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盘黄牛肉一盘馒头 求武松路遇孙二娘黑店那段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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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武松路遇孙二娘黑店那段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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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夜叉孟州道卖人肉武都头十字坡遇张青

武松问了,自和两个公人一直奔到十字坡边看时,为头一株大树,四五个人抱不交,上面都是枯藤缠着。看看抹过大树边,早望见一个酒店,门前窗槛边坐着一个妇人:露出绿纱衫儿来,头上黄烘烘的插着一头钗环,鬓边插着些野花。见武松同两个公人来到门前,那妇人便走起身来迎接,——下面系一条鲜红生绢裙,搽一脸胭脂铅粉,敞开胸脯,露出桃红纱主腰,上面一色金纽。——说道:“客官,歇脚了去。本家有好酒、好肉。要点心时,好大馒头!”

两个公人和武松入到里面,一副柏木桌凳座头上,两个公人倚了棍棒,解下那缠袋,上下肩坐了。武松先把脊背上包裹解下来放在桌子上,解了腰间搭膊,脱下布衫。两个公人道:“这里又没人看见,我们担些利害,且与你除了这枷,快活吃两碗酒。”便与武松揭了封皮,除下枷来,放在桌子底下,都脱了上半截衣裳,搭在一边窗槛上。

只见那妇人笑容可掬道:“客官,打多少酒?”武松道:“不要问多少,只顾烫来。肉便切三五斤来。一发算钱还你。”那妇人道:“也有好大馒头。”武松道:“也把三二十个来做点心。”那妇人嘻嘻地笑着入里面托出一大桶酒来,放下三只大碗,三双箸,切出两盘肉来,一连筛了四五巡酒,去灶上取一笼馒头来放在桌子上。两个公人拿起来便吃。武松取一个拍开看了,叫道:“酒家,这馒头是人肉的,是狗肉的?”那妇人嘻嘻笑道:“客官,休要取笑。清平世界,荡荡乾坤,那里有人肉的馒头,狗肉的滋味。我家馒头积祖是黄牛的。”武松道:“我从来走江湖上,多听得人说道:

大树十字坡,客人谁敢那里过?肥的切做馒头馅,瘦的却把去填河!”

那妇人道:“客官,那得这话?这是你自捏出来的。”武松道:“我见这馒头馅内有几根毛——一像人小便处的毛一般,以此疑忌。”武松又问道:“娘子,你家丈夫却怎地不见?”那妇人道:“我的丈夫出外做客未回。”武松道:“恁地时,你独自一个须冷落?”那妇人笑着寻思道:“这贼配军却不是作死!倒来戏弄老娘,正是‘灯蛾扑火,惹焰烧身,’不是我来寻你。我且先对付那厮!”这妇人便道:“客官,休要取笑;再吃几碗了,去后面树下乘凉。要歇,便在我家安歇不妨。”

武松听了这话,自家肚里寻思道:“这妇人不怀好意了,你看我且先耍他!”武松又道:“大娘子,你家这酒好生淡薄,别有甚好酒,请我们吃几碗。”那妇人道:“有些十分香美的好酒,只是浑些。”武松道:“最好,越浑越好。”那妇人心里暗笑,便去里面托出一镟浑色酒来。

武松看了道:“这个正是好生酒,只宜热吃最好。”那妇人道:“还是这位客官省得。我烫来你尝看。”妇人自笑道:“这个贼配军正是该死!倒要热吃!这药却是发作得快!那厮便是我手里行货!”烫得热了,把将过来筛作三碗,笑道:“客官,试尝这酒。”两个公人那里忍得饥渴,只顾拿起来吃了。

武松便道:“娘子,我从来吃不得寡酒,你再切些肉来与我过口。”张得那妇人转身入去,却把这酒泼在僻暗处,只虚把舌头来咂,道:“好酒!还是这个酒冲得人动!”那妇人那曾去切肉;只虚转一遭,便出来拍手叫道:“倒也!倒也!”那两个公人只见天旋地转,噤了口,望后扑地便倒。武松也双眼紧闭,扑地仰倒在凳边。只听得笑道:“着了,由你奸似鬼,吃了老娘的洗脚水!”便叫:“小二,小三,快出来!”只听得飞奔出两个蠢汉来。听他先把两个公人先扛了进去,这妇人便来桌上提那包裹并公人的缠袋。想是捏一捏,约莫里面已是金银,只听得他大笑道:“今日得这三个行货倒有好两日馒头卖,又得这若干东西!”听得把包裹缠袋提入进去了,随听他出来看这两个汉子扛抬武松,那里扛得动,直挺挺在地下,却似有千百斤重的。只听得妇人喝道:“你这鸟男女只会吃饭吃酒,全没些用,直要老娘亲自动手!这个鸟大汉却也会戏弄老娘!这等肥胖,好做黄牛肉卖。那两个瘦蛮子只好做水牛肉卖。扛进去先开剥这厮用!”听他一头说,一头想是脱那绿纱衫儿,解了红绢裙子,赤膊着,便来把武松轻轻提将起来。

武松就势抱住那妇人,把两只手一拘拘将拢来,当胸前搂住;却把两只腿望那妇人下半截只一挟,压在妇人身上,只见他杀猪也似叫将起来。那两个汉子急待向前,被武松大喝一声,惊得呆了。

那妇人被按压在地上,只叫道:“好汉饶我!”那里敢挣扎。只见门前一人挑一担柴歇在门首。望见武松按倒那妇人在地上,那人大踏步跑将进来,叫道:“好汉息怒!且饶恕了,小人自有话说。”

马三立《开粥厂》台词

马三立《开粥厂》台词

相声台词:《开粥厂》台词作者:马三立、张庆森述

甲:听您说话这口音像北京人哪?

乙:对啦!我是京里人。您贵处是哪儿?

甲:您听说京西有个“馒头包”,我是那儿的人。

乙:您是馒头包!那咱们哥俩一样。

甲:您也是馒头包?

乙:我是“糖三角”。吃上啦!

甲:不,我是京西“人头狗”。

乙:我“把儿上弦”。钟表呀!这不是乱弹嘛!京西有个门头沟。

甲:对啦!对啦!我是门头沟的人。

乙:您那贵处煤窑多,解放前净出财主!

甲:财主是人家!

乙:您呢?

甲:我是靠天吃饭,量地求财,土里刨粮食吃。

乙:噢!您是一位农民?

甲:对啦!对啦!

乙:您解放前种着多少地呀?

甲:不能说,说出来怕您笑话。

乙:哪儿的话您哪!种得再少,也比我们过去说相声强多啦!

甲:我种那点儿地,收了粮食换成钱,还不够您抽根烟卷儿的哪!

乙:您太客气啦!您种着多少地呀?

甲:我们家种着九千九百九十九顷九亩地。

乙:嚯!我抽多长的烟卷儿呀!

甲:要说九千九百九十九顷九亩地,又不够九千九百九十九顷九亩地。

乙:怎么不够呀?

甲:靠山种着四千四百四十四顷亩地,靠河种着五千五百五十五顷五亩地,共凑一块儿这才够九千九百九十顷九亩地。

乙:好嘛!您这是绕口令儿呀!我们说相声的专门讲究说绕口令,不信我说给您听听:您家种着九千九百九十九顷九里地。

甲:九里地?

乙:不是,九千九百九十顷九亩地。是有点儿绕脖子啊!要说九千九百九十九顷九亩地,又不够九千九百九十九顷九亩地,靠山有七千七百七十七顷七亩地,靠河的六千六百……这,嗐!反正您地不少就是啦!

甲:说不上来啦不是!

乙:不行您哪!

甲:您别看地多,收下来的粮食还不够喂牲口哪!

乙:您那儿养着多少牛、马、驴、骡呀?

甲:我们那儿不养活牛、马、驴、骡!

乙:养活什么?

甲:养活骆驼。

乙:养活多少个骆驼呀?

甲:骆驼不论个儿。

乙:论什么呀?

甲:五个为一串儿,六个为一贯儿,七个为一把,八个为一帮。

乙:您是串儿、贯儿、把、帮?

甲:我这儿把着哪。

乙:唉!我这儿也没落子!

甲:我这儿拴着把子哪!

乙:您那儿有多少骆驼呀?

甲:我们家养着八千八百八十八把子大骆驼。

乙;又来啦!

甲:要说八千八百八十八把子大骆驼,又不够八千八百八十八把子大骆驼!

乙:怎么?

甲:上山驮煤去了四千四百四十四把子大骆驼,我家后院拴着四千四百四十四把子大骆驼,共凑一块儿才有八千八百八十八把子大骆驼。

乙:这个比地可好说。

甲:您说说。

乙:您家种着有九千九百……

甲:八千八百。

乙:噢噢!您家种着八千八百八十八把子骆驼。

甲:什么?种各驼?我哪儿找骆驼种去呀?

乙:不不!您家拴着八千八百八十八把子大骆驼。

甲:唉!这还差不多。

乙:要说八千八百八十八把子大骆驼又不够八千八百八十八把大马猴!

甲:大马猴?

乙:不不!大骆驼。上山驮煤去了四千五百九十……这您爱有多少有多少吧!

甲:我说你说不上来不是!

乙:您既然有这么多的产业还不在家里享福?解放前我碰到过您一次、您上北京干什么来啦?

甲:是啊!来这儿看看生意。

乙:噢!您北京还有几个买卖!

甲:对啦!有几个小商店。

乙:哪个买卖是您的呀?

甲:生意太小,也就是卖点儿零七八碎儿的。

乙:什么字号?

甲:小得不能提。

乙:您就甭客气啦!贵宝号是?

甲:总号在天津,分店在北京。

乙:噢!是……

甲:中原公司。

乙:(讽刺地)干吗呀?

甲:我的!

乙:(咬牙说)中原公司是你的?

甲:你咬牙干吗呀?

乙:我听着有点新鲜。

甲:照您这么一说仿佛不是的我。

乙:干吗仿佛呀,简直就不是你的。

甲:你不信。

乙:当然不信。

甲:你要不信,你不是人养的。你相不信?

乙:信,信!

甲:中原公司谁的?

乙:您的,您的!

甲:这回你怎么信啦?

乙:是呀!不信我不是人养的嘛!

甲:别看我有这么大的生意,过去我一年都不查一回帐。

乙:噢!买块手绢查人家的帐呀!你查得着吗?

甲:帐房我向来都不进去。

乙:您一进去人家就报抢案。

甲:那中原公司着那么大的火,我在马路对面站着,连心疼都不心疼。

乙:是呀!有你的什么呀?

甲:照这么说你还是不信呀?

乙:我信,我信!

甲:还有几个小布店。

乙:什么字号?

甲:瑞蚨祥、瑞林祥、广盛祥、义合祥、谦祥益,这几个小布店。

乙:干吗呀?

甲:我的!

乙:噢!你的!

甲:还有几个小饭馆儿:全聚德、便宜坊、同和居、沙锅居、那家馆儿、厚德福、东来顺、西来顺、南来顺、萃华楼、丰泽园,这几个小饭馆儿,都是我的。

乙:您的,没错!

甲:还有几个小煤铺。

乙;噢!

甲:鸿义永、义和成、同兴号,这几个小煤铺,我的。

乙:对!您的。

甲:还有几个小客店:远东饭店、六国饭店、东方饭店,这几个小客店……

乙:您的!

甲:还有几个小药铺:庆仁堂、永仁堂、怀仁堂、西鹤年堂,都是我的,就连那东西南北四家同仁堂……

乙:您的!

甲:乐家的!

乙:这回您怎么不要啦?

甲:都知道是乐家的,我就不要啦!

乙:好嘛!(旁白)差点儿也归他!

甲:你就拿街上跑那电车来说,那都是……

乙:您的!

甲:电车公司的。

乙:这不是废话吗!

甲:我说那电车是电车公司的,上边那电线,下边那轨道……

乙:那是您的!

甲:他们一事。

乙:走!(旁白)他要给电车公司分家。

甲:怎么样?生意不少吧!

乙:(讽刺地)倒是够瞧的。甭拿别的说,就拿那几家大绸庄来说,您就吃不尽喝不尽了!

甲:当然啦!

乙:那甭说,您穿呢绒绸缎甭花钱啦!

甲:那还用说嘛!打个电话就送几匹。

乙:既然打个电话就送几匹,(看乙大褂)哎呀!您这大褂怎么不换一件呀?

甲:这个……嘿嘿!我不是不爱刀尺嘛!

乙:是呀!再爱刀尺就光眼子啦!

甲:这个缎庄我的你不信呀?你不信可是……

乙:我信,我信!鸿义永那几个煤铺都是您的?

甲:啊?

乙:那您烧煤甭花钱啦!

甲:当然啦!一个电话就送几吨,硬煤、烟儿煤,随便烧。

乙:好!既然您烧煤不花钱,怎么没解放那会儿我看见您拿个小簸箕买一毛钱的煤球儿呀?

甲:啊?

乙:啊什么呀?

甲:不,不是。有人跟我说,我们煤铺卖的那煤球儿有点儿掺假,不经烧,我买一毛钱的回去试验试验。

乙:您要试验,试验一天呀!您怎么天天试验呀?

甲:这……啊!我不还没试验好哪!

乙:对啦!试验好啦您那窝窝头怎么熟呀?

甲:这几个煤铺是我的你不信?

乙:我信!(笑)那些饭馆儿也是您的了!

甲:那用说嘛!

乙:您吃饭甭花钱啦!

甲:当然啦!山珍海味,鱼翅海参随便吃,吃完了一抹嘴就走,连帐都甭记。

乙:既然吃饭不花钱,怎么解放前我老看见您在天桥吃老豆腐呀?

甲:啊?我不……我不是天天吃鸡鸭鱼肉嘛!吃点老豆腐换换口味。

乙:噢!换换口味。那人家掉了块白薯皮你怎么捡起来啦?

甲:这……我以为是个藏青果哪!

乙:那有个烟头儿你怎么也捡起来啦?

甲:噢!全让你看见啦!

乙:我跟着您哪嘛!

甲:你跟着我干什么呀?照这么说你还是不信呀?

乙:您别着急,我信,(自言自语)好嘛!我不信,我不是人养的呀!您到北京来光为着看看生意呀?

甲:不!顺便还买点儿东西!

乙:买什么东西呀?

甲:买点儿汽车。

乙:噢!买辆汽车!

甲:买两打。

乙:啊!您要开运输公司呀?

甲:干吗开运输公司呀!自己还不够坐的哪!

乙:自己坐那么多的汽车?

甲:阴天下雨上个茅房不得坐汽车嘛!

乙:上茅房坐汽车!您府上有多大呀!

甲:我那周围方圆八百里。光住的房子就有八万多间,院子中间修的有公路,花园里的龙睛鱼赛过叫驴,蛤蟆骨朵儿比骆驼个儿大。

乙:我都没听说过。

甲:我们那儿种的玉米棒子都有一丈多长。

乙:那怎么吃呀?

甲:两人扛着,中间一个人昂着脖子啃。

乙:这是吃棒子哪吗,简直受罪哪!

甲:高梁都十丈来高。高梁粒儿跟柚子差不了多少,走在高梁地里您得留神,万一不小心,掉下个高梁粒儿来,把脑袋就能打个包,二天您到我们那儿可以注意嘛,您看见脑袋上有包着纱布的,那就是……

乙:撞伤了的。

甲:高梁粒儿砸的。

乙:啊?

甲:蚂蚱比狗都大,不留神叫蚂蚱咬一口得歇仨月。我们那儿逮蚂蚱不用网。

乙:用什么?

甲:用机关枪扫射。二天您到我们那儿去听见机关枪响,那就是……

乙:打靶哪!

甲:逮蚂蚱哪!

乙:嚄!玄啦!哎!我问您,过去您那儿这么大的地势,住八万多间房,有多少人呀?

甲:八万多人,每人一间。

乙:府上有八万多人?

甲:不!我家里就我一个人,八万多人都是难民,我那儿开了小粥厂,施舍。

乙:噢!这么说您过去还是个善人,您那粥厂也是天天舍粥呀!

甲:我那儿不舍粥,一天三顿,早晨炖肉烙饼,中午炸酱面,晚上包饺子。初一十五吃犒劳,八个人一桌燕菜席。吃完了,会打麻将的,给二十块钱打八圈麻将。不会打麻将的,坐着飞机遛个弯儿再回来。

乙:嚯!

甲:这是平常日子,逢年过节还要单舍。

乙:是呀!您五月节舍什么呀?

甲:五月节呀!舍点儿应节的东西,八万多难民每人一份。

乙:都有什么?

甲:江米粽子一百个。

乙:嗯!

甲:蒲子两把儿,艾子两把儿。

乙:噢!

甲:黑桑椹儿一盘,白桑椹儿一盘,带把儿甜樱桃一蒲包,山樱桃一蒲包,大杏儿一百,雄黄一两,五毒饽饽四盒,玫瑰饼,藤萝饼一样儿五斤,“山海关”汽车两打,两打灵丹,两打双妹牌花露水,还有三十五斤大头鱼,这凉水……那您就自己挑去吧。

乙:行了您哪!舍得还是真不少。

甲:什么话呢!

乙:六月间舍什么?

甲:六月天热啦!一人两套纺绸裤褂儿,一件横罗大褂儿,巴拿马草帽一顶,三双缎儿鞋。

乙:是呀?七月呢?

甲:七月天下晚儿有点儿凉啦!每人一套软梢儿夹裤夹袄,一件春绸大夹袍儿,倒换着穿。

乙:噢!那八月呢?

甲:八月麻烦啦!

乙::八月怎么麻烦啦!

甲:八月中秋节,普天同庆嘛!

乙:您还得单舍。

甲:当然啦!

乙:八月节您都舍什么?

甲:八万多难民每人一份。

乙:都有什么?

甲:五斤一个的团圆饼两个。

乙:有一个就行啦!干吗舍俩呀?

甲:一荤一素,有那吃斋念佛的咱们不落包涵。

乙:嘿!想得真周到。

甲:白素锭一股。

乙:噢!

甲:大双包一封。

乙:啊!

甲:三十自来红,五十自来白,鸡冠花一对,毛豆枝儿一枝,白花儿藕一支,蜜桃、苹果、石榴、柿子、槟子、白梨、虎拉车一样五个,甜梨、沙果、沙果梨,一样儿十斤,一斤樱桃枣,二斤嘎嘎枣,二斤红葡萄,五斤白葡萄,三白西瓜一个,老白干儿、状元红、葡萄绿、莲花白,一样儿五斤,螃蟹八斤半,大个团脐满是活的。外有姜汁一盘,这醋……您就自己打去吧!

乙:噢!一个子儿的醋谁还打不起呀!您九月舍什么?

甲:天冷啦!每人一件驼绒袍儿,一套棉袄棉裤,全是丝棉的。

乙:噢,十月呢?

甲:该穿皮袄的时候啦!每人一件皮袄,可没什么很好的。

乙:也就是老羊的。

甲:狐腿的凑合着穿。

乙:啊?狐腿的还凑合关穿哪!十一月呢?

甲:每人一件礼服呢水獭领子的大衣。

乙:噢!腊月呢?

甲:忙啦!过年啦!

乙:净舍什么?

甲:从腊月儿那天起。

乙:噢!您那儿还熬腊八儿粥?

甲:熬?八万多难民每人一份,甭说多,每人一碗,我哪儿找那么大锅去。

乙:那怎么办呀?

甲:舍点粥米,自己拿回去熬去。

乙:噢!都有什么?

甲:米豆一份。

乙:嗯!

甲:粥果全份,小米儿一斤,黄豆一升,江米半斤,豆角半斤,大麦米半斤,五斤小枣儿,三斤栗子,半斤桃脯,半斤莲子,四两乌豆,四两白豌豆,薏仁米,荔枝肉,梭子葡萄干儿,一样儿二两,青丝、红丝两样儿二两,瓜子仁、榛子仁,一样儿二两,金糕二两,半斤冰糖块儿,三斤黑糖,五斤白糖,玫瑰蜜供一样儿二两,高香一股,顾及带二十三祭灶供一份。

乙:噢!真不少。还是真全和。行啦!您这一年到头总算舍完啦!

甲:完啦?过年还没舍哪!

乙:过年还要舍呀?

甲:什么话呢!圣人有云(晃脑),“君子遵道而行,则能耐其善,半作而废,乃力之不足也。”

乙:行啦!您别晃啦!再晃就散了黄啦!

甲:这叫什么话!

乙:过年您还舍什么呀?

甲:八寸宽五尺高蜜供五盒。

乙:噢!

甲:圆子苹果二十五个为一堂。

乙:啊!

甲:面筋五盒,素菜五盒。

乙:是!

甲:红罗饼二十五手,神抵老佛供、天地供、灶王供,一样儿三碗?祠堂供三堂,大千春桔二十五个为一堂,白蜜供五碗为一堂,佛花一对,金桔一对,大殿香一把,檀香四两,降香四两,炭饼二十五个,万寿香无数,白素锭五封,五斤通宵蜡一对,套环白蜡一对,大双包四对,小双包四对,钱粮对四副,万字鞭一挂,五把儿麻雷子,五把儿二踢脚,挂钱一百张,街门对、屋门对。灶王对、横批、福字、春条全份,黄白上糕共十斤,硬煤三百斤。煤球五百斤,两包白米,四袋白面,五百馒头,猪头一个,鲤鱼一尾,红公鸡一只,五十斤猪肉,六十斤羊肉,二十斤牛肉,四只肘子,两挂大肠,五斤猪油,下水全份,三斤羊肚,五斤肺头,五香作料一包,十只小鸡,十只鸭子,一对野鸡,一只野猫,汤羊肉二十斤,黄牛肉二十斤,鹿肉十五斤,野猪一口,鹿尾一对,冰鱼一包,五只冰鸡,淮河银鱼一斤,半斤鱼骨,四两鱼肚,五两江瑶柱,五十鸡子儿,三十鸭子儿,十个松花,二十个鸽子蛋,半斤口蘑,一斤贡蘑,四两黄花儿,四两木耳,四两金针,四两鹿角菜,四两大虾米,五斤供菜,一斤胡椒面儿,半斤芝麻酱。

乙:可完啦!

甲:一斤紫菜。

乙:还有哪!

甲:半斤片碱。

乙:噢!

甲:二两白矾,一斤海带。

乙:是!

甲:三十张油皮儿,三十粉皮儿,香干儿、方干儿五百块,面筋五十条,软筋三十块,二十块鲜豆腐,五十块冻豆腐,五斤大盐,一斤磨盐,五斤黄酱,二斤黑酱,一斤白酱油,二斤黑酱油,一斤料酒,十斤米醋,十斤香油,五百斤白菜,两百把儿菠菜,青椒五十斤,青蒜二十把,老蒜三挂,一斤鲜椒,十斤山药,五斤芋头,豆角儿,豌豆苗儿,一样儿半斤,两篓酱菜,五斤萝卜干儿,三十块酱豆腐,五十块臭豆腐,一副麻将牌,两筒老炮台。

乙:嚯!可真够瞧的,照这么看您一天开开门,没有个千儿八百的,可过不去呀!

甲:可不是嘛!那年把钱给花脱落啦!

乙:噢!

甲:没办法!我把我那裤子当了五毛钱。那年头钱可真不禁花!吃了顿饭,买了盒烟卷,没啦!

乙:嗨嗨嗨,您不是施舍吗?

甲:我打算那么舍,可我还没发财就解放啦!

(马三立张庆森述)

包子在古代为何被称作馒头

包子在古代为何被称作馒头

包子:形如馒头的“中国汉堡”

汪鹤年

《聊斋志异》是人们熟悉的寄托作者“孤愤”之情的神怪小说。其中《花姑子》一篇叙述的是拔贡生安幼舆与獐仙花姑子的一段爱情故事:安幼舆因害相思而一病不起的危急关头,其意中人花姑子前来治好了他的病,“又于绣袪中出数蒸饼置床头,悄然遂去。安至中夜,汗已思食,扪饼啖之。不知所包何料,甘美非常,遂尽三枚。”文中所说的“蒸饼”,是古时人们对馍馍的习惯称呼,而在这里却分明是指一种包了馅的面食,即今人所称的包子。至今,在江南一些地区,人们仍将包子叫做馒头。

包子究竟“出生”于何时?

包子是一种用发酵面包馅,通过蒸笼蒸熟而成的食品,一般以肉、菜、麻蓉、豆沙等为馅料,蒸好的成品外形多为半球形,因此,人称“中国汉堡”。古时,包子与馒头常被混称为“馒头”。如今,大多数地区是区分包子和馒头的,没馅的叫馒头,有馅的才叫包子。

明人张自烈《正字通》对“馒”字就是这样诠释的:“馒开首者曰‘橐驼脐’。吴下呼膪(食甾)。……言熟食之肥也。”意思很清楚,当时的馒头分为两种:一种即《儒林外史》中提到的“实心馒头”,即今之馒头;一种即作者所谓“开首者”,内包有馅,且在抄口处捏作花形,因蒸熟后的成品显得松软肥厚,整个形状看上去绝似骆驼的肚脐,故被人们称为“橐驼脐”,也就是今人所称的包子。

有人说,“包子”之名始于宋代,而据唐人韦巨源《食谱》附录史料载,当时已有伏日食“绿荷包子”的习俗,长安一家名叫张手美的食肆,每逢伏日就专卖这种时令美食。可见,至迟在唐代就已有“包子”之名,而且包子已成为广受人们喜爱的节令食品。

包子的制作始于何时,目前尚未发现具体的史料,但据一些野史,其出现似乎与三国时期的诸葛亮有关。

宋人高承《事物纪原》“馒头”条中引述了前人野史中的这么一个故事:当年诸葛亮征孟获时,因听说蛮地多邪术,欲得神佑,必以人首祭之。诸葛亮于心不忍,“因杂用羊豕之肉,而包之以面,像人头以祠。”后来人们就将以此方法制作的面食称之为馒头。明郎瑛《七修类稿》“馒头青白团”条对此说有过这样的诠释:“蛮地以人头祭神,诸葛之征孟获,命以面包肉为人头以祭,谓之‘蛮头’,今讹而为‘馒头’也。”然而,高承只是作为一种传说而已。郎瑛也只是对高说的进一步发挥。

尽管如此,但至迟在晋代,包子已经问世,却是无疑问的。面食在战国时期就已经出现,汉代人们已开始尝试用发酵技术制作“面起饼”(即今天的馒头),而且有馅的面食“馄饨”也已经出现。发酵技术和带馅面食的出现,为包子的面市提供了必需的条件和借鉴。在晋人束晳的《饼赋》中出现了“于时享宴,则馒头宜设”的吟咏(引自《全晋文》)。人们在初春时节的宴会上,拿出这种皮薄馅多,且酥松绵软的佳肴待客,自然是再合适不过的选择。

唐代的包子名品

唐代,包子的制作技术已相当成熟。唐人韦巨源开列的“烧尾宴食单”中,有一组名叫“素蒸音声部”的面点,注曰:“面蒸,像蓬莱仙人,凡七十事。”王子辉先生在《

中国饮食文化研究》一书中认为,这组食品是用面粉包着馅料蒸制而成,类似今天的包子:“其馅料取材之奇,面粉之精,以及滋味要求之美,姑且不说,仅就造型而言,也是令人惊异的。它要求制作成70人组成的舞蹈场面,既有弹琵琶、鼓琴瑟、吹笙箫的乐工,又有身着罗绮、翩翩起舞的歌女,各人有各人的服饰、姿态、动作和表情。资料中,特别提到70人都要像蓬莱仙女那样漂亮。试想,这一组面点食品,谁能说它不是一种高级美术作品呢!”

包子因其有肉馅,自然受到人们更多的欢迎,连锦衣玉食的帝王也对其情有独钟。陶穀《清异录》“玉尖面”条曾用这样一段文字记述了唐德宗当年的佚事:“赵宗儒在翰林时,闻中使言:‘今日早馔玉尖面,用消熊栈鹿为内馅,上甚嗜之。’问其形制,盖人间出尖馒头也。”所谓出尖馒头,即指尖头微露馅料的包子。对于消熊、栈鹿之说,时人释之为:“熊之极肥者曰‘消’,鹿以倍料精养者曰‘栈’。”可见这是一种用熊、鹿肉制作的包子,其名贵可想而知。

包子在唐朝还有“笼饼”之名。《太平广记》引唐韩琬《御史台记》就说,唐武则天时侍御史侯思止,“尝命作笼饼,谓膳者曰:‘与我作笼饼,可缩葱作。’比市笼饼,葱多而肉少。故令缩葱加肉也。时人号为缩葱侍御史。”这位嗜肉的侍御史大人,为使厨人在制作包子时多加点肉馅,竟不惜屈尊以求。

宋代诗人陆游所写《巢》诗云:“昏昏雾雨暗衡茅,儿女随宜治酒肴。便觉此身如在蜀,一盘笼饼是豌巢,”其自注说:“蜀中杂彘肉作巢的馒头,佳甚,唐人止谓馒头为‘笼饼’。”巢,即馅。由此可见,当时四川用猪肉作馅的馒头,已经很有名了。

唐时人们还将包子称之为“面茧”。五代后周王仁裕《开元天宝遗事》载:“都中每至正月十五日,造面茧,以官位帖子,卜官位高下,或赌筵宴,以为戏笑。”大约是因包子面皮内有馅,故取茧内有蛹的蚕茧为喻。清厉荃《事物异名录饮食馒头》引宋吕原明《岁时杂记》即有这样的诠释:“面茧以肉或素馅,其实厚皮馒头也。”

称包子为“馒头”,最早见于唐末入蜀的蒋贻恭《咏安仁宰捣蒜》诗:“安仁县令好诛求,百姓脂膏满面流。半破磁缸成醋酒,死牛肠肚作馒头。”诗中所说的用死牛肠肚为馅的“馒头”,显然就是包子。

宋人对包子的推崇

包子开始受到人们的普遍重视,与宋神宗的推崇有关。宋代胡仔《苕溪渔隐丛话》引宋吕荣义《上庠录》就有这样一段记述:“两学公厨,例于三八课试日设别馔,春秋炊饼,夏冷淘,冬馒头,而馒头尤有名,士人得之,往往转送亲识。”而之所以如此为人所重,据说是元丰初,神宗特别关注学校,常常担心“饮食菲薄,未足以养士”。有一天,神宗下旨要太学取学生所食以进,恰好此日学生吃的是馒头,神宗尝过后,觉得味道不错,非常高兴地说:“朕以此养士,可无愧矣!”于是“自是饮食稍丰洁,而馒头遂知名。”显然,这里的“馒头”指的仍是包子。

后来,岳飞的孙子岳珂曾在《馒头》诗中对这种太学馒头进行了描绘:“几年太学饱诸儒,余伎犹传笋蕨厨。公子彭生红缕肉,将军铁杖白莲肤。芳馨正可资椒实,粗泽何妨比瓠壶。老去齿牙幸大嚼,流涎聊合慰馋奴。”可见,制作这种馒头,是将切好的肉丝拌入花椒面、盐等作料制成馅,再用发面作皮制成。成品白亮光滑,软嫩鲜香,诗人因有“流涎聊合慰馋奴”之叹。

在北宋的京都,包子已是街头常见的小吃。宋孟元老《东京梦华录》就说汴梁市面上:“更有包子酒店,专卖灌浆馒头、薄皮春茧包子、肉包子、鱼兜杂合粉、灌大骨之类。”其中,“王楼山洞梅花包子”特别有名。

南宋京都临安市面上的包子更是种种色色,但在人们的习惯上,却是“包子”、“馒头”并称。如《梦粱录》在“荤素从食店”条下,以“包子”、“包儿”相称的有细馅大包子、水晶包儿、笋肉包儿、虾鱼包儿、江鱼包儿、蟹肉包儿、鹅鸭包儿、龟儿包子、七宝包儿等;以“馒头”相称的则有四色馒头、生馅馒头、杂色煎花馒头、糖肉馒头、羊肉馒头、太学馒头、笋肉馒头、鱼肉馒头、蟹肉馒头、假肉馒头、笋丝馒头、裹蒸馒头、菠菜果子馒头、糖饭馒头等。据此记述看,“包子”与“馒头”似乎又不尽相同,否则,馅儿既同,又何以要一称“笋肉包儿”,一称“笋肉馒头”呢?依笔者浅见,可能是在形制上有所区别。包子可能是面皮较厚,呈圆形,且不露包馅的痕迹,类似包袱状,故以“包子”、“包儿”相称。而馒头则面皮较薄,其形状不拘一格,或圆、或长、或方,且在抄口处捏成花形,残留着古时“以象人首”的遗意,因有“馒头”之名。从其名称来看,大凡猪羊牛肉、鸡鸭鱼鹅及各种蔬菜都可作包子馅。

不过,也有例外,如宋真宗就曾以珠宝为馅。据宋人王栐《燕翼诒谋录》载,宋仁宗诞生之日,真宗皇帝非常高兴,“宫中出包子以赐臣下,其中皆金珠也”。当然,这种“包子”并不在可食之列,只能作为包子史上的一种趣闻。

为能经常吃到包子,北宋权臣蔡京家中甚至专门辟有包子厨。宋人罗大经《鹤林玉露》中就记载这样一件佚事:“有士夫于京师买一妾,自言是蔡太师府包子厨中人。一日,令其作包子,辞以不能。诘之曰:‘既是包子厨中人,何为不能作包子?’对曰:‘妾乃包子厨中缕葱丝者也。’”

据宋曾敏行《独醒杂志》载,还是这位蔡京,因以蟹黄包子招待议事的臣僚,所费竟达千贯以上:“蔡元长为相日,置讲议司,官吏数百人,俸给优异,费用不赀。一日,集僚属会议,因留饮,命作蟹黄馒头。饮罢,吏略计其费,馒头一味为钱一千三百余缗。”为吃一顿蟹黄包子,竟花费铜钱1300余贯(一般每贯一千文)。

元人的包子情结

元代,包子仍常常被叫做“馒头”。如《饮膳正要》中介绍的几种或纯用肉食,或荤素搭配为馅的包子,就是“包子”与“馒头”混用。如用羊肉、羊脂为馅的“仓馒头”,用鹿奶肪、羊尾子为馅的“鹿奶肪馒头”等,就是纯用肉食为馅。而用羊肉、羊脂、羊尾子同滚水烫熟的天花(人们一般将玉蜀黍的雄花叫做“天花”,但当时玉米尚未被引入中国,存疑)相配的“天花包子”,用羊肉、羊脂、羊尾子同滚水烫熟的藤花相配的“藤花包子”等,则采用荤素馅制作。馅一般用盐、酱拌和,为增加鲜味,馅中还经常加入生姜、葱和陈皮等。这里,我们看看“剪花馒头”的制作便可窥其一斑:

用料:羊肉、羊脂、羊尾子、葱、陈皮。

制法:将以上用料切细后,用盐、酱拌和为馅,包入“馒头”,再用剪子在“馒头”上剪出诸般花样,上笼蒸熟,并用胭脂染花。

这种色、香、味俱佳的“馒头”制作技巧,就是与今天最优秀的烹饪大师所制作的包子相比,也绝不逊色。

元人《居家必用事类全集》中记述的包子用馅,也大致上分为荤素两类。素馅有酸馅、菜馅等名目,其中,豆沙馅料就有两种:一种是用绿豆沙加姜汁的“豆辣馅”,一种是用熟红豆研烂作成的“澄沙糖馅”。还有一种用栗子黄、松仁、胡桃仁、面筋、姜米、熟菠菜、杏麻泥等入五味调和而成的“七宝馅”。荤馅,则有用羊肉作成的“打拌馅”;用猪肉、羊脂同制的“猪肉馅”;用羊肚、羊舌和羊肉制作的“羊肚馅”;用去皮熟猪肉同熟笋制作的“熟细馅”;其中,“鱼包子”的制作尤有特色:馅的主料用鲤鱼或鳜鱼。配料则有羊脂、猪膘。调料除盐、酱、醋外,还有橘皮、熟姜丝、川椒末、胡椒、杏仁和香油炒过的葱丝。

书中对“平坐大馒头”(即今包子,下同)的发酵及制作方法记述得尤为详细:“每十分,用白面二斤半。先以酵一盏许,于面内跑一小窠,倾入酵汁,就和一块软面,干面覆之,放温暖处。伺泛起,将四边干面加温汤和就,再覆之。又伺泛起,再添干面温水和。冬用热汤和就,不须多揉。再放片时,揉成剂则包。若揉搓,则不肥泛。其剂放软,擀作皮,包馅子。排在无风处,以袱盖。伺面性来,然后入笼床上,蒸熟为度。”这种发面的方法与今人的操作已相当接近。

当时,人们吃“馒头”时,还非常注重其用料与季节性的关系,更看重其所具有的象征性色彩。《居家必用事类全集》在记述多种“馒头”及其用处时就透露:人们在夏季时多吃“荷花馒头”和“葵花馒头”。喜筵中则常以“葵花馒头”为主食,大约是取其多子之意吧。而在寿筵中则多吃“寿带龟”和“龟莲馒头”,无疑这又是取其长寿的意象。

元倪瓒《云林堂饮食制度集》记述的“糟馒头”的制法也很有特点:“用细馅馒头,逐个用黄草布包裹,或用全幅布。先铺糟在大盘内,用布摊上。稀排馒头布上,再以布覆之,用糟厚盖布上。糟一宿取出,香油炸之。冬日可留半月。冷则旋火上炙之。”这种用糟糟过,并用香油煎炸的包子,其味道之美可想而知。

明清时期包子成为常食

直到明代,“馒头”仍被用作包子的专称,明人王三聘《古今事物考》引《杂记》便有这样的诠释:“凡以面为食具者,皆谓之饼。故火烧而食者,呼为烧饼;水瀹而食者,呼之汤饼;笼蒸而食者,呼为蒸饼;而馒头谓之笼饼,是也。”足见,当时的包子仍是或称“馒头”,或称“笼饼”。

据明李诩《戒庵老人漫笔》载,明初京城一带百姓还每以“馒头”作为供奉功臣的祭品:“祭功臣庙,用馒头一藏[五千四十八枚也]。江宁、上元二县供面二十担,祭毕送工部匠人作饭。”

“馒头”在帝王的膳食中亦占据着重要的地位。明黄一正《事物绀珠》“国朝御膳米面品略”条记载御膳中的米面食品中,就有撚尖馒头、八宝馒头、攒馅馒头等3种。

由于“馒头”已成为人们的常食,明清小说中也每每出现“馒头”的描述。施耐庵《水浒传》第二十七回就写到:武松在孙二娘开的黑店中,看到她从灶上取来的一笼馒头后,曾取一个拍开看了,叫道:“酒家,这馒头是人肉的?是狗肉的?”而孙大娘却说他是在取笑,称自家的馒头,从祖上以来就是用黄牛肉作的。结果,武松还是凭自己的机灵,躲过了一劫,总算没使自己成了这母夜叉制作“人肉馒头”的馅料。

直到清代,包子才算取得了自己专有的“姓名权”。清林苏门《邗江三百吟》在咏及一种“灌汤肉包”时就留下这样的注解:“春秋冬日,肉汤易凝。以凝者灌于罗磨细面之内,以为包子。蒸熟则汤融而不泄。扬州茶肆多以此擅长。”

《红楼梦》第八回在叙述宝玉与晴雯的对话时还提到一种“豆腐皮的包子”:“今儿我在那府里吃早饭,有一碟豆腐皮的包子,我想着你爱吃,和珍大奶奶说了,只说我留着晚上吃,叫人送过来,你可吃了?”这种包子可能是指豆腐衣裹馅的包子,清宫御膳档案中就有此物。

不过,其称谓却常因南北地区之差异而绝然相反:一般来说,北方将无馅者称为馒头,有馅者则叫作包子;而南方却称有馅者为馒头,无馅者也有称作“大包子”的。《清稗类钞》就有这样一段辨析:“南方之所谓馒头者,亦屑面发酵蒸熟,隆起成圆形,然实为包子。”

但随着社会的发展,“包子”与“馒头”总算有了属于各自的不同称呼,而其区别便是有馅、无馅。如今的包子已是五花八门:根据馅料的不同,包子有猪肉包、羊肉包、牛肉包、麻蓉包、豆沙包、枣泥包、蟹黄包等;按制作方法的不同,又有酱肉包、水晶包、生煎包、小笼包之分;依形状而论,则有和尚头包、桃子包、荷花包、鸭蛋包、石榴包、梅花包、灯笼包、苹果包、松果包等品种。至于名品,则有天津狗不理包、靖江汤包、扬州小笼汤包等,其中的狗不理包更以脍炙人口而名闻遐迩。

参考文献(略)

《花色餐点的前世今生》(连载)

版权作品:鄂作登字-2017-A-000168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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