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亩地能养牛吗,我家有两亩地宅基地可以在上面搭建养牛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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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型养牛场,水电齐全,两亩地,有库房,租金怎么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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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殖场租金除了看硬件设备(水、电、路、房)外,还要看所处地方离城市的远近,离大城市越近,租金越高。比如我们这二线城市附近20公里的养殖场,不带地面设备,土地租金一年就要2000元左右。

为什么大多数欧美人喜欢吃牛肉,而大多数中国人喜欢吃猪肉

为什么大多数欧美人喜欢吃牛肉,而大多数中国人喜欢吃猪肉

大多数欧美人喜欢吃牛肉,而我们喜欢吃猪肉,因为这和双方文明的性质是有关系的,我们的文明性质更多的是农耕文明是比较稳定的那种,而欧美民族的民族性质,它们更像是游牧民族,他们流动性比较强,所以在养殖这方面也是不一样的。

我们因为是农耕文明,就是讲究男耕女织,自给自足,小农经济,自己家种两亩地,种点粮食去了交赋税的,剩下够吃,不喝有点零头,再买点零花钱能够去添置一些家用点可以了,我们的生活方式就是这样的,想吃肉之类的基本上都是自己养,因为你种这片土地,你肯定一年才能收获这一年的时间,你养两头猪那不正好吗?所以我们养猪是比较多的。我们也更倾向于这种稳定的文明性质。

欧美民族是偏向于游牧状态的,因为历史上你看那个地理位置就知道欧美国家他们那个地理位置是比较偏北的,它们的气候属于温带海洋性气候,多雨并且气候偏冷,而我们地理位置相对靠近鱼池道,所以我们的热量可能更充足一些,我们可以发展农耕文明他们那里种东西的话,就不能像我们这样种水稻,他们基本都种土豆,因为他们除了种土豆种多别的也不长啊,所以他们是游牧文明,哪里有吃的,哪里有东西就去哪儿,所以养牛就比较方便。

因为很浅显的一个道理,养猪你在一个地方养,你总不能去二十里之外的地方,天天赶着猪去吧,你赶一个赶得过来你赶一群猪呢不限时了,但是像游牧文明养牛就可以了,不然为什么历史上有西部牛仔这样一个称呼呢?因为牛本来就是游牧民族,有的东西,像牛羊之类的都可以啊,可以是这种集体性质的迁移,随时随地走到哪儿都可以。

求小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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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与地球平行的宇宙世界。

玄幻历1983年,蓝水星球花香国,花香国有个春水市,春水市有个春水县,春水县有个春水乡春水村,我要讲述的故事就发生在这个小小的山村里……

在春水乡春水村,我是一个远近闻名的壮小伙,是个真正的孤儿,没爹没娘,唯一关心我的同村人玖嬷(与“舅妈”同音),又跟厩厩(与“舅舅”同音)离了婚。不过人人皆知,老徐家的小子是个打架的好手。那些小痞子见到我象老鼠见了猫,远远躲着,实在躲不过,就热情的跟我打招呼,称“徐哥”,我也不能做得太绝,点点头,给他们一个面子。

我姥姥家与我家同在一个村,只是一个在村东头,一个在村西头,有几百米远,我爸妈在一次地震中没了,我本应该也死了,可是我命大,习得的气功救了我,那时我已经是十多岁。

厩厩是个很孝顺的人,高中毕业就出去打工,那时在村里,高中毕业可了不得,是一人大秀才了,如果能考上大学,那可是光宗耀祖,可他却不考,要出去打工,把姥爷气得够呛,后来挣了些钱,带回来一个媳妇,长得俊俏极了,人又和气,在整个村里极有威望。

他又买了台拖拉机,那时,整个乡镇也找不到一台那东西,他用它帮别人搞运输,几年间,在村里就是数得着的富户了,盖了一间大瓦房,宽敞明亮,将姥姥姥爷接到他家去住。

玖嬷也不干活,就在家里伺侯他两位老人,还有一个女儿,送在镇中心小学上学,长得跟玖嬷一样,很美,我跟她叫姐,从小我就梦想娶姐做媳妇。

我家出事后,玖嬷本想将我接过去,到她家去生活,我也有点心动,跟这么美的玖嬷过日子可是幸福极了,可我舅却不答应,说是让我自己住,自己生活,我当时恨死他了。但随着书越读越多,对他的用心倒也能明白,当初他说什么天将降大任云云,听得我挺迷糊,现在也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了。

我现在自己过得很好,有两亩地,是厩厩的,他家现在不用种地,用钱买粮吃,一头牛,五只羊,一间小土房,日子倒也过得很好。春天种玉米,秋天种小麦,那些粮足够我吃的了,再加上我在家的园子里种些各种各样的蔬菜,算是自给自足的小农生活了。

我只读到三年级小学,父母死了,也没人给我交学费,只能辍学了,但我上学时的成绩总是第一,可能与我学的气功有关吧,回家后,我对读书的兴趣更大了,比上学时大多了,有那么一句话:只有失去了才知道它的宝贵,我对这句话挺能理解。

本来上学时,我不大喜欢读书的,只是照着老师的吩咐,上课专心,下课做作业,没怎么出力,也不象老师在给爹妈写信时说的学习刻苦,不知怎么,就总是考第一,可能真的是我聪明?我想,还是与我的气功有关。

说起我练的气功,那可是有些神秘色彩,那是一个冬天的下午,下着大雪,雪花有眼睛那么大,田野里白茫茫一片,让我想起小学课本里的一个词:银装素裹。雪厚得能盖得住脚脖子了,这在我们村是很少见的,因为太薄了。

我爸那时正给我舅家当长工呢,帮忙开车,不过开的是汽车,厩厩家可就只有这一辆汽车呢,拖拉机很多啦,早晨时他喝了两口老烧,有些兴冲冲的走了,去镇上送货。

我想他那么高兴可能是与昨晚他俩人在房里那一阵子的折腾有关吧,反正老妈也是满面春风的,我的推理能力可是不凡的,我们班上的大牛就喜欢讲这些黄东西,一下课,就聚成一团,听他讲,我吸收能力强,一对照,就将他们俩昨晚干的事猜出个大概。

结果,他高兴得过了头,竟将汽车的防滑链忘了,昨晚上说是有些生锈,拿出来上上油。

看着越下越大的雪,我只好将能穿的东西都穿上,拿着那破链子,向镇上进发,其实小镇与我们村也隔得不太远,只有三十几里路吧,走起来,一般人要用将近一个多小时,但这是在下雪天,路可没那么好走,我也快不起来,开始时,刚一发力,就是一个跟头,跌了两次,就不敢了,只能乖乖的走了。

雪越来越大,风也起来了,吹得雪花漫天飞舞,直往领口里钻,瞬时即化成水,顺着脖子往下流,那滋味,简直想把老天揪下来打几拳。而且迷眼,弄得你眼睛都睁不开,更不用说是欣赏雪景了,没那份闲心。

我眯着眼,沿路边起,后来发现路左边好走,于是将老妈吩咐的走右边置之一旁,就走左边,走着走着,都有点困了,忽然被什么给拌了一跤,在路上砸出一个大坑,脸上全沾了雪,就像吃芋头时先沾点白糖,我现在就像那沾了白糖的芋头。

我心里那个气呀,马上起身,想找罪魁祸首算账,就是块石头,我也要将它挪挪窝,回头一看,却并不是石头,是一个人。

走上前去,一个光头的老头倒在那里,被雪给盖得很严实,我摸摸他的手,冰冷冰冷的,摸摸脸,也是那样,我想,是不是死了,唉,真可怜,这么老了,定是他儿子不孝顺,不养老,才让他冻死的。

忽然,我想起老师教的,去摸了摸他的心脏,哈哈,还动呢,看样子没死,我去镇里的决心动摇了,心里想,反正老爸那里没事,顶多今晚不回来,厩厩在那里有间办公室,还是救人要紧,就不定能救回来这个可怜的老头呢。

于是,将衣服脱了两件给他披上,我跑动几步,热乎热乎身子,将他背了起来,还好他很瘦小,也不重,跟我家里的小狼差不多,小狼是我家里的那条大狼狗。

但是,走了不到一里地,我就开始吃力了,虽说开始不重,但时间一长,越来越重,后来就像我爸那么重,再后来,就像我爸的汽车那么重了。

我跌倒,趴在那里唬哧唬哧大喘气,从嘴里冒出的热气能把雪给化了,那光头老头仍是那幅不死不活的样子,我又摸摸他的心脏,嗯,还活着,看来这个老头命还挺硬的,怎么办?

背我是背不动了,用什么办法把他弄回去呢?我蹲在那里想办法,手都快僵了,才想出来一个法子,现在想想,那时还挺笨的,亏别人还夸我聪明呢,去附近的山坡上弄来一堆树枝,用藤条绑起来,弄成一个雪橇,弄完后,我的手确实冻僵了,又是扒雪找树枝,又是绑雪橇,能不冻僵吗?挺后悔没把小狼带来,要不就不用我自己当狗来拉雪橇了。

这次好多了,甚至下坡时还能滑雪呢。终于在傍晚,我回到了家,老妈在家里做饭等我们回家吃呢,见我拖了个光头老头回来,一脸惊讶的问道:“小舒,你怎么弄个和尚回来?”

我这才知道我救的是一个和尚,不是没人养的老头,心中有些气愤,好象他骗了我一样,但很快又被好奇占据了心,原来和尚是这个样子,以前听别人说过和尚,却没见过,这下,明天,一定要好好显显,羡慕死那个死大牛。

老妈将烧好的热水加了些雪,把老头浸在水里,我有些奇怪,一问才知道,原来受冻的人不能用热水泡,只能用温水,至于为什么,她就不说了,说什么说了我也不懂之类的大话,我心想一定是她也不懂,也就悉然,给人留个面子,这种小小的常识我还是明白的,即使她是我妈。

后来,光头老和尚醒了过来,只是说声多谢小施主,就没事人一样,我心里不大高兴,最起码要千恩万谢吧,我可是救了他一条老命呀,后来听老爸说,出家人对生死看得不那么种,我就更迷惑,难道他不是人?要不怎么能不看重生死呢,越觉得光头老和尚是个大大的怪人。

后来,老爸纠正我的称呼,说不能叫光头老和尚,因为和尚都是光头的,老妈把我们两人一起骂,又纠正一次我的称呼,说要叫大师,甚至连称呼时的动作都定了下来,要先立正,微垂眼,双手合什,先念一声“阿弥陀佛”,再称“大师”,逼着我把这个动作练了十多遍。

后来那老和尚大笑,说我这个动作很规范,可惜用错了地范,因为他不是和尚,他是西藏的喇嘛,至于藏密云云,我是没听明白,只知道,我被老妈折腾的够呛,最后她还弄错了。

老和尚住了两天,就好了,要在我家的柴房住一段日子,那老和尚果然是个怪人,两眼有时会放光,挺吓人的。直到有一天,我见到小狼被他抓住,最奇怪的是他的手竟没有碰到小狼,能隔着几寸,又见他一挥手,小狼被扔出很远,打个滚,爬了起来,没事。很神奇,于是,我下定决心,要跟他学学这招,如果学会了,那大牛可就不能再猖狂了,我就像扔小狼一般将他扔出去。

还以为要费些功夫呢,没想到,一说,他就痛快的答应了,让我挺失望的,还以为他要百般发难呢,这样太容易点,没有刺激。

但跟他学起来,才知道自己上当了,太枯燥了,又得跟他学着念咒,说些不是中国人的话,又得跟他学结手印,这可是个难活,那些五花八门的手印,记住了可真不容易,我也挺佩服自己,那么聪明,竟能记住了。

临走时,我问了一个关健的问题,能不能娶媳妇?他哈哈大笑,道:“越多越好,用欢喜大法!”

我这才放心,担了好几天的心终于放到了肚子里。

由于他给我灌顶了,修练起来很有意思,有时候我整夜不睡觉,用一些特殊的姿势修练,第二天精神更旺,这些,老爸老妈都不知道,只知道我更聪明了。

我一直叫那功夫为气功,老喇嘛纠正也不听,这名字听着简单。

地震那天晚上,我仍是在修练,但我以为那是幻相,就没理会,却没想到,真是地震,结果老爸老妈和我都被埋在房子里,等被扒出来,他俩人已经去了,我因为修了气功,虽不吃不喝两天,仍没什么问题,但我成了孤儿。

从那时很长一段时间,我一直以为他们没死,只是跟我开玩笑,过两天就会回来的。

每天夜里,我不修气功,不睡觉,只是睁着眼,盼着门被悄悄的打开,他俩鬼鬼祟祟进来,好第二天早晨吓我一跳,但是没有,只有风从田野里吹过来,吹得门呼呼响。

有时,听到他俩的屋里有什么响声,总是以为他们俩人又在干那事。偷偷走过去一看,什么也没有。空空的屋子,我怕他们躲起来了,看看被子,被都没动过,我只能又一遍对自己说,他们真的走了,不再回来了。

那段日子,厩厩让姥姥一家别来看我,让我自己呆着,但我那时候还不会做饭,美丽的玖嬷过来给我做饭,有时,厩厩不在家时,她跑过来陪我,我只有窝在她芬芳柔软的怀里,才能睡得着。她柔柔的拍着我,给我唱歌,让我的手摸着她的雪白滑腻的奶子,那是给我最大的安慰。

厩厩对孩子的要求很严格,但我却并不怕他,只能这么说,我除了怕我那到了天堂的妈妈,谁也不怕。而厩厩的要求是让我怕他,于是对我很严厉,我也丝毫不让,每次我们见面,都是冤家聚头,战争不断,还好有玖嬷与姥姥在中间调和,至今也没什么大的战争,但局部战争是免不了的。

在与厩厩的不断冲突中,我对自己越来越严格,因为我要超过他,免得他总是趾高气扬,目中无我。

我喜欢读书,但开始时没钱,只好自己去别人家借书,借课本,跟大牛借,他现在已经上五年级了,但他人比较不聪明,自从我将他打败以后,他就服了我了,下课后到我家,一是让我给他做作业,二是帮我干活,我们称“二人合作互助组”。

自从那次打击后,我的功夫大有进步,两年来的修练,初有成效,眼和耳朵都厉害了,眼睛在黑天仍能看见,耳朵就更厉害了,几十米远就像在耳边,力气大增,能拔出一颗树,我也被自己吓了一跳,看来,自己也变成跟那“和尚”一样厉害了。

我一身的力气,种那两亩地是游刃有余,牛是从大牛家买的,他家养牛,有十几头,是用来杀的,那次,我去他家,见一只瘦得只剩下骨头的大年牛,他爸只嘟囔杀这牛定要赔本,我忙说不如卖给我,他多半是怜悯,答应了,卖给我一百块,在那里,一百块可不是个小数,够一个大人一个月挣的了,但对于那牛来说,确实是很便宜了,于是,我用我一年卖菜的钱买下了这头大瘦牛。

回来后,我对它宝贝的要命,让小狼看着它,小狼现在是我的好助手,跟我一个屋睡觉,我练功时,它就趴在我身边,我发觉他越来越厉害,越来越聪明,进步太明显了,后来总结,可能是因为我练功的关系。

于是,每天我都要运功来个全身按摩,一者锻炼我的功力,二者,给他淬炼筋骨,效果很明显,他更聪明厉害了,跑起来跟一阵风似的,叫声震耳,全村都能听见,我家在村子的最东头,门前有一条河,河的对面就是一座大山,屋子的后头就是一块平坦的草原,没人耕种,屋子在那里有点孤立,有些突兀。好在,我用一些荆棘一些树枝围了一个篱笆,开垦出一小块地种菜。

村中的狗很多,向乎每家都有一条,小狼就是狗徐了,别的狗见着它,尾巴一夹,老老实实的,如果小狼一叫,全村的狗都跟着叫,只听一片吠声,家家都不得安宁,为此,不少人都找上门来,要求将小狼捂上嘴巴,但小狼能听懂我的话,不再叫得那么大声。

我对大瘦牛也很好,精心喂养,平时也是运功给他按摩,我练的密宗功夫果然神奇,不几天,大瘦牛精神焕发,双目精亮,毛发发光,好一条俊牛!而且它大有长进,竟学会了踢人。

一次,我将他放出去,让它自己到门前的河边喝水,村里有个光棍无赖,想牵走它,结果被它一个蹄子,把腿踢断了,那光棍当场惨叫,结果又被它踢了一下,两腿都断了,后来,厩厩出面摆平了这事,这后来,它可出名了,村里人见着它,都躲得远远的,以防跟它的蹄子接触。

我在村里很安全,可能大半是因为我这两个动物的关系,小狼不用说了,它一瞪眼,一般人就悚然,没人敢惹它,而且它很精明,别人给的东西它不吃,也不离开我的视线,抓个兔子,也就是三两步的距离,大瘦牛也是个厉害角色,后来我给大瘦牛起了个大黄的名字,叫起来很顺口。

我现在只有十五岁,但身形已经是大人了,可能又是那神奇的气功吧,虽遗憾自己相貌不出众,对自己却很满意,我的身形可是很好的,腰板笔直,肩宽腰瘦,给人一种豹子般的感觉,这在那里可是很动人的。农村里,男人的力量是最重要的,至于长得好不好看,却在其次了,当然,太丑了也只能打光棍了。

我这样,在这里可当是美男子了。而且我的生活很悠闲,每天早晨,给大黄与五只羊打扫一下棚子,主要的是那五只羊,大黄范便时,会到菜地里固定的地范,五只羊就不行了,可能是我没给它们按摩的关系吧,再给自己做点饭吃,然后帮李老太爷家挑一担水,拿回几本书,这叫挑水换书看。

我越来越喜欢读书,但是自己买书看太贵,又不容易找着好书,后来,一个偶然的机会,让他见到了李老太爷家的书,是一些繁体的,借回一本看,发觉比看现在的书有意思多了,一本书下来,他连蒙带猜,把繁体字认了个大概。

李老太爷是村中最大家族的家长,春水村有两大家族,李家与魏家,都是最早在这里来的人,村中几乎所有人的姓都是其中之一,我家是后来迁移过来的,属于外来户,没有根,所以村中提起老徐家,就是我家了。

李老太爷据说还中过清朝的举人,学识渊深,而且养生有道,至今仍是结实得很。我见过李老太爷后,也是深深折服,他一头白发,双目有神,精神奕奕,丝毫看不出竟是八十多岁的人,走起路来腰板挺直,很矫健。他的话在村里比村长都管用,人人都听他的,可谓德高望重。

还好,我妈是老李家的人,而且是他的嫡系,所以,我能见到他。最后,我与他说好,我每天过来给他挑水,可以拿一本书回家看。其实我也有点奇怪,想给他挑水的人多得很,只要他说一声,村长都得过来给他挑水,但他却让我给他挑,还是有偿的,可以借书给我看。他家的书只能用房子来计算,一房子一房子的,我的眼都快花了。

村子里的人常能看到这样一幅场景:一个小伙子躺在草地上,仰着头看书,一只大狗趴在他身边,锃亮的毛发,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偶尔呲呲嘴,露出森森的白牙。一头雄伟的大黄牛与五只小羊正懒洋洋的吃草,偶尔撒个欢儿,去拱拱他,被小伙子骂两句才摇着尾巴回来,继续吃草。

童年的牛羊,都走失在了群山的记忆里散文

童年的牛羊,都走失在了群山的记忆里散文

麻村,地多人少,自然是要养牲口的。要不然,种不到地里,收不回家里。麻村的牲口,有两项基本的任务,耕和驮。

一般情况下,麻村每户人都养两头牲口,两头牲口再下崽,就是四头。这很常见,基本都是如此。也有养一头的,但务农不便,就得看脸色和别人家互相搭对。有多的,五六头,赶出门,跑起来,铺天盖地的架势。

麻村多养毛驴。灰背的、黑背的。毛驴好养,吃的料草少,干活脚底下利索,一般不踢不咬,性情温和。有点像城里人的电动车。不好处就是力气小,驮的少。也有养马的,不多几户吧。马是大家畜,性子暴烈,一般人驾驭不住。马耕地、驮东西,急脾气,呼呼呼跑一阵,就停下了歇几步,总之有点颠颠晃晃。像摩托,赛车的那种。还有牛,多是秦川牛,耐力好,性温,毛色暗红、油亮。我们家就养牛,两头。我打五岁开始就是放牛娃。牛有点像电三轮,耐用,皮实。

麻村有九十来户人,牲口的数量一般都保持在三百头左右。在一个农业村,这应该是一个不小的数字。这个数字比人口数量略少一点。

春天,这些牲口的任务就是种地,一般是秋田。耕地得是两头牲口,并排驾在一起,套上犁。一头太吃力。一般情况下,一天种二亩地是不在话下的。那时候,整个白天,漫山遍野的地里,都是驴嘶马叫、人喊秦腔的场面。

夏天,就是驮麦,十亩地的麦,一亩地三四百件。驴,力气小,一般驮二十件,差不多二百来斤。这对一头毛驴来说,就差不多了。马,一般驮三十来件吧。两头驴,一次驮五十件,再不敢多了,得跑六七趟。路远点的话,一趟要半个小时,一天顶多驮两亩地的。驮麦子,麻村有句话说,把毛驴的腿都跑细了。意思就是说,跑的次数多,太辛苦。我们家的牛,也能驮。这在西秦岭一带都少见。我家牛驮麦,也是被逼出来的。麦子割毕,就得驮,不驮,会被老鼠、兔子等野物吃光。那时候,家家户户都忙着用牲口。驴是借不来的。没办法,就只能靠自己了。父亲专门在集市上购买了大号的鞍子,加工改造了一番,能用了。但让牛驮,实在是个困难事。牛背较敏感,一有东西就发痒,鞍子没架到背上就跑了。父亲提着鞍子反复往牛背放,放一次,掉一次,再放。最后,牛慢慢适应了。能架上鞍子,就好办了。把牛牵到要驮的麦垛子跟前,用破衣服蒙住牛头,牛看不见。要不然,牛才不会给你驮东西的。因为它们祖祖辈辈的基因就没驮的这一颗。遮住眼,等它反应过来,麦垛子已经架在了它背上,近四十件麦子压着,三四百斤,任它折腾吧,反正也掉不下来。

秋天,就是耕麦茬地,往家里驮秋粮了。我家的两头牛,早已习惯了驮东西。东西上背,乖乖顺顺,不再反抗。两头牛,走路慢。不过慢就慢,驮的多。用数量弥补速度。就这样,在庄农的耕种和收获上,我家并没有落在别人家后面。

冬天,牲口就歇下了。吃草,睡觉,晒暖暖。一天三件事。父亲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现在是养兵的时节。

当然,春、夏、秋三季,牲口忙活毕了,就得放牧。这是孩子们的事。

村子四周,有些地方是禁牧区,能放牧的大概有沟里、马家湾、坟掌上、红土坡等几块地方。当然,常去的还是沟里,那里山大、沟深、草茂、宽敞。把牲口吆到沟里的一坨坡上,就由着它们自己去吃了。驴爱吃草尖,最喜欢的则是麻蒿头、酸刺芽,用柔软灵活的嘴皮勾过来,门牙摘菜一般掐断要吃的,然后慢条斯理的嚼。灶台大的一坨地方,能吃一下午。牛就不一样了,粗枝大叶,舌头伸出来,花花草草全捋住,不分粗细,扯进嘴。牛的舌头真像一把手,灵巧、有力。牛爱吃长草,若舌头卷不住,就自己乱跑着找草去了。所以,丢牛的事情就很多。我也丢过好多次,吓死宝宝了。现在做梦,也老梦见丢牛。

牲口吃草,孩子们就玩自己的。夏天,烤麦穗。微微泛黄的麦穗,火上一烤,搓掉皮,捂进嘴。有股面粉的清香,真好吃啊。秋天,多是烤洋芋。牛粪烤,最好。烤完后的灰,涂抹在脸上,满脸乌黑,装鬼玩。多数时候,在打牌玩,七王五二三、升级、续竹竿、挑红四、双扣、干瞪眼、挖坑坑,打法很多,都是从大人那里学来的。不打牌,就去和邻村的男孩打架。互相站在山尖上,中间横着一条沟,对骂一番,互扔一阵土疙瘩。派人去迎战,没人敢去。骂累了,各自撤兵回营。

黄昏渐近,明亮的光线带着最后的温度,在沟里一步步撤退时,就该回家了。

孩子们赶着肚子鼓儿圆的牲口,喊叫着,跳跃着,挥着棍子,牲口也吃饱喝足了,兴奋着,歪着脖子,撂着蹄子,踢踏的黄土飞扬,如河流一般,在山坡上滚滚而下。孩子们抓住驴鬃,顺势一跃,翻上驴背,唱着自编的曲调,上了大路。大大小小的牲口,五颜六色的牲口,嘶鸣哞叫的牲口,心满意足的牲口,从分散的山坡汇聚到了一起,声势浩大,有人打个口哨,嗷嗷两声,牲口们奔跑起来,如黄河翻腾,滚滚而流。蹄下踩起的黄土,飞起来,天昏地暗。最后橘黄色的光线,穿过尘土,绵软的搭在牲口和孩子们的背上,天黑了。

不过,我所说的这些,都是好多年以前的事情了。

如今,村庄荒芜,和村庄一道荒芜的还有田野。田野里,每到放牧的`时节,再也很难见到那么声势浩大的牲口群了。沟里、马家湾、坟掌上、红土坡,野草没膝,酸刺蔽日,槐树如林。有些曾经踩踏的光溜如案板的路,现在早已被荒草长满,无路可走了。草木再次繁茂,本是放牧的好事,牲口就等着一嘴好草呢,可如今,村里几乎没什么牲口了。

随着土地的撂荒,劳动力的外出,牲口自然就没有蓄养的必要了。不耕种,养牲口干什么,就算养上,人出门打工去了,谁去添草倒料,外出放牧。有那么几年,村里的牲口陆陆续续被驴贩子、牛贩子卖走了。他们穿着油腻肮脏的黑衣服,眼里放着绿光,和牲口的主人磨着嘴皮谈好价钱。然后付了钱,提着皮绳,浑身杀气,吓得牲口哆嗦。他们把牲口赶上三轮车,突突突的开走了。那些在村里生长了半辈子、流血流汗、爱恋着这里的一草一木的牲口,满眼热泪,在三轮车的柴油烟里,哭泣着离开了。像一个个孩子,强迫着离开了母亲的怀抱。如果它们会说话,它们一定会声嘶力竭的哭喊,一定会咒骂薄情的主人,一定会喊着麻村的名字,这声音,会让山川悲恸,让草木凋零。

所有卖掉的牲口,都去了屠宰场。那些日子,麻村的疼痛覆盖了整个中国。

现在,村里的牲口由原先的三百头锐减到不足五十头。马和牛几乎绝迹,只剩下一些毛色暗淡的驴,每天在槽头啃着干草。老人们,腿脚不便,也就几乎不去放了。如果外出的人,不再回来,村里留守的老人,一一去世,牲口无人饲养,有一天,也就统统消亡了。

我们家的两头牛,也陆续卖掉了。大牛,是祖父家的牛(后来那头牛老死了)生的,体格健壮,毛色红亮,双目如铃,炯炯有神,是村里最漂亮的牛。最关键的是性格极为温和,从来不踢不咬,也不嘴馋,不会到处害人家庄农。走路也快,不像其它懒牛,一步三摇摆。我从五岁开始,就放这头牛,后来,它又生了一个女儿,和它一眼漂亮,唯一的区别就是毛发有点卷。我把它们母女放了十来年,在我的整个童年,几乎都和它们有关系。我和它们相处的时间,超过了任何一个人。我熟悉它们的脾气,甚至超过了熟悉我自己的脾气。我知道它们喜欢吃什么样的草喝哪里的水。我的牛,是我整个童年里最好的伙伴。在有时孤寂的放牧日子里,我和它们一起窝在草堆里,看天,看云,看远处正在盛开的一朵花。我和它们一起吃东西,它们吃草,我吃野草莓。大雨天我躲在它们肚皮下避雨,它们反刍着青草,任雨水飘零打湿浑身,也要给我留出一块避风挡雨的地方。我甚至在饿了时,偷偷挤出它们的奶水吃。我从来不会狠狠的打它们,别人也不能打。我惜疼它们。父亲有时候鞭子落得重了,我也不愿意。

后来,在外上学的日子里,家里把两头牛先后卖掉了,父母也出去打工了。回到家里,进了牛圈,空空荡荡,我的心里也空空荡荡,好像有人把我的肉剜去了两疙瘩。我一度都怀疑,我家的牛还在,不过是出门吃草去了。今晚,或者明早,它们就回来了。蹄子湿漉漉的,肚子吃得鼓鼓的,毛色如淘洗过一样鲜亮,嘴唇上甚至还粘着一两朵黄色的六瓣花。它们一进门,看到我,一定会惊奇,一定会跑过来,像抱住自己的儿子一样,抱住我,用满是肉刺的舌头舔我、吻我。

可没有,我依旧站在冰冷空旷的圈里,没有等到什么。只有它们用过的东西还在,笼头、犁、缰绳和那年春节头戴过的一朵黄色纸花。这些东西,落着浮尘,早已没有了温度。

我的牛,再也不会回来了。和我的童年一道,淹没在了荒烟蔓草深处。只是我三十岁的梦里,我的牛反复出现着,依旧是俊美的模样。我还是一个放牛娃,在山野,在河畔,在日落星起的地方,在风吹麦浪的地方。

我常常想,山中牲口今何在?很多梦里,我都站在草坡上,长风呼啸,青草碧绿,随风起伏,金黄的、鲜红的、瓦蓝的、梨白的碎花儿,点缀在青草里,像一首牧歌一般灿烂、缤纷。然而,我终究是孤独的站着,我的四周,除了草,疯长的草,没有一头牲口。那草长过了我的头顶,淹掉了我,我像一只蚂蚱,怎么也蹦跶不出草林。

我是被这寒酸而冷酷的生活放牧的牲口吗?

原文刊发于《中国作家》2017年5期,节选自非虚构《日暮乡关》

我家有两亩地宅基地可以在上面搭建养牛场吗

我家有两亩地宅基地可以在上面搭建养牛场吗

可倒是可以的,倒是用宅基地来搭建养牛场,浪费了吧。

在普通的地上上搭建养牛场也是可以的(只是办不了产权而已,但也没有人会禁止你盖的),宅基地还是留着盖房子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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