,要事先拿长竿子先探一下才敢向前跨步,因为竹竿子探不到瓷实的底,就好像沼泽地一样一直向下陷。刚往前走了大约五六米,水就已经漫到兵哥胸部了,这时他说啥也没法往前走了。兵哥虽然精通水性,但在这个像沼泽地一样的池塘里却施展不开他的本领。他说他陷到大腿深的淤泥里无法动弹了,于是大伯扔给兵哥一根结实的草绳,让兵哥拽着并命令其他人在草绳另一端把兵哥拉上来。被人们用草绳拉上来的兵哥坐在地上喘着粗气,他的双腿双脚全是黑黄色的淤泥,淤泥上还粘着一些水草。他一边喘着气一边叨叨说,真是不探不知道,一探吓一跳,别说是娃娃,就是大人掉下去也没命了,中间全是一米深的淤泥,软软的根本经不住人的体重,就是水鬼不吃你,淤泥也会吃掉你的。大伯边抽着老旱烟边听着军哥的唠叨,一时也没有什么好主意了。

这时,人们看到大牛爹急切地脱掉鞋准备下池塘,就拦住了他,才几天功夫,他的头发全花白了,背也比以前更佝偻了,看着更瘦小了。队长让大伯撒上两网看能捞上什么不,大伯也只能认同了。大伯拿出他撒网的手艺,把网抡得圆圆地撒下去,慢慢收,慢慢往回拉,可是,拉上来的全是水草,还有几条小鱼。大伯把网上的水草捡掉,有的水草缠到渔网上丝丝绕绕拽不掉,大伯边撕掉渔网上缠绕的水草边心疼的摸着他的渔网,又毫不犹豫地使劲撒出了第二网,第三网。当第四网拉上来的时候,竟然在缠绕的水草中发现了一只小孩的鞋,啊!在场的人都惊叫起来,大牛爹扑倒在那只鞋上,用颤抖的手捧起那只糊着淤泥不知道啥颜色的小鞋子,闭了闭眼,好像祈祷这只鞋子千万不要是他儿子大牛的。他慢慢走到塘边,艰难的蹲下身子清洗那只泥鞋,可是他越洗动作越迟缓,最后,他目光呆滞,只见他机械地用双手捧着湿漉漉的鞋子,浑身颤抖着轻轻缀泣着。人们忽然间明白了这是大牛的鞋,大牛在池塘里。终于,大牛爸爸大放悲声地哭喊起来,大牛啊,我的儿啊,你叫我咋活呀!呜,呜呜……

接下来的日子,村里最重要的事儿就是打捞大牛的尸体。池塘边搭起临时住人的帐篷,队长安排会撒网会水的青壮年劳动力换班打捞。一天,两天,三天过去了,什么也没有打捞上来,就在第四天人们越来越没有耐心的时候,晴朗的天气忽然变卦。一团黑云从北边天空滚滚而来,越压越低,雷鸣闪电就像炸药包在头顶、眼前爆炸,声音震耳,光亮刺眼;紧接着,哗啦一声下起了倾盆大雨。不一会儿,池塘的水又浑浊不清且上涨起来,打捞队的人们挤在临时帐篷里避雨。忽然,有人指着池塘里漂浮上来的东西喊起来,看,那是什么?大家一起冒雨跑到塘边,最先看到的是圆圆的,胀鼓鼓的肚子,再就是整个身体,天啊,真的是个人。于是,大家又展开网一起把漂浮的尸体拉上来,哎呀,面目全非,整个身体被塘水泡得白白胖胖的,有的部位已经开始腐烂了,整个尸身残缺不全,令人惨不忍睹。打捞出尸体的事不一会儿就冒雨传遍了全村,人们一窝蜂地向池塘的方向跑来。

雨渐渐停了,大牛的爹妈都来了,经大家一再确认这就是大牛的尸体时,大牛妈妈几次晕厥了过去,我大妈守在身边,掐住她的人中呼唤苏醒过来。在全体村民的帮助下,大牛的尸体被抬了回去,大牛的爹妈哭哭啼啼地给大牛换了衣服,用草席把大牛的尸体裹住,在左邻右舍的帮助下掩埋了。

日子一天天过着,只是再没有小朋友去池塘玩水了,因为大家都说大牛是被池塘的水鬼拉下水的。每当说起这件事的时候,总会被渲染上一层神秘色彩,让人觉得很恐怖,浑身都起鸡皮疙瘩。经历了这件事,似乎人们更相信池塘有水鬼了。而更蹊跷的是,又过了半个月后的一天深夜,大牛疯疯癫癫的妈妈跳进池塘里自尽了,留下了他干瘪瘦弱的瘸子爹苟活在人世。村里又有了新的传说,说是大牛妈是水鬼支使大牛叫去的……

再后来,人们经常会看到一个头发花白佝偻着身子的瘦小老头一瘸一拐地向村口走去,孤零零地站在村口的大槐树下,目光呆滞的眺望着西边的池塘,像个木偶一样,一站就是一天,几乎天天如此,那情形好可怜,那就是大牛的爸爸。

水鬼的传说和大牛一家的悲惨遭遇深深地铭刻在我幼小的心灵里,伴着我的童年,一直停留在我的记忆深处,想抹都抹不掉。

作者|杜凤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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