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书养牛,这牛酒到底什么意思

汉书养牛,这牛酒到底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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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牛是什么意思

养牛是什么意思

养牛的解释

(1).饲养牛。《史记·秦本纪》:“周王子穨好牛,臣以养牛干之。”(2).御厩所养的牛。《汉书·匡衡传》:“因称病乞骸骨……﹝成帝﹞因赐上尊酒、养牛。衡起视事。”《后汉书·刘隆传》:“隆奉法自守,视事八岁,上将军印绶,罢,赐养牛,上樽酒十斛,以列侯奉朝请。”参见“公牛”。

词语分解

养的解释养(养)ǎ抚育,供给生活品:养育。赡养。抚养。养家。饲养动物,培植花草:养花。养殖。生育,生小孩儿。抚养的(非亲生的):养子。养父。养母。教育,训练:培养。教养。使身心得到滋补和休息:牛的解释牛ú哺乳动物,趾端有蹄,头上长一对角,是反刍类动物,力量很大,能耕田拉车,肉和奶可食,角、皮、骨可作器物:牛刀小试(喻有很大的本领,先在小事情上施展一下)。牛黄。牛角。星名,二十八宿之:牛斗

汉代皇上赐丞相牛酒,丞相为何自杀,这牛酒到底什么意思

汉代皇上赐丞相牛酒,丞相为何自杀,这牛酒到底什么意思

汉代皇帝赐丞相,而丞相却选择了自杀,这是因为当时对于成像来说得到了皇帝的赏赐是一件无比幸运的事情。但是他却选择了自杀,那是因为汉代的皇帝是给成像的是刘久而有九的,就是当时他们所说的卸磨杀驴的意思,也就是让他自杀的意思。

而皇帝说他这些年毫无建数,弄得这些民怨沸腾,然后让他自己检讨自己的过失,就让他回家反省,可到后来房屋里面就派人给他送了丞相的好酒和一头牛,所以他心里面想着这些意思。所以他们就知道皇帝为什么送他牛酒了,于是他就去杀了,其实她的声音很清楚,就是因为他以前得罪了皇帝的舅舅,更主要的原因就是这个皇帝他本来就不是一个识贤人的人。

所以在当时他会选择自杀,这种皇帝能够是他这些也是可以想象到的,毕竟当年他也算是一个有才能的人,只是没有被伯乐所。所以才会落得如此田地。其实当年他混得仕途也是经过了很多年的苦读的。

毕竟在那个时代只有寒窗苦读才能够有所成就,而他就是经过这样一个磨练之后才学有所成的。可是到了最后他的才识还是没有被人所了解,汉代的黄历只是狠心的送了他一碗。生死汤。所以以至于后来被人们所,忘记,而他的死法也是特别让人所不理解的。在皇帝的赏识当中自己选择了致敬,其实这对于他自己来说也算是一种解脱了。

耕牛出现在什么时代牛最早什么时候出现

耕牛出现在什么时代牛最早什么时候出现

主张牛耕始于西汉中叶的人主要根据我国古代著名农学家贾思勰《齐民要术》中的“赵过始为牛耕”说。《汉书。食货志》载:西汉武帝时,搜粟都尉赵过在陕、甘一带推广牛耕和“以人挽犁”,提倡“代田法”,进而各。郡“遣令长、三老、力田及父老善田者受田器,学耕种养苗状”。这确实是我国史籍明载的第一次大规模推广牛耕技术,东汉的王景、任延继续在庐江郡、九真郡推广,因而《后汉书。五行志》开始有“牛疫”的记载。这表明西汉中叶以后的一段时间,由北到南,已广泛地推广牛耕。江苏徐州、山东滕县、陕西绥德出土的汉代牛耕画像石,更是生动而真实的记录。因此,林端诏在《光明日报》《史学》专刊第97号上著文主张:“西汉牛耕己与农民结成不解之缘并普遍使用是没有疑问的。”

牛很早就有了,在旧石器时代人们就已经开始蓄养牛,使牛成为一种家养动物。

《史记*秦始皇本纪》内容

《史记*秦始皇本纪》内容

�秦之先,帝颛顼之苗裔□正义黄帝之孙,号高阳氏。孙曰女修。女修织,玄鸟陨卵,女修吞之,生子大业。○索隐女修,颛顼之裔女,吞鳦子而生大业。其父不著。而秦、赵以母族而祖颛顼,非生人之义也。按:左传郯国,少昊之后,而嬴姓盖其族也,则秦、赵宜祖少昊氏。□正义列女传云:“陶子生五岁而佐禹。”曹大家注云:“陶子者,皋陶之子伯益也。”按此即知大业是皋陶。大业取少典之子,曰女华。女华生大费,○索隐扶味反,一音秘。寻费后以为氏,则扶味反为得。此则秦、赵之祖,嬴姓之先,一名伯翳,尚书谓之“伯益”,系本、汉书谓之“伯益”是也。寻检史记上下诸文,伯翳与伯益是一人不疑。而陈杞系家即叙伯翳与伯益为二,未知太史公疑而未决邪?抑亦谬误尔?与禹平水土。已成,帝锡玄圭。禹受曰:“非予能成,亦大费为辅。”帝舜曰:“咨尔费,赞禹功,其赐尔皂游。○索隐游音旒。谓赐以皂色旌旆之旒,色与玄玉色副,言其大功成也。然其事亦当有所出。尔后嗣将大出。”○索隐出犹生也。言尔后嗣繁昌,将大生出子孙也。故左传亦云“晋公子姬出也”。乃妻之姚姓之玉女。◇集解徐广曰:“皇甫谧云赐之玄玉,妻以姚姓之女也。”大费拜受,佐舜调驯鸟兽,鸟兽多驯服,是为柏翳。舜赐姓嬴氏。

子二大费生子二人:一曰大廉,实鸟俗氏;二曰若木,实费氏。○索隐以仲衍鸟身人言,故为鸟俗氏。俗,一作“浴”。若木以王父字为费氏也。其玄孙曰费昌,子孙或在中国,或在夷狄。○索隐殷纣时费仲,即昌之后也。费昌当夏桀之时,去夏归商,为汤御,以败桀於鸣条。大廉玄孙曰孟戏、中衍,索隐旧解以孟戏仲衍是一人,今以孟仲分字,当是二人名也。鸟身人言。□正义身体是鸟而能人言。又云口及手足似鸟也。帝太戊闻而卜之使御,吉,遂致使御而妻之。自太戊以下,中衍之后,遂世有功,□正义谓费昌及仲衍。以佐殷国,故嬴姓多显,遂为诸侯。

堃艟其玄孙曰中潏,◇集解徐广曰:“一作‘滑’。”□正义中音仲。潏音决。宋衷注世本云仲滑生飞廉。在西戎,保西垂。生蜚廉。蜚廉生恶来。恶来有力,◇集解晏子春秋曰:“手裂虎兕。”蜚廉善走,父子俱以材力事殷纣。周武王之伐纣,并杀恶来。是时蜚廉为纣石北方,◇集解徐广曰:“皇甫谧云作石椁於北方。”○索隐“石”下无字,则不成文,意亦无所见,必是史记本脱。皇甫谧尚得其说。徐虽引之,而竟不云是脱何字,专质之甚也。□正义为,于伪反。刘伯庄云:“霍太山,纣都之北也。霍太山在晋州霍邑县。”按:在卫州朝歌之西方也。还,无所报,为坛霍太山◇集解地理志霍太山在河东彘县。而报,得石棺,□正义纣既崩,无所归报,故为坛就霍太山而祭纣,报云作得石椁。铭曰“帝令处父○索隐蜚廉别号。不与殷乱,赐尔石棺以华氏”。死,遂葬於霍太山。◇集解皇甫谧云:“去彘县十五里有冢,常祠之。”○索隐言处父至忠,国灭君死而不忘臣节,故天赐石棺,以光华其族。事盖非实,谯周深所不信。蜚廉复有子曰季胜。□正义音升。季胜生孟增。孟增幸於周成王,是为宅皋狼。□正义地理志云西河郡皋狼县也。按:孟增居皋狼而生衡父。皋狼生衡父,衡父生造父。造父以善御幸於周缪王,得骥、温骊、◇集解徐广曰:“温,一作‘盗’。”骃案:郭璞云“为马细颈。骊,黑色”。○索隐温音盗。徐广亦作“盗”。邹诞生本作“駣”,音陶。刘氏音义云“盗骊,騧骊也。騧,浅黄色”。八骏既因色为名,騧骊为得之也。骅緌、◇集解郭璞曰:“色如华而赤。今名马骠赤者为枣緌。緌,马赤也。”騄耳之驷,◇集解郭璞曰:“纪年云‘北唐之君来见以一骊马,是生騄耳’。八骏皆因其毛色以为名号。”骃案:穆天子传穆王有八骏之乘,此纪不具者也。○索隐按:穆王传曰赤骥、盗骊、白义、渠黄、骅骝、芃蠙、騄耳、山子。□正义騄音录。西巡狩,乐而忘归。◇集解郭璞曰:“纪年云穆王十七年,西征於昆仑丘,见西王母。”□正义括地志云:“昆仑山在肃州酒泉县南八十里。十六国春秋云前凉张骏酒泉守马岌上言,酒泉南山即昆仑之丘也,周穆王见西王母,乐而忘归,即谓此山。有石室王母堂,珠玑镂饰,焕若神宫。”按:肃州在京西北二千九百六十里,即小昆仑也,非河源出处者。徐偃王作乱,◇集解地理志曰临淮有徐县,云故徐国。尸子曰:“徐偃王有筋而无骨。”骃谓号偃由此。□正义括地志云:“大徐城在泗州徐城县北三十里,古徐国也。博物志云徐君宫人有娠而生卵,以为不祥,弃於水滨洲。孤独母有犬鹄苍,衔所弃卵以归,覆暖之,乃成小儿。生时正偃,故以为名。宫人闻之,更取养之。及长,袭为徐君。后鹄苍临死,生角而九尾,化为黄龙也。鹄苍或名后苍。”括地志又云:“徐城在越州鄮县东南入海二百里。夏侯志云翁洲上有徐偃王城。传云昔周穆王巡狩,诸侯共尊偃王,穆王闻之,令造父御,乘騕褭之马,日行千里,自还讨之。或云命楚王帅师伐之,偃王乃於此处立城以终。”造父为缪王御,长驱归周,一日千里以救乱。□正义古史考云:“徐偃王与楚文王同时,去周穆王远矣。且王者行有周卫,岂得救乱而独长驱日行千里乎?”并言此事非实。按:年表穆王元年去楚文王元年三百一十八年矣。缪王以赵城封造父,◇集解徐广曰:“赵城在河东永安县。”□正义括地志云:“赵城,今晋州赵城县是。本彘县地,后改曰永安,即造父之邑也。”造父族由此为赵氏。自蜚廉生季胜已下五世至造父,别居赵。赵衰其后也。恶来革者,蜚廉子也,蚤死。有非子居犬丘,◇集解徐广曰:“今槐里也。”□正义括地志云:“犬丘故城一名槐里,亦曰废丘,在雍州始平县东南十里。地埋志云扶风槐里县,周曰犬丘,懿王都之,秦更名废丘,高祖三年更名槐里也。”好马及畜,□正义好,火到反。畜,许救反。善养息之。犬丘人言之周孝王,孝王召使主马于汧渭之间,正义汧音牵。言於二水之间,在陇州以东。马大蕃息。孝王欲以为大骆适嗣。申侯之女为大骆妻,生子成为适。申侯乃言孝王曰:“昔我先郦山之女,□正义申侯之先,娶於郦山。为戎胥轩妻,□正义胥轩,仲衍曾孙也。生中潏,以亲故归周,保西垂,西垂以其故和睦。今我复与大骆妻,生适子成。申骆重婚,西戎皆服,所以为王。□正义重,直龙反。言申骆重婚,西戎皆从,所以得为王。王即孝王。王其图之。”於是孝王曰:“昔伯翳为舜主畜,畜多息,故有土,赐姓嬴。今其后世亦为朕息马,朕其分土为附庸。”邑之秦,◇集解徐广曰:“今天水陇西县秦亭也。”□正义括地志云:“秦州清水县本名秦,嬴姓邑。十三州志云秦亭,秦谷是也。周太史儋云‘始周与秦国合而别’,故天子邑之秦。”使复续嬴氏祀,号曰秦嬴。亦不废申侯之女子为骆适者,以和西戎。

S催秦嬴生秦侯。秦侯立十年,卒。生公伯。公伯立三年,卒。生秦仲。

秦仲秦仲立三年,周厉王无道,诸侯或叛之。西戎反王室,灭犬丘大骆之族。周宣王即位,◇集解徐广曰:“秦仲之十八年也。”乃以秦仲为大夫,诛西戎。西戎杀秦仲。秦仲立二十三年,死於戎。◇集解毛诗序曰:“秦仲始大,有车马礼乐侍御之好也。”有子五人,其长者曰庄公。周宣王乃召庄公昆弟五人,与兵七千人,使伐西戎,破之。於是复予秦仲后,及其先大骆地犬丘并有之,为西垂大夫。□正义注水经云:“秦庄公伐西戎,破之,周宣王与大骆犬丘之地,为西垂大夫。”括地志云:“秦州上邽县西南九十里,汉陇西西县是也。”

丘,庄公居其故西犬丘,生子三人,其长男世父。世父曰:“戎杀我大父仲,我非杀戎王则不敢入邑。”遂将击戎,让其弟襄公。襄公为太子。庄公立四十四年,卒,太子襄公代立。襄公元年,以女弟缪嬴为丰王妻。襄公二年,□正义括地志云:“故汧城在陇州汧源县东南三里。帝王世纪云秦襄公二年徙都汧,即此城。”戎围犬丘,世父击之,为戎人所虏。岁馀,复归世父。七年春,周幽王用襃姒废太子,立襃姒子为适,数欺诸侯,诸侯叛之。西戎犬戎与申侯伐周,杀幽王郦山下。而秦襄公将兵救周,战甚力,有功。周避犬戎难,东徙雒邑,□正义周平王徙居王城,即雒诰云“我卜涧水东,瀍水西”者也。襄公以兵送周平王。平王封襄公为诸侯,赐之岐以西之地。曰:“戎无道,侵夺我岐、丰之地,秦能攻逐戎,即有其地。”与誓,封爵之。襄公於是始国,与诸侯通使聘享之礼,乃用緌驹、◇集解徐广曰:“赤马黑髦曰緌。”黄牛、羝羊各三,祠上帝西畤。◇集解徐广曰:“年表云立西畤,祠白帝。”○索隐襄公始列为诸侯,自以居西,西,县名,故作西畤,祠白帝。畤,止也,言神灵之所依止也。亦音市,谓为坛以祭天也。十二年,伐戎而至岐,卒。生文公。

�辏文公元年,居西垂宫。□正义即上西县是也。三年,文公以兵七百人东猎。四年,至汧渭之会。曰:“昔周邑我先秦嬴於此,后卒获为诸侯。”乃卜居之,占曰吉,□正义括地志云:“郿县故城在岐州郿县东北十五里。毛苌云郿,地名也。秦文公东猎汧渭之会,卜居之,乃营邑焉,即此城也。”即营邑之。十年,初为鄜畤,◇集解徐广曰:“鄜县属冯翊。”○索隐音敷,亦县名。於鄜地作畤,曰鄜畤。故封禅书曰“秦文公梦黄蛇自天下属地,其口止於鄜衍”,史敦以为神,故立畤也。□正义括地志云:“三畤原在岐州雍县南二十里。封禅书云秦文公作鄜畤,襄公作西畤,灵公作吴阳上畤,并此原上,因名也。”用三牢。十三年,初有史以纪事,民多化者。十六年,文公以兵伐戎,戎败走。於是文公遂收周馀民有之,地至岐,岐以东献之周。十九年,得陈宝。○索隐按:汉书郊祀志云“文公获若石云,於陈仓北阪城祠之,其神来,若雄雉,其声殷殷云,野鸡夜鸣,以一牢祠之,号曰陈宝”。又臣瓒云“陈仓县有宝夫人祠,岁与叶君神会,祭于此者也”。苏林云“质如石,似肝”。云,语辞。正义括地志云:“宝鸡在岐州陈仓县东二十里故陈仓城中。晋太康地志云‘秦文公时,陈仓人猎得兽,若彘,不知名,牵以献之。逢二童子,童子曰:“此名为媦,常在地中,食死人脑。”即欲杀之,拍捶其首。媦亦语曰:“二童子名陈宝,得雄者王,得雌者霸。”陈仓人乃逐二童子,化为雉,雌上陈仓北阪,为石,秦祠之’。搜神记云其雄者飞至南阳,其后光武起於南阳,皆如其言也。”二十年,法初有三族之罪。集解张晏曰:“父母、兄弟、妻子也。”如淳曰:“父族、母族、妻族也。”二十七年,伐南山大梓,丰大特。◇集解徐广曰:“今武都故道有怒特祠,图大牛,上生树本,有牛从木中出,后见丰水之中。”□正义括地志云:“大梓树在岐州陈仓县南十里仓山上。录异传云‘秦文公时,雍南山有大梓树,文公伐之,辄有大风雨,树生合不断。时有一人病,夜往山中,闻有鬼语树神曰:“秦若使人被发,以朱丝绕树伐汝,汝得不因耶?”树神无言。明日,病人语闻,公如其言伐树,断,中有一青牛出,走入丰水中。其后牛出丰水中,使骑击之,不胜。有骑堕地复上,发解,牛畏之,入不出,故置髦头。汉、魏、晋因之。武都郡立怒特祠,是大梓牛神也’。”按:今俗画青牛障是。四十八年,文公太子卒,赐谥为竫公。◇集解徐广曰:“文公之四十四年,鲁隐之元年。”竫为太子,是文公孙也。五十年,文公卒,葬西山。◇集解徐广曰:“皇甫谧云葬公之长子於西山,在今陇西之西县。”竫公子立,是为宁公。◇集解徐广曰:“一作‘曼’。”

帝王宁公二年,公徙居平阳。◇集解徐广曰:“郿之平阳亭。”□正义帝王世纪云秦宁公都平阳。按:岐山县有阳平乡,乡内有平阳聚。括地志云:“平阳故城在岐州岐山县西四十六里,秦宁公徙都之处。”遣兵伐荡社。◇集解徐广曰:“荡音汤。社,一作‘杜’。”○索隐西戎之君号曰亳王,盖成汤之胤。其邑曰荡社。徐广云一作“汤杜”,言汤邑在杜县之界,故曰汤杜也。□正义括地志云:“雍州三原县有汤陵。又有汤台,在始平县西北八里。”按:其国盖在三原始平之界矣。三年,与亳战,亳王奔戎,遂灭荡社。◇集解皇甫谧云:“亳王号汤,西夷之国也。”四年,鲁公子翚□正义音晖,即羽父也。弑其君隐公。十二年,伐荡氏,取之。宁公生十岁立,立十二年卒,葬西山。□正义括地志云:“秦宁公墓在岐州陈仓县西北三十七里秦陵山。帝王世纪云秦宁公葬西山大麓,故号秦陵山也。”按:文公亦葬西山,盖秦陵山也。生子三人,长男武公为太子。武公弟德公,同母鲁姬子。□正义德公母号鲁姬子。生出子。宁公卒,大庶长弗忌、威垒、□正义音力追反。三父废太子而立出子为君。出子六年,三父等复共令人贼杀出子。出子生五岁立,立六年卒。三父等乃复立故太子武公。

公元武公元年,伐彭戏氏,□正义戏音许宜反,戎号也。盖同州彭衙故城是也。至于华山下,□正义即华岳之下也。居平阳封宫。□正义宫名,在岐州平阳城内也。三年,诛三父等而夷三族,以其杀出子也。郑高渠眯杀其君昭公。索隐春秋鲁桓公十七年左传作“高渠弥”也。十年,伐邽、冀戎,初县之。集解地理志陇西有上邽县。应劭曰:“即邽戎邑也。”冀县属天水郡。十一年,初县杜、郑。◇集解地理志京兆有郑县、杜县也。□正义括地志云:“下杜故城在雍州长安县东南九里,古杜伯国。华州郑县也。毛诗谱云郑国者,周畿内之地。宣王封其弟於咸林之地,是为郑桓公。”按:秦得皆县之。灭小虢。集解班固曰西虢在雍州。□正义虢音古伯反。括地志云:“故虢城在岐州陈仓县东四十里。次西十馀里又有城,亦名虢城。舆地志云此虢文王母弟虢叔所封,是曰西虢。”按:此虢灭时,陕州之虢犹谓之小虢。又云,小虢,羌之别种。

人管十三年,齐人管至父、连称等杀其君襄公而立公孙无知。晋灭霍、魏、耿。○索隐春秋鲁闵公元年左传云“晋灭耿,灭魏,灭霍”此不言魏,史阙文耳。又传曰:“赐毕万魏,赐赵夙耿。”杜预注曰:“平阳皮氏县东南有耿乡,永安县东北有霍太山。三国皆姬姓。”□正义括地志云:“霍,晋州霍邑县,又春秋时霍伯国。韦昭云霍,姬姓也。”括地志云:“故耿城今名耿仓城,在绛州龙门县东南十二里,故耿国也。都城记云耿,嬴姓国也。”齐雍廪□正义雍,於宫反。廪,力甚反。是雍林邑人姓名也。杀无知、管至父等而立齐桓公。齐、晋为强国。

沃始十九年,晋曲沃始为晋侯。○索隐晋穆侯少子成师居曲沃,号曲沃桓叔,至武公称灭晋侯缗,始为晋君也。齐桓公伯於鄄。□正义伯音霸。

�嵊二十年,武公卒,葬雍平阳。初以人从死,从死者六十六人。有子一人,名曰白,白不立,封平阳。□正义即雍平阳也。平阳时属雍,并在岐州。解在上也。立其弟德公。

:“德公元年,初居雍城◇集解徐广曰:“今县在扶风。”大郑宫。□正义括地志云:“岐州雍县南七里故雍城,秦德公大郑宫城也。”以牺三百牢祠鄜畤。卜居雍。后子孙饮马於河。□正义卜居雍之后,国益广大,后代子孙得东饮马於龙门之河。梁伯、芮伯来朝。○索隐梁,嬴姓。芮,姬姓。梁国在冯翊夏阳。芮国在冯翊临晋。□正义括地志云:“南芮乡故城在同州朝邑县南三十里,又有北芮城,皆古芮伯国。郑玄云周同姓之国,在畿内,为王卿士者。左传云桓公三年,芮伯万之母芮姜恶芮伯之多�人,故逐之,出居魏。”今按:州芮城县界有芮国城,盖是殷末虞芮争田之芮国是也。二年,初伏,◇集解孟康曰:“六月伏日初也。周时无,至此乃有之。”□正义六月三伏之节起秦德公为之,故云初伏。伏者,隐伏避盛暑也。历忌释云:“伏者何?以金气伏藏之日也。四时代谢,皆以相生:立春,木代水,水生木;立夏,火代木,木生火;立冬,水代金,金生水;立秋,以金代火,故至庚日必伏。庚者金,故曰伏也。”以狗御蛊。集解徐广曰:“年表云初作伏,祠社,磔狗邑四门也。”□正义蛊者,热毒恶气为伤害人,故磔狗以御之。年表云“初作伏,祠社,磔狗邑四门”。按:磔,禳也。狗,阳畜也。以狗张磔於郭四门,禳却热毒气也。左传云皿虫为蛊。顾野王云谷久积变为飞蛊也。德公生三十三岁而立,立二年卒。生子三人:长子宣公,中子成公,少子穆公。长子宣公立。

卫州宣公元年,卫、燕伐周,□正义卫惠公都即今卫州也。燕,南燕也。周,天王也。括地志云:“滑州故城古南燕国。应劭云南燕,姞姓之国,黄帝之后。”出惠王,立王子颓。三年,郑伯、虢叔□正义括地志云:“洛州氾水县,古东虢国,亦郑之制邑,汉之城皋,即周穆王虎牢城。左传云宫之奇曰‘虢仲虢叔,王季之穆也’。”杀子颓而入惠王。四年,作密畤。□正义括地志云:“汉有五畤,在岐州雍县南,则鄜畤、吴阳上畤、下畤、密畤、北畤。秦文公梦黄蛇自天而下。属地,其口止於鄜衍,作畤,郊祭白帝,曰鄜畤。秦宣公作密畤於渭南,祭青帝。秦灵公作吴阳上畤,祭黄帝;作下畤,祠炎帝。汉高帝曰‘天有五帝,今四,何也?待我而具五’。遂立黑帝,曰北畤是也。”与晋战河阳,胜之。十二年,宣公卒。生子九人,莫立,立其弟成公。

南二成公元年,梁伯、□正义括地志云:“同州韩城县南二十二里少梁故城,古少梁国。都城记云梁伯国,嬴姓之后,与秦同祖。秦穆公二十二年灭之。”芮伯来朝。齐桓公伐山戎,次于孤竹。□正义括地志云:“孤竹故城在平州卢龙县十二里,殷时诸侯竹国也。”。

秦自成公立四年卒。子七人,莫立,立其弟缪公。○索隐秦自宣公已上皆史失其名。今按系本、古史考,得缪公名任好。

病!缪公任好元年,自将伐茅津,□正义刘伯庄云:“戎号也。”括地志云:“茅津及茅城在陕州河北县西二十里。注水经云茅亭,茅戎号。”胜之。四年,迎妇於晋,晋太子申生姊也。其岁,齐桓公伐楚,至邵陵。

虏百五年,晋献公灭虞、虢,虏虞君与其大夫百里傒,以璧马赂於虞故也。既虏百里傒,以为秦缪公夫人媵於秦。百里傒亡秦走宛,◇集解地理志南阳有宛县。□正义宛,於元反,今邓州县。楚鄙人执之。缪公闻百里傒贤,欲重赎之,恐楚人不与,乃使人谓楚曰:“吾媵臣百里傒在焉,请以五羖羊皮赎之。”。楚人遂许与之。当是时,百里傒年已七十馀。缪公释其囚,与语国事。谢曰:“臣亡国之臣,何足问!”缪公曰:“虞君不用子,故亡,非子罪也。”固问,语三日,缪公大说,授之国政,号曰五羖大夫。百里傒让曰:“臣不及臣友蹇叔,蹇叔贤而世莫知。臣常游困於齐而乞食綍人,◇集解徐广曰:“綍,一作‘铚’。”□正义铚音珍栗反。铚,地名,在沛县。蹇叔收臣。臣因而欲事齐君无知,臣,臣得脱齐难,遂之周。周王子颓好牛,臣以养牛干之。及颓欲用臣,蹇叔止蹇叔止臣,臣去,得不诛。事虞君,蹇叔止臣。臣知虞君不用臣,臣诚私利禄爵,且留。再用其言,得脱,一不用,及虞君难:是以知其贤。”於是缪公使人厚币迎蹇叔,以为上大夫。

秋,秋,缪公自将伐晋,战於河曲。◇集解徐广曰:“一作‘西’。”骃按:公羊传曰“河千里而一曲也”。服虔曰“河曲,晋地”。杜预曰“河曲在蒲阪南”。□正义按:河曲在华阴县界也。晋骊姬作乱,太子申生死新城,□正义韦昭云:“曲沃新为太子城。”括地志云:“绛州曲沃县有曲沃故城,土人以为晋曲沃新城。”重耳、夷吾出饹。□正义重耳奔翟,夷吾奔少梁也。

辏�九年,齐桓公会诸侯於葵丘。□正义括地志云:“葵丘在曹州考城县东南一里一百五十步郭内,即桓公会处。又青州临淄县有葵丘。即传连称,管至父所戍处。”

姬子晋献公卒。立骊姬子奚齐,其臣里克杀奚齐。荀息立卓子,◇集解徐广曰:“一作‘倬’。”克又杀卓子及荀息。夷吾使人请秦,求入晋。於是缪公许之,使百里傒将兵送夷吾。夷吾谓曰:“诚得立,请割晋之河西八城□正义谓同、华等州地。与秦。”及至,已立,而使丕郑谢秦,背约不与河西城,而杀里克。丕郑闻之,恐,因与缪公谋曰:“晋人不欲夷吾,实欲重耳。今背秦约而杀里克,皆吕甥、郤芮之计也。原君以利急召吕、郤,吕、郤至,则更入重耳便。”缪公许之,使人与丕郑归,召吕、郤。吕、郤等疑丕郑有间,乃言夷吾杀丕郑。丕郑子丕豹奔秦,说缪公曰:“晋君无道,百姓不亲,可伐也。”缪公曰:“百姓苟不便,何故能诛其大臣?能诛其大臣,此其调也。”□正义调音徒聊反。言能诛大臣丕郑,云是夷吾於百姓调和也。刘伯庄音徒吊反。按:调,选也。邪臣诛,忠臣用,是夷吾能调选。两通也。不听,而阴用豹。

②襞十二年,齐管仲、隰朋死。

电压晋旱,来请粟。丕豹说缪公勿与,因其饥而伐之。缪公问公孙支,◇集解服虔曰:“秦大夫公孙子桑。”支曰:“饥穰更事耳,不可不与。”问百里傒,傒曰:“夷吾得罪於君,其百姓何罪?”於是用百里傒、公孙支言,卒与之粟。以船漕车转,自雍相望至绛。◇集解贾逵曰:“雍,秦国都;绛,晋国都也。”

虢射十四年,秦饥,请粟於晋。晋君谋之群臣。虢射曰:□正义射音石也。“因其饥伐之,可有大功。”晋君从之。十五年,兴兵将攻秦。缪公发兵,使丕豹将,自往击之。九月壬戌,与晋惠公夷吾合战於韩地。□正义左传云僖公十五年,秦晋战于韩原,秦获晋侯以归。括地志云:“韩原在同州韩城县西南十八里。十六国春秋云魏颗梦父结草抗秦将杜回,亦在韩原。”晋君弃其军,与秦争利,还而马■。,□正义■音致,又敕利反。国语云:“晋师溃,戎马还,泞而止。”韦昭云:“泞,深泥也。”缪公与麾下驰追之,不能得晋君,反为晋军所围。晋击缪公,缪公伤。於是岐下食善马者三百人驰冒晋军,晋军解围,遂脱缪公而反生得晋君。初,缪公亡善马,岐下野人共得而食之者三百馀人,□正义括地志云:“野人坞在岐州雍县东北二十里。”按:野人盗马食处,因名焉。吏逐得,欲法之。缪公曰:“君子不以畜产害人。吾闻食善马肉不饮酒,伤人。”乃皆赐酒而赦之。三百人者闻秦击晋,皆求从,从而见缪公窘,亦皆推锋争死,以报食马之德。於是缪公虏晋君以归,令於国,齐宿,吾将以晋君祠上帝。周天子闻之,曰“晋我同姓”,为请晋君。夷吾姊亦为缪公夫人,夫人闻之,乃衰绖跣,曰:“妾兄弟不能相救,以辱君命。”缪公曰:“我得晋君以为功,今天子为请,夫人是忧。”乃与晋君盟,许归之,更舍上舍,而馈之七牢。◇集解贾逵曰:“诸侯雍饩七牢。牛一羊一豕一为一牢也。”十一月,归晋君夷吾,夷吾献其河西地,使太子圉为质於秦。秦妻子圉以宗女。是时秦地东至河。□正义晋河西八城入秦,秦东境至河,即龙门河也。

□正十八年,齐桓公卒。二十年,秦灭梁、芮。□正义梁、芮国皆在同州。秦得其地,故灭二国之君。

,【二十二年,晋公子圉闻晋君病,曰:“梁,我母家也,□正义子圉母,梁伯之女也。而秦灭之。我兄弟多,即君百岁后,秦必留我,而晋轻,亦更立他子。”子圉乃亡归晋。二十三年,晋惠公卒,子圉立为君。秦怨圉亡去,乃迎晋公子重耳於楚,而妻以故子圉妻。重耳初谢,后乃受。缪公益礼厚遇之。二十四年春,秦使人告晋大臣,欲入重耳。晋许之,於是使人送重耳。二月,重耳立为晋君,是为文公。文公使人杀子圉。子圉是为怀公。

邑也其秋,周襄王弟带以翟伐王,王出居郑。□正义王居于氾邑也。二十五年,周王使人告难於晋、秦。秦缪公将兵助晋文公入襄王,杀王弟带。二十八年,晋文公败楚於城濮。□正义卫地也,今濮州。三十年,缪公助晋文公围郑。正义左传云僖公三十年,晋侯、秦伯围郑。杜预云:“文公过郑,郑不礼之。”郑使人言缪公曰:“亡郑厚晋,於晋而得矣,而秦未有利。晋之强,秦之忧也。”缪公乃罢兵归。晋亦罢。三十二年冬,晋文公卒。

人有郑人有卖郑於秦曰:“我主其城门,郑可袭也。”缪公问蹇叔、百里傒,对曰:“径数国千里而袭人,希有得利者。且人卖郑,庸知我国人不有以我情告郑者乎?不可。”缪公曰:“子不知也,吾已决矣。”遂发兵,使百里傒子孟明视,蹇叔子西乞术及白乙丙将兵。行日,百里傒、蹇叔二人哭之。缪公闻,怒曰:“孤发兵而子沮哭吾军,何也?”□正义沮,自吕反。沮,毁也。左传云蹇叔哭之曰:“孟子,吾见师之出,不见其入也。”二老曰:“臣非敢沮君军。军行,臣子与往;□正义与音预。臣老,迟还恐不相见,故哭耳。”二老退,谓其子曰:“汝军即败,必於肴�厄矣。”□正义肴音胡交反。�厄音厄。春秋云鲁僖公三十三年,晋人及姜戎败秦师于肴。括地志云:“三肴山又名嵚岑山,在洛州永宁县西北二十里,即古之肴道也。”三十三年春,秦兵遂东,更晋地,过周北门。周王孙满曰:“秦师无礼,□正义左传云:“秦师过周北门,左右免胄而下,超乘者三百乘。王孙满尚幼,观之,言於王曰:‘秦师轻而无礼,必败。’”杜预云:“王城北门也。谓过天子门不卷甲束兵。超乘,示勇也。”不败何待!”兵至滑,□正义为八反。括地志云:“缑氏故城在洛州缑氏县东二十五里,滑伯国也。韦昭云,姬姓小国也。”郑贩卖贾人□正义卖,麦卦反。贾音古。左传作“商人”也。弦高,◇集解人姓名。持十二牛将卖之周,见秦兵,恐死虏,因献其牛,曰:“闻大国将诛郑,郑君谨修守御备,使臣以牛十二劳军士。”秦三将军相谓曰:“将袭郑,郑今已觉之,往无及已。”灭滑。滑,晋之边邑也。

晋文当是时,晋文公丧尚未葬。太子襄公怒曰:“秦侮我孤,因丧破我滑。”遂墨衰绖,发兵遮秦兵於肴,击之,大破秦军,无一人得脱者。虏秦三将以归。文公夫人,秦女也,◇集解服虔曰:“缪公女。”为秦三囚将请曰:“缪公之怨此三人入於骨髓,原令此三人归,令我君得自快烹之。”晋君许之,归秦三将。三将至,缪公素服郊迎,乡三人哭曰:“孤以不用百里傒、蹇叔言以辱三子,三子何罪乎?子其悉心雪耻,毋怠。”遂复三人官秩如故,愈益厚之。

汉书货殖列传 白话文

汉书货殖列传 白话文

原文有少量错,译文在后

原文:

昔先王之制,自天子、公、侯、卿、大夫、士至于B670隶、抱关、击D23E者,其爵禄、奉养、宫室、车服、棺椁、祭祀、死生之制各有差品,小不得僭大,贱不得逾贵。夫然,故上下序而民志定。于是辩其土地、川泽、丘陵、衍沃、原隰之宜,教民种树畜养;五谷六畜及至鱼鳖、鸟兽、B267蒲、材干、器械之资,所以养生送终之具,靡不皆育。育之以时,而用之有节。草木未落,斧斤不入于山林;豺獭未祭,C13C网不布于野泽;鹰隼未击,E449弋不施于CE60隧。既顺时而取物,然犹山不茬蘖,泽不伐夭,DC41鱼EF50卵,咸有常禁。所以顺时宣气,蕃阜庶物,蓄足功用,如此之备也。然后四民因其土宜,各任智力,夙兴夜寐,以治其业,相与通功易事,交利而俱赡,非有征发期会,而远近咸足。故《易》曰“后以财成辅相天地之宜,以左右民”,“备物致用,立成器以为天下利,莫大乎圣人”。此之谓也《管子》云古之四民不得杂处。士相与言仁谊于闲宴,工相与议技巧于官府,商相与语财利于市井,农相与谋稼穑于田野,朝夕从事,不见异物而迁焉。故其父兄之教不肃而成,子弟之学不劳而能,各安其居而乐其业,甘其食而美其服,虽见奇丽纷华,非其所习,辟犹戎翟之与于越,不相入矣。是以欲寡而事节,财足而不争。于是在民上者,道之以德,齐之以礼,故民有耻而且敬,贵谊而贱利。此三代之所以直道而行,不严而治之大略也。

及周室衰,礼法堕,诸侯刻桷丹楹,大夫山节藻C444,八佾舞于庭,《雍》彻于堂。其流至乎士庶人,莫不离制而弃本,稼穑之民少,商旅之民多,谷不足而货有余。

陵夷至乎桓、文之后,礼谊大坏,上下相冒,国异政,家殊俗,嗜欲不制,僭差亡极。于是商通难得之货,工作亡用之器,士设反道之行,以追时好而取世资。伪民背实而要名,奸夫犯害而求利,篡弑取国者为王公,圉夺成家者为雄桀。礼谊不足以拘君子,刑戮不足以威小人。富者木土被文锦,犬马余肉粟,而贫者短褐不完,含菽饮水。其为编户齐民,同列而以财力相君,虽为仆虏,犹亡愠色。故夫饰变诈为奸轨者,自足乎一世之间;守道循理者,不免于饥寒之患。其教自上兴,由法度之无限也。故列其行事,以传世变云。

昔粤王勾践困于会稽之上,乃用荡蠡、计然。计然曰:“知斗则修备,时用则知物,二者形则万货之情可得见矣。故旱则资舟,水则资车,物之理也。”推此类而修之,十年国富,厚赂战士,遂报强吴,刷会稽之耻。范蠡叹曰:“计然之策,十用其五而得意。既以施国,吾欲施之家。”乃乘扁舟,浮江湖,变名姓,适齐为鸱夷子皮,之陶为朱公。以为陶天下之中,诸侯四通,货物所交易也,乃治产积居,与时逐而不责于人。故善治产者,能择人而任时。十九年之间三致千金,再散分与贫友昆弟。后年衰老,听子孙修业而息之,遂至巨万。故言富者称陶朱。

子赣既学于仲尼,退而仕卫,发贮鬻财曹、鲁之间。七十子之徒,赐最为饶,而颜渊箪食瓢饮,在于陋巷。子赣结驷连骑,束帛之币聘享诸侯,所至,国君无不分庭与之抗礼。然孔子贤颜渊而讥子赣,曰:“回也其庶乎,屡空。赐不受命,而货殖焉,意则屡中。”

白圭,周人也。当魏文侯时,李史务尽地力,而白圭乐观时变,故人弃我取,人取我予。能薄饮食,忍嗜欲,节衣服,与用事僮仆同苦乐,趋时若猛兽挚鸟之发。故曰:“吾治生犹伊尹、吕尚之谋,孙、吴用兵,商鞅行法是也。故智不足与权变,勇不足以决断,仁不能以取予,强不能以有守,虽欲学吾术,终不告也。”盖天下言治生者祖白圭。

猗顿用E827盐起,邯郸郭纵以铸冶成业,与王者埒富。

乌氏蠃畜牧,及众,斥卖,求奇缯物,间献戎王。戎王十倍其偿,予畜,畜至用谷量牛马。秦始皇令蠃比封君,以时与列臣朝请。

巴寡妇清,其先得丹穴,而擅其利数世,家亦不訾。清寡妇能守其业,用财自卫,人不敢犯。始皇以为贞妇而客之,为筑女怀清台。

秦汉之制,列侯封君食租税,岁率户二百。千户之君则二十万,朝觐聘享出其中。庶民农工商贾,率亦岁万息二千,百万之家即二十万,而更徭租赋出其中,衣食好美矣。故曰陆地牧马二百蹄,牛千蹄角,千足羊,泽中千足彘,水居千石鱼波,山居千章之D174。安邑千树枣;燕、秦千树栗;蜀、汉、江陵千树橘;淮北荥南河济之间千树D174;陈、夏千亩漆;齐、鲁千亩桑麻;渭川千亩竹;及名国万家之城,带郭千亩亩钟之田,若千亩卮茜,千畦姜韭:此其人皆与千户侯等。

谚曰:“以贫求富,农不如工,工不如商,刺绣文不如倚市门。”此言末业,贫者之资也。通邑大都酤一岁千酿,醯酱千瓨,浆千儋,屠牛、羊、彘千皮,谷籴千钟,薪槁千车,F746长千丈,木千章,竹竿万个,轺车百乘,牛车千两;木器漆者千枚,铜器千钧,素木铁器若卮茜千石,马蹄DE48千,牛千足,羊、彘千双,童手指千,筋角丹沙千斤,其帛絮细布千钧,文采千匹,C15C布皮革千石,漆千大斗,蘖曲盐豉千合,鲐鮆千斤,B269鲍千钧,枣栗千石者三之,狐貂裘千皮,羔羊裘千石,旃席千具,它果采千种,子贷金钱千贯,节驵侩,贪贾三之,廉贾五之,亦比千乘之家,此其大率也。

蜀卓氏之先,赵人也,用铁冶富。秦破赵,迁卓氏之蜀,夫妻推辇行。诸迁虏少有余财,急与吏,求近处,处葭萌。唯卓氏曰:“此地狭薄。吾闻B26A山之下沃野,下有D773鸱,至死不饥。民工作布,易贾。”乃求远迁。致之临邛,大憙,即铁山鼓铸,运筹算,贾滇、蜀民,富至童八百人,田池射猎之乐拟于人君。

程郑,山东迁虏也,亦冶铸,贾魋结民,富埒卓氏。

程、卓既衰,至成、哀间,成都罗裒訾至巨万。初,裒贾京师,随身数十百万,为平陵石氏持钱。其人强力。石氏訾次如、苴,亲信,厚资遣之,令往来巴、蜀,数年间致千余万。裒举其半赂遗曲阳、定陵侯,依其权力,赊贷郡国,人莫敢负。擅盐井之利,期年所得自倍,遂殖其货。

宛孔氏之先,梁人也,用铁冶为业。秦灭魏,迁孔氏南阳,大鼓铸,规陂田,连骑游诸侯,因通商贾之利,有游闲公子之名。然其赢得过当,愈于ED54啬,家致数千金,故南阳行贾尽法孔氏之雍容。

鲁人俗俭啬,而丙氏尤甚,以铁冶起,富至巨万。然家自父兄子弟约,俯有拾,仰有取,贳贷行贾遍郡国。邹、鲁以其故,多去文学而趋利。

齐俗贱奴虏,而刀间独爱贵之。桀黠奴,人之所患,唯刀间收取,使之逐鱼盐商贾之利,或连车骑交守相,然愈益任之,终得其力,起数千万。故曰“宁爵无刀”,言能使豪奴自饶,而尽其力也。刀间既衰,至成、哀间,临淄姓伟訾五千万。

周人既ED54,而师史尤甚,转毂百数,贾郡国,无所不至。雒阳街居在齐、秦、楚、赵之中,富家相矜以久贾,过邑不入门。设用此等,故师史能致十千万。

师史既衰,至成、哀、王莽时,雒阳张长叔、薛子促訾亦十千万。莽皆以为纳言士,欲法武帝,然不能得其利。

宣曲任氏,其先为督道仓吏。秦之败也,豪桀争取金玉,任氏独窖仓粟。楚、汉相距荥阳,民不得耕种,米石至万,而豪桀金玉尽归任氏,任氏以此起富。富人奢侈,而任氏折节为力田畜。人争取贱贾,任氏独取贵善,富者数世。然任公家约,非田畜所生不衣食,公事不毕则不得饮酒食肉。以此为闾里率,故富而主上重之。

塞之斥也,唯桥桃以致马千匹,牛倍之,羊万,粟以万钟计。

吴、楚兵之起,长安中列侯封君行从军旅,赍貣子钱家,子钱家以为关东成败未决,莫肯予。唯毋盐氏出捐千金贷,其息十之。三月,吴、楚平。一岁之中,则毋盐氏息十倍,用此富关中。

关中富商大贾,大氐尽诸田,田墙、田兰。韦家栗氏、安陵杜氏亦巨万。前富者既衰,自元、成讫王莽,京师富人杜陵樊嘉,茂陵挚网,平陵如氏、苴氏,长安丹王君房,豉樊少翁、王孙大卿,为天下高訾。樊嘉五千万,其余皆巨万矣。王孙卿以财养士,与雄桀交,王莽以为京司市师,汉司东市令也。

此其章章尤著者也。其余郡国富民兼业颛利,以货赂自行,取重于乡里者,不可胜数。故秦杨以田农而甲一州,翁伯以贩脂而倾县邑,张氏以卖酱而CD58侈,质氏以洒削而鼎食,浊氏以胃脯而连骑,张里以马医而击钟,皆越法矣。然常循守事业,积累赢利,渐有所起。至于蜀卓,宛孔,齐之刀间,公擅山川铜铁鱼盐市井之入,运其筹策,上争王者之利,下锢齐民之业,皆陷不轨奢僭之恶。又况掘冢搏掩,犯奸成富,曲叔、稽发、雍乐成之徒,犹夏齿列,伤化败俗,大乱之道也。

译文:

货殖传

从前,先王的制度,从天子、公侯、卿、大夫、士到奴仆、守门的、打更的,其爵位、俸禄、侍奉、赡养、住宅、车辆、服饰、棺椁、祭祀、死生的规定都有不同的等级,年纪小的不得越过年纪大的,地位低贱的不得越过地位高贵的。由于这样,所以上下有序、民心稳定。于是辨明土地、川泽、丘陵、高峻与平缓、肥沃与低湿等不同情形,教导百姓种植树木饲养牲畜;从五谷六畜到鱼、鳖、鸟、兽、荻、蒲、材、干、器械等资财,用来养生送终的东西,没有不全部植养的。按时植养,而使用时有节度。不到九月不伐薪;不到九月、正月,不猎捕鱼;不到七月不射杀鸟。既然要按照时令来选择物用,就像山上不乱砍被伐树木重生的枝条,不击杀正在长而未长成的草木,小虫、鱼、鹿子、鸟蛋,都常常有禁忌。所以顺应时节,使万物繁盛,用度丰富、完备。然后、士、农、工、商四民依靠各自的特点,发挥各自的智谋才能,夙兴夜寐,来从事他们的事业,相互地以其所有,交易所无,而都不匮乏,没有政府的征发和限期交纳,使远近都充足。所以《易》说“:君王依靠财用以成教化,称赞天地长育万物,来救助他的百姓”,“备取万物而极其功用,拿制成的器物把它作为天下人的利益,没有比这更品德高尚的”,说的就是这一点。《管子》说古代的士、农、工、商不允许混合居住。士人在闲散的宴席上一起谈论仁义,工匠在官府里一起议论技巧,商人在交易场所相互交谈财利,农民在田野里共同谋划农业生产,从早到晚从事自己的事业,没有谁观视它物而改变自己的本业的。所以他们的父兄的教育不严肃而他们的事业能够成功,子弟的学习不费力而所学的东西能够学会,这是因为他们各自安于所居而乐于本业,认为其食物味美,认为其服饰华丽,即使看见奇丽粉华,不是他们所学习的,像戎、狄对于于越一样避开它,不参与进去。因此欲望少而事情简洁,财用足而不互相争夺。于是位居百姓以上的君王,用道德来引导他们,用礼仪来约束他们,所以百姓有廉耻之心而懂得尊敬,认为礼义贵重而鄙视利益。这就是夏、商、周三代君王用德、礼统治百姓,刑法不严而能够治理国家的大概原因吧。

到周室衰微,礼法破坏,诸侯鲁桓公雕刻宫椽、饰红屋柱,大夫臧文仲的房屋有雕成山形的斗拱,画着水藻纹的短柱,在厅堂跳着八佾舞,在殿堂用《雍》乐伴奏进食。其流风下至士人、平民,没有谁不背离诏制而抛弃农业的;从事农业生产的人少,从事商业的人多,粮食不足而货物有余。

衰落延至齐桓公、晋文公之后,礼义彻底破坏,上下相互遮掩,一国之内政治不同,一家之内风俗殊异,欲望无节度,僭越等级没有止尽。于是商人交换难得的财物,工匠制作无用的器物,采用违反道义的行为,来追逐时人的喜好而获取世间的资财。欺诈的人违背事实以求取名誉,邪恶狡诈的人损害他人以求取功利,篡权杀君得到国家的人成为王公,强取豪夺建立家业的人是英雄。礼义不足以约束君子,刑戮不足以威慑小人。富有的人,木土披上了文锦,犬马有吃不完的肉粟,而贫困的人短褐破烂不完整,只是含豆饮水以充饥。他们是普通百姓,地位同等而在财力上相争,虽为奴仆,但还没有怨恨的表情。所以那些粉饰欺诈为非作歹的人,自我满足于一时;守道循理的人,不免于饥寒的忧虑。教令从上面兴起,是由于法律制度的无限。所以列举他们所作的事情,来记载世间的变化。

从前,越王勾践被吴王夫差围困在会稽山上,于是重用范蠡、计然。计然说“:知道要打仗,就得作好备战工作;了解货物何时为人所需求购用,才算懂得什么是财货,掌握了‘时’与‘用’二者的规律,那么各种货物的流通情况就可以看得清楚了。所以,天旱则备船以待涝,天涝则备车以待旱,这样做符合事物发展变化的规律。”勾践照此治国,十年后国家富起来,拿出丰厚的钱财来收买兵士,于是消灭了强大的吴国,洗刷了会稽被困之耻。范蠡叹息说“:计然的致富之策十条,越国用了其中的五条就实现报仇雪耻的愿望。既然用它施用于治国而有效,我要把它用于治家。”于是他乘着一叶扁舟,漂泊江湖,改名换姓,到齐国改名为鸱夷子皮,到陶邑改名为朱公。朱公认为陶邑为天下中心,各地诸侯从四面八方通达这里,交流货物是很容易很便利的,于是他就治理产业,囤积居奇,随机应变而不另靠人力经营。所以他作为一个善于生财致富的人,能够不靠人力而随机应变。十九年间三次积累到千金之财,两次分散给贫贱之交和远房的本家兄弟们。后来范蠡年老,听任子孙继治其业并有所发展,终致家财万万钱。所以人们谈论富翁时称他为陶朱公。

子贡在孔子那里学习之后,退而做官于卫国,又在曹国和鲁国之间经商。孔门七十多个高足弟子中,端木赐(子贡)是最富有的。而另一高足弟子颜渊箪食瓢饮,栖身在狭窄的巷子里。而子贡却乘着四马并驾齐驱的车子,带着束帛厚礼去访问、馈赠诸侯,所到之处,国君无不同他平等行礼。但孔子认为颜渊贤能而指责子贡,说:“颜回这人呀,他的道德学问也算是差不多了,家里经常揭不开锅,但乐在其中。端木赐不顺从天命,去学作生意,猜测行情,倒十拿九准哩。”

白圭是西周国人。当魏文侯在位时,李悝致力于尽地力之教,而白圭却喜欢观察市场行情和年成丰歉的变化,所以他搞的是“人弃我取,人取我与”的商业经营。他能做到不讲究吃喝,摒弃嗜欲,节省穿戴,与做事的奴仆同甘共苦,抓紧发财的时机就像猛兽搏取食物时那样迅速敏捷。所以他说“:我干经商发财致富的事情,就像伊尹、吕尚筹划谋略,孙膑、吴起用兵,商鞅推行法律那样。所以,如果一个人智够不上与我通权达变,勇不能够做出决断,仁不能够正确取舍,强不能有所坚守,虽然他想学习我的经商发财之术,我终究不会教给他的。”因而,天下人谈论经商发财致富之道,都效法白圭。

猗顿以经营池盐起家,而邯郸郭纵以冶铁积起家业,其富有可与诸侯王相提并论。

乌氏蠃经营畜牧业,待到牲畜繁殖众多之时,便统统卖掉,用卖牲畜的钱购求各种奇异之物和丝织品,暗中献给戎王。戎王还赠他十倍等于所献物品买价的东西,给他牲畜,所给牲畜多到用谷子为单位来计算牛马的数量。秦始皇诏令乌氏蠃位同封君,按规定时间同诸大臣入宫朝拜。

巴郡寡妇清,她的祖上得到丹砂矿,独揽其利好几代,家产也多得无法估量。清寡妇能守住先人家业,用金钱买通各方,借以自卫,人们不敢侵犯她。秦始皇把她当做贞妇而待之以宾客之礼,并为她修筑了女怀清台。

秦汉诏制,列侯封君享受租税的标准是每户每年缴入二百钱。享有一千户的封君,一年的租税收入可达二十万钱,朝拜天子、访问别的诸侯和祭祀、馈赠等费用都要从这二十万钱中开支。普通百姓———农、工、商、贾,家有一万钱,按照利率一年也可得利息二千钱,拥有一百万钱的人家每年则得利息二十万钱,而更徭租赋的费用要从这二十万钱中开支,这样的人家,喜欢穿好的、吃好的。所以说陆地牧马五十匹,养牛一百六、七十头,养羊二百五十只,草泽养猪二百五十头,水中占有年产鱼一千石的鱼塘,在山里拥有成材木树一千株。安邑千株枣树;燕、秦千株栗子树;蜀、汉、江陵千株桔树;淮北、荥以南和黄河、济水之间千株楸树;陈、夏千株漆树;齐、鲁千亩桑麻;渭川千亩竹子;以及大国中有一万户的城市,城外有亩产一钟的千亩良田,以及千亩报卮子、茜草,或者千畦生姜、韭菜,拥有上述某项财产的人,其收入都可与千户侯的收入相比。

民间谚语说:“务农不如做工,做工不如经商,刺绣文采不如当街做买卖。”这说的是末业,是贫穷之人为致富所凭借的手段。在交通发达的大都市里,一年之中,酒家酿酒一千瓮出卖,醋酱千缸,饮浆千儋,屠剥牛羊猪皮千张,贩卖谷物千钟,柴草千车,拥有船只的总长千丈,大木材一千根,竹竿万根,轺车百乘,牛车千辆,涂漆木器千只,铜器总量千钧,未漆的原色木器、铁器及卮子、茜草千石,马二百匹,牛二百五十头,羊、猪二千只,奴仆一百人,筋角、丹砂千斤,绵絮、细布千钧,有花纹图案的彩色丝织品千匹,粗布或皮革千石,漆千斗,蘖曲、盐豆豆支千合,鲐鱼、镏鱼千斤,杂小鱼千石,腌咸鱼千钧,枣栗三千石,狐貂皮衣千件,羔羊皮衣千石,毛毡毯千条,还有水果蔬菜千钟,利息钱千贯,牙商或贪心的商人获利十分之三,不太贪心的商人获利十分之五,拥有以上某项财产或经济收入的人也比得上千乘之家,这是大概情况。

蜀郡卓氏的先人是赵国人,以冶铁致富。秦国攻灭赵国时,迁徙卓氏到蜀郡。夫妻推着小车前行。那些同时被迁徙的人,稍稍有些余财,便争着送给管事的官吏,乞求把他们迁徙到近处,结果被安排在葭萌县。惟有卓氏说“:葭萌地方狭小,土地贫脊。我听说岷山下是一片肥沃的田野,地里生长着大芋,有此物充粮,人到死也不会挨饿。那里的百姓又善于交易,做买卖方便。”于是请求迁到远处。结果被迁到临邛县,他非常高兴,就在有铁矿的山里冶铸,并动脑子计划筹算,在滇、蜀百姓中做生意,成为大富翁,乃至于拥有奴仆八百人,享受的田池射猎之乐比得上国君。

程郑,是被秦国从山东迁徙到西南地区的降民,也经营冶铸业,把铁器产品卖给当地蛮族,其富有程度与卓氏相等。程郑、卓氏衰落以后,到汉成帝、汉哀帝年间,成都的罗裒的资财达到万万钱。起初,罗裒在京城做生意,随身携带有几十万钱,后达到一百万钱,替平陵人石氏掌财。这人非常努力。石氏的资财仅次于如氏、苴氏,对于他亲近信任之人,拿很多的资财送给他们,让他们往来于巴、蜀做生意,几年间达到一千多万。罗裒拿出一半的钱财送给曲阳侯、定陵侯,依靠他们的权势,借钱给郡国,人们没有谁敢不还的。他独揽盐井之利,一年所得是自身钱财的两倍,于是使他的钱财增多了。

宛县孔氏的祖上是梁国人,以冶铁为业。秦国消灭魏国之后,把孔氏迁徙到南阳,他便大规模地经营冶铸业,又规划陂池,驱动成群结队的车马游访诸侯,趁机牟取商业利益,博得了游闲公子乐善好施之名。但他赚到的钱很多,大大超出施舍出去的那点钱,胜过斤斤计较之辈,家中财富达到几千金。所以,南阳地区的商人都效法孔氏的从容稳重和手脚大方。

鲁地民俗俭约吝啬,而丙氏尤甚,他以冶铁起家,财富达到万万钱。但他家不管老少都要遵守一条家规:低头抬头眼睛都要盯着钱,一举一动都要得到利。他家放债、做买卖遍及郡国。邹、鲁地区因这个缘故很多人都离弃文学而追求发财。

齐地风俗是贱视奴仆,而刀间却偏偏喜欢他们,重视他们;凶恶狡猾的奴仆是人们所头痛的,惟有刀间收留,让他们追逐鱼盐商贾之利,或者让他们驾车乘马堂而皇之地去结交郡国守相,而刀间更加放任他们。终于得到他们的助力,积起财富几千万钱。所以人们说“宁爵毋刀”,说的是刀间能使豪奴自肥,而又能让其为他卖力。刀间衰落以后,到成帝、哀帝年间,临淄地方姓伟的财产也达到五千万。

周地人本来就很吝啬小气,而师史尤甚。他以车载货做买卖赚钱,车子数以百计,在各郡各诸侯国经商,无处不到。洛阳位于齐、秦、楚、赵的中心,富有人家相互夸耀自己在外经商时间长,经过洛阳而不入家门。能使用这样的人,所以师史能弄到万万钱。师史衰落以后,到汉成帝、汉哀帝、王莽时,洛阳的张长叔、薛子仲的资财也达到万万钱。王莽让他们都做了纳言士,想效法汉武帝,但不能得到他们的好处。

宣曲地方的任氏,他的祖上担任过督道仓守吏。秦朝衰败之时,豪杰争相夺取金玉,而任氏独去窖藏仓库的米粟。后来,在楚汉鏖兵于荥阳之际,百姓无法耕种田地,每石米的售价达到一万钱,豪杰的金玉统统转归任氏,任氏以此发了财。富人争相奢侈,而任氏放下有钱人的架子节俭度日而致力于农田畜牧。田地和牲畜,人们争着要价钱便宜的,任氏却专要贵而好的,任家富有延续几代。但任氏有家约规定:不是由自家种田养畜得来的东西不穿不吃,官家公事没完成则不得饮酒吃肉。因为这成为乡里人表率,所以他富有而皇上又尊重他。

国家开拓边塞地区之际,只有桥姚得以有马千匹,牛二千头,羊万只,粟以万钟计。

吴、楚七国之乱刚发生时,长安城中的列侯封君要跟随军队出关作战,他们向高利贷者借贷,高利贷者认为关东镇压七国叛乱的战事胜负未决,没有谁肯把钱贷给他们。只有无盐氏拿出千金贷给列侯封君,其利息为本钱的十倍。三个月后,吴、楚叛乱被平息。一年之中,无盐氏得到了十倍的利息,因此富敌关中。

关中的富商大贾,大都是姓田的家族,如田墙、田兰。韦家栗氏、安陵杜氏也都有万万钱家财。前面的富者衰落以后,自汉元帝、汉哀帝到王莽时为止,京城的富人杜陵的樊嘉,茂陵的挚纲,平陵的如氏、苴氏,长安卖丹的王君房,卖豉的樊少翁、王孙大卿,他们是天下拥有很多资产者。樊嘉五千万,其余的人都达到万万钱。王孙大卿用财养士,与英雄豪杰交往,王莽起用他担任京城司市师,是汉朝的司东市令。

上述这些富豪都是显著有名的人物。其余郡国富民从事各种行业而获利,用财货送人抬高自己身价,在乡里取得敬重的人,不可胜数。所以秦杨靠种田务农而为一州首富,翁伯靠贩卖脂粉而富倾县邑,张氏靠卖酒料而极度奢侈,质氏靠磨刀而富到列鼎而食,浊氏靠产销胃脯而富到车马成行,张里靠给马治病而富到鸣钟佐食,这些都超过了法律制度。但他们总是遵守事业,积累赢利,才逐渐而成为富有者。至于蜀郡的卓氏,宛县的孔氏,齐地的刀间,是公然独揽山川铜铁鱼盐的商贾之人,开动脑筋计算筹划,在上争夺君王的利益,在下专取百姓的产业,他们都陷入到越出常轨过分奢侈的罪恶里。又何况挖掘墓葬、打劫击杀,用诈取强夺手段发财致富的呢!曲叔、稽发、雍乐成这些人,竟还与良善之人齐齿并列,损丧风化,败坏风俗,这是导致大乱的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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